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妗姐请的是港岛最有名的一位,不仅父母双全、儿女双全,而且夫妻恩爱、公婆建在,好命的程度几乎可以与好命婆相提并论了。
傅家没有好命公,也没有好命婆,大礼就由大妗姐和严崇等人负责送到宁宅。
两地相隔颇近,来往十分方便。
傅英和秦宛央打扮得都很喜庆,秦宛央更是穿了一件酒红旗袍,戴着一套玻璃种满绿艳阳的翡翠首饰,愈加显得雍容华贵。
倒是大妗姐穿着龙凤褂,笑容灿烂,吉利话一句接着一句。
时间定在九点十八分出发,扎着鲜花和彩带的一排轿车拉着礼品开到宁宅,进门时恰好是九点二十八分。
作为新郎,傅亦笙不能出面送大礼。
作为新娘,陆晴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也不能看礼品进门。
沈文月和赵琳去看了看礼品进门的热闹场景,回来一五一十地告诉陆晴晴。
“很盛大!”沈文月满眼惊叹,随即道:“严大头真没用,抱着喜盒却在上台阶时脚下一个踉跄,要不是有安保人员扶他一把,肯定摔个跟头!”
陆晴晴掩口笑道:“不管严先生有用没用,反正是你家的,你慢慢调、教。”
沈文月给她一个大红脸。
“我去看看礼品都进门了没有,拍给你看!”她拿着手机跑了出去。
赵琳忍不住道:“沈小姐和严先生真是天生一对,他们也快结婚了吧?严先生的年纪也不小了,似乎比傅先生大点。”
“大得有限。”陆晴晴道,“什么时候结婚却没听说,回来问问文月。”
“你问她,她又羞死啦!”
陆晴晴啧了一声,“脸皮真薄,他们可是青梅竹马,怕什么?”
“也没见你脸皮有多厚,还不是薄得跟薄膜似的。”赵琳用手肘碰了碰她的胳膊,挤了挤眼睛,“今天过大礼,你开不开心?”
陆晴晴抚了抚鬓边的一朵金花簪,甜笑道:“能不开心吗?”
顿了顿,她忽然问道:“为什么过大礼的时候,新郎不能出面?我们老家传柬的时候,却没有固定的规矩,新郎可以跟着,也可以不跟着,一对冰人是必须的。”
赵琳没想到她话题转得这么快,愣了一下才回答道:“新郎跟着过大礼团队搬搬抬抬的话就代表他是辛苦命,所以新郎不能跟着。”
“那我为什么也不能亲眼看着大礼进门呀?”
鹏城、彭城音同字不同,没想到风俗也迥异到这种程度。
赵琳笑道:“很简单,怕相冲啊!”
陆晴晴哦了一声,表示明白了。
赵琳托腮道:“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像你一样,遇到自己的有情人,相亲相得我都快烦死了。你说,我爸妈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大学教授啊,学历和执教生涯比你爷爷奶奶高多了,他们怎么就没陆爷爷陆奶奶对婚姻的见解呢?陆奶奶都说遇不到合适的,单着过未必不幸福,可我爸妈就觉得我应该结婚,应该生子,说担心我一个人太孤单。”
要不是知道自己父母纯粹是父母对儿女的一片关怀,她都想和父母吵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