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
太子皇后排排躺着。
若翾站在床边,手中的针扎到两人身上,速度越来越快。
慢慢的,皇后太子肚子上鼓起个小包,眨眼就消失。随着针落下的位置,一点点由慢到快的往胸口移动。
推了一遍梅花针,两只虫子跳得越来越厉害,皇后太子肚子上鼓起的小包,跟炸臭豆腐鼓起的泡泡是一样一样的,砰砰砰的跳得好欢快。
若翾满头大汗,脸色渐渐归于苍白。
“师,师父!快来搭把手!”
精神力消耗太快,要支撑不住了。
腰上突然禁锢了双大手,把晃了下的身子给固定住了。
秦寿咬着牙说:“媳妇,我帮忙!”才不要疯和尚呢,疯和尚就是要占他媳妇便宜的!哼!早晚有一天,他要跟疯和尚拼命!
若翾:“……”
两眼一闭,手中的速度瞬间飙到了原先一倍不止,一刻钟后,皇后太子先后哇的一声,朝床外吐出一口黑血。
老主持手一伸,手腕一扣,两口黑血装了个正着。
秦寿不小心瞄到了疯和尚接到的两口黑血,黑幽幽的碗里两个丑陋的东西蠕动着,散发着一股腥臭恶心的味道。
吓得两手一松,捂住鼻子。
啪叽!
他媳妇一屁股栽在了地上。
秦寿:“……”
“媳妇!媳妇!有没有摔疼!摔哪里了!摔哪里了!我我我该死!”秦寿大惊失色,哭丧着吃力的把他媳妇从地上抱起来,一抱,就往门外抱去了。
低头看他媳妇满头大汗,血色全无,顿时心疼得要碎了:“媳妇!媳妇!肯定摔疼了!我给看看!肯定疼了!都是我的错!媳妇你打我吧!呜!”
若翾木着脸。她要不是精神力消耗过度,没力气,真能把小白脸往死里揍!马丹!屁股好疼!
老主持把碗里的两只虫子装进准备好的竹筒罐子里,看眼就要被抱走的新徒弟,念了声哦弥陀佛:“徒儿,休得放肆。”皇后太子面前,由不得秦世子如斯放肆!
若翾想咆哮,她放狗屁的肆啊她!奈何乏力,话都懒得说。
秦寿抱着媳妇冲回疯和尚面前,扭曲着脸咬牙切齿说:“疯和尚,我媳妇才不是你徒儿,才不是才不是!”
若翾啪的一巴掌糊在秦寿脸上,手软软的滑了下去:“小白脸,你想死吗?还不快跟师父道歉!”
秦寿咬着牙心碎了一地:媳妇为了疯和尚糊了他一脸,媳妇为了疯和尚糊了他一脸……
糊!了!他!一!脸!
老主持对着爱徒浅浅的笑,笑得他爱徒脊背发凉,心慌慌。
慌忙挣扎着从小白脸怀里跳下地,摸摸索索的爬到新师父身边,讨好:“师父!小白脸是要给您擦舍利子端幡子的。”小白脸一颗鼠胆,真的很容易被吓死的!把小白脸吓死你,您爱徒就要当寡妇了!真的!师父快看徒儿真诚的眼珠子。
老主持还是笑。
笑得秦寿愤怒加心凉:“我才不会给疯和尚擦舍利子端幡子的!”
若翾脸都木了。
卧槽!
有个逗比蠢货未婚夫,特么的好糟心啊!
老主持看一眼秦世子,就看到了秦世子断子绝孙还是短命的,又还是个不让人省心的,简直就是一头黑心猪,还把他的爱徒给供走了。
手中的佛珠朝着秦世子脑袋就打了过去。
秦世子大惊失色躲闪不及,后脑勺上被敲了个大包。
疼死世子了。
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的皇后太子,相视一眼齐齐愣住了。
皇后颤抖着手,给儿子擦干净嘴角边的黑血。
太子微笑着给他娘擦完黑血:“母后,是谁欠了母后的,孩儿定要让他千倍百倍还回来。”
太子说这话,是咧着嘴的。
……
“解药!三十小瓶!早晚一瓶!半月后清余毒!”
三更天,若翾把分好的解药给太子,用法用量,都做了一一说明。
太子要赶在宫门下钥前进宫,拿了两小瓶喝了下去。刚除虫子体虚的身子,有立竿见影的效果。
临行前,把皇后一起带走了。
皇后的决定,她理解却并不支持。
毕竟,这时代的女人,要被检查妇科病,还是被人趴下面仔细检查的那种,不是谁都能接受得了的。
皇后说生死由命。
她也只能表示无奈。
等太子一行人离开后,若翾抓了小白脸,死鱼眼相对。
秦寿没由来一阵心虚,头低低的往脚尖看。
若翾上手,抓着小白脸的嘴一阵拉扯,扯出个小黄鸡嘴出来才罢休。
秦寿拉扯着个鸡嘴,说话就漏风了:“系否,系否,酒,酒,酒漏了。”媳妇嘴漏了,快住手。
若翾哼唧一声,把小白脸的头揉成鸡窝:“亲完就跑?把我丢了?嗯?”
脑后的包被碰到,疼得秦寿一脸泪。
眼泪汪汪的抓着他媳妇的袖子:呜呜!我再也不敢了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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