点完东西后,阿力便坐回座位,等着老板将东西热好,端上来。
女记者看起来真的是很累了。即使是这么短的时间都能眯起眼睛睡一小会儿。
阿力也不去叫女记者,而是将两套筷子、碗和汤匙摆在自己和女记者的手边,准备吃东西。
虽然已经是半夜了,天气却依旧让人闷得透不过来气。
幸好店里有空调,吹着冷风,让人能够心情气和地坐在这里,吃着东西。
女记者坐的位置是阿力选好的,空调风只能吹到一点儿,而不是全部吹在她的身上。
要是睡着的时候着了凉可不好。
靠着墙壁的女记者垂着头,除了鼻息间的呼吸,再也没有其他的动作。
不一会儿,老板便用托盘端上了点的东西。
四个包子,两个猪肉包,两个蔬菜包。
还带着余温的卷饼和鸡蛋饼是必点的东西。
加了糖的豆浆则是最好的饮品。
暂时就点了这些东西,要是吃不够还可以再点。
阿力便推了推女记者,叫醒了她。
“阿姐,吃东西了。”
女记者晃了晃脑袋,打起精神,开始拿起自己面前的东西,放入嘴中。
嚼东西的力气都小了许多,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东西的样子很是让阿力痛心。
突然,阿力想起来一个问题。
一个本应在女记者回来的时候就问出口,但是却被工作耽误时机,导致阿力现在才想起来有这档子事。
“阿姐,你去昆仑山城,看到了什么?怎么回来的时候红光满面?”
女记者眼睛立刻瞪大,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精神让她绷直了身体,面色潮红地反驳着阿力的问题。
“我,我没看到什么。”
“不可能啊,你去了那么多天,回来连句话都没说,一定是有什么问题。是不是男朋友?”
阿力回忆起之前那个男人的声音,虽然很年轻,却让人有种无法反抗的语气。
“我,我没有,你不要乱说。”
女记者立刻想起来在昆仑山城的时候,程田野只怎么在身边的私人助理咄咄逼人下给女记者挽回了最够的面子,并且毫发无损地让女记者离开,甚至还给了她名片。
现在那张名片都在女记者的包包中安静的躺着。
虽然她也知道,给程田野那种人打电话也是语音提示,并不会本人亲自接听。但是女记者还是选择留有这么一个希望。
至少是可以在每天睡觉之前看一眼那个现在几乎都可以倒背如流的电话号码。
“那之前我打给你的电话,怎么出现一个男人的声音?”
阿力以为女记者是在掩饰,便打趣地问了一句,没想到却看到女记者一脸的惊讶。
“你什么时候又给我打过电话?”
女记者的记忆中除了阿力问过一次什么时候回去,需不需要接人,再也没有第二通电话。
虽然最近的事情很多,忙得晕头转向,但是也不至于连电话的具体事情都弄不清。
“就是我问你需不需要接,后来我有打过一次电话,那个时候就有男人接电话。你不在场?”
阿力翻动着自己的手机,然后将一个通话记录放在女记者的眼前。
“就是这通电话,距离上一通电话的时间不到十分钟。”
女记者看到阿力拿出了这样的证据后,也开始找起自己的手机。
果然,是有这么一条通话记录。
可是,女记者却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那个声音是什么样的?有什么明显的特征没有?”
女记者想要确认一件事,是不是接起电话的人就是自己想的那个人。
“声音很年轻,但是却很稳重,不像是普通人的说话态度。”
阿力回忆起那个声音,很有辨识度,不需要费太多力气就能形容出来。
“果然是他。”
女记者立刻将自己脑海中的印象重叠,立刻得到了一个人的图像。
“是谁啊?”
阿力看着女记者神神秘秘的样子,便随口问了一句。
“啊,没什么,吃东西吧。”
女记者才不会告诉那个人就是丙区的程氏集团实际控股者,程田野。要是让阿力知道了自己和程田野曾经见过面,还说过话,一定会追着这件事不放的。
为了避免太多的麻烦,女记者果断装傻。
阿力却在一旁看到了女记者翘起来的嘴角,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好事,不告诉自己。
从很久以前就是这样,女记者一旦有什么只对自己有好处的事情,都会用这样的话语搪塞阿力,女记者则是会习惯性地露出上翘嘴角的笑容。
阿力便不再追问。
毕竟再问下去也只会碰一鼻子灰,而且还没有自己的好处,没有什么意义。
就在阿力准备伸出手去拿鸡蛋饼的时候,他从女记者的肩膀看到了什么东西,立刻站起身,将女记者按到倒。
“阿姐!蹲下!”
还没等女记者反应过来,阿力就已经将女记者从椅子上推到墙边,然后她的肩膀重重地撞了一下墙壁。
“阿力,你搞什么……啊啊啊啊!阿力!”
女记者打算埋怨阿力的一惊一乍,却没想到看到了一根钢管正插在阿力的左胸腔位置,而且是从前胸插入,后胸穿出。
从胸口流出的血沾染了桌子上的食物。
“阿力!你坚持住!”
女记者立刻将自己包包中的医用纱布拿出来,想要堵上伤口。同时拨打起急救中心的电话。
可是冉冉的鲜血已经止不住,很快便染红了整条纱布。
这个时候,女记者手中的电话接通了。
“喂?这里是救急中心,有什么事情能帮助您的?”
“我这里是……老板!这里是什么地方!”
女记者刚想要报地址,这才发现并不是自己公司的地方,所以只好朝着在不远处的老板咆哮着问地址。
可是,让女记者更加崩溃的是,本来会以为老板是安全的她,却看到了三根和阿力身上的钢管一样的钢管已经刺穿了老板,将他钉在墙上,动弹不得。
大概已经死了。
“啊啊啊啊啊!”
女记者回头看到了一样东西,立刻做出了拉着阿力蹲下来的动作。
然后,一根钢管正好从女记者站立的高度飞过去,扎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