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朗朗乾坤,那白云飘飘,蓝天湛湛。
街上行人不说忙碌,但也不清闲。
吆喝之声,婉转在街上,商贩交谈之言,淹没巷道之中。
百味之香,娓娓而来。
不说一派繁荣之景,倒也海晏何清。
百姓安居乐业了,穷奇不高兴了。
这地界,好歹也是凡间红尘,不说冤魂煞气,好歹那与人争斗产生的微末煞气也总该有吧!
每当穷奇等着,等着那人掀桌打斗,自己守在一旁,吸溜几缕煞气,充充饥,可刚要动手,便见外头巡逻的官兵,上前抓住,带回了衙门。
煞气还没开始,就已经夭折了!
这让以煞气为食的凶兽穷奇如何忍受得了,更别说自己寄居的还是一具正统的天庭正神,受着肉身清气侵蚀,若是再等些时日,不用天庭派人来抓,这具身体的清气就能把他给化成水咯!
穷奇忍不住了,随手抓了一个老大爷,“小子,我问你,你们太子在哪?”
那老大爷顿时害怕了起来,旁边的小姑娘连忙抓着,“放开我爹!快放开我爹!”
“滚一边去,”穷奇顺手一推,便把那姑娘推了过去,晕了,“说,你们太子呢?”
“大大爷,”老大爷颤颤巍巍地,“太子他还没回来!”
“没回来!”穷奇暗骂一声晦气,“去哪可以找他?”
“这我哪知道啊!”老大爷欲哭无泪,“我只知道殿下他去了边关了,什么时候回来,可不是我这种百姓可以知道的!”
“哼!”穷奇顺手一推,把老大爷推了出去,摔倒在地,“紫薇小子,咱们走着瞧!”
说着话,便甩袖而去。
那老大爷,爬到姑娘那边,“虎妞,虎妞!你醒醒啊!”
慢慢悠悠地,那姑娘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姐爹,你没事吧!”
“没事,”老大爷声泪俱下,“咱还是回去等你娘吧!外头,太危险了!”
“恩,爹,我扶你回去!”姑娘缓缓地爬了起来,搀扶着那老大爷走了。
一旁围着的人,见此也都散了去,只当这茶余饭后,又多了个谈资。
老大爷和姑娘回了客栈,关上了屋。
“姐,你没事吧!”虎子担忧地说道,“那道士也忒不是人了!
“他本来就不是人”菊花坐在凳子之上思索着刚才那道士说的话,呢喃了几句。
“什么?”虎子眨了眨眼,没听清,便有些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菊花回过神来,“你身子没事吧!让我看看,你刚才好像撞到头了!”
虎子伸过头给菊花瞧了瞧。
“好大一个包啊,”菊花一碰,便见虎子忍痛地嘶了一声,“你去找伙计拿个热鸡蛋,揉一下!”
“恩,”虎子揉了揉脑袋,推开门,打算找着伙计要个鸡蛋。
只剩下菊花一人,凝重地思索着。
瞧着那道士周身清气,按理说当是仙家无疑,可竟然说出'紫薇小子',这等不敬帝君之话,实属不该。
可若不是仙家,那又是谁?行事如此乖张无礼,实属蹊跷!
“不行,我得问问去!”菊花跑到床上,打算用入梦之法,上天一趟。
这边菊花上了天,那边虎子倒是找那伙计去,可拿着鸡蛋的时候,便听见大堂之上,有人谈论那道士打人的事情。
原来这么一会儿工夫,便已经传开了。
莫说客栈酒楼,便是大街小巷也略有耳闻。
巷道之中,一处篱笆院。
院外,匆匆忙忙跑来一个老婆子,“不好了!大姐,二姐不好了!”
屋子里的那乘凉的婆子,“喊什么喊,比我还能喊,亏你还是个玉石成精!”
“不是,”那卦姑马婆子喘气地说道,“这具身体太不耐跑来,这么点路,就累死个人了!”
“呐,”也不知道那乘凉的王婆子哪里来的水,让那马婆子喝了一口,顺了口气,“说吧,到底怎么了?”
“大凶啊,”卦姑叹气地说道。
“什么大凶?”稳婆疑惑地问道。
“我刚才收摊回来的时候,瞧见一个道士,”马婆子解释地说道,“我见那道士周身灵气纯净,但似乎夹杂着什么奇怪的东西,还说什么紫薇小子,便心生疑惑,算了一卦,结果是大凶之兆啊!”
“道士?”王婆子想了想,“是不是前些日子大姐说得那个道士!”
“我猜十有**是他,”马婆子点了点头。
王婆子闻言,顿时担忧了起来,“大姐呢?”
“刚才我瞧见她说媒去了!”马婆子想了想。
“趁她不在,你好好跟我说说,那道士干了什么,说了什么,那个紫薇小子是什么?”王婆子皱眉说道。
马婆子没法子,便是一五一十地给王婆子解释。
“坏了!”王婆子大叫一声,“他摆明地是冲着帝君来的!”
话音刚落,便见媒婆陶婆子走了来,“什么帝君啊!你们说什么呢?”
“大姐,”马婆子闻言,心里一秃噜,吓坏了,“你回来了啊!”
“你们说什么帝君呢?”陶婆子问道。
“还能什么,”王婆子咋舌,“你那老相好的仇家寻仇来了!”
“什么意思?”陶婆子问着。
“三妹,你跟大姐说说!”
马婆子没得,又说了一遍。
陶婆子闻言,一惊,手中红帖子落了地。
“我告诉你,你可别冲动,”王婆子拽着陶婆子,“咱们很快就要证道了,你可别为了那个相好的,坏了姐妹大事!”
陶婆子闻言,“你懂什么!别说他是我相好的,就是凭他的身份,你我三人能逃脱干系!”
“什么意思?”马婆子凑上前来问道。
“我们三人走的姻缘之道,此话可假?”陶婆子摇了摇头。
“倒是真的,”王婆子点了点头,“师尊将那红绣球一分为三,化作我手中金剪,三妹手中玉算,还有你的姻缘簿。”
“姻缘之道是师尊所创之道,却被让与我等,”陶婆子叹了叹气,“一旦证道,我等便是姻缘之道的三位道主!”
“但这跟紫薇帝君什么关系?”马婆子疑惑地问道。
“我问你,这京都三句打油诗说得我们什么?”陶婆子问道。
“阎王门前扫把星,判官难执夺命笔;南斗星官北斗君,算珠之中知天理;月老屋里知心人,红鸾帐下小娘子。”王婆子嘀咕着。
“三句诗,便扯到了扫把星,南斗北斗星君,还有红鸾星,你说我们姻缘之道与那星辰之道,脱得了干系?”陶婆子点明的说道。
“所以,星辰之道一旦有损,我等姻缘道果也将缺斤短两?”王婆子问道。
“那可怎么办?”马婆子急了。
“怎么办?”陶婆子反问,“还能怎么办!赶紧点香,问师尊去!”
“对,点香!”马婆子恍然大悟,“我去找!”
王婆子见着马婆子离开了,“姐,你真的是在问我们道果考虑吗?”
“是能如何?不是又能如何?”陶婆子叹了叹气,“你以为师尊为什么让我们走姻缘之道,不就是在封神之中,与那伯邑考有所牵连。”
王婆子也叹了一声,“是啊,红鸾星动,姻缘开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