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吃吃罚酒。”
韩栋审讯过很多人,在这方面他颇为擅长,对付区区一个上官明雀,简直太轻松。
如果不是自家boss再三警告,说上官明雀很重要,他下手只怕比现在还要重十倍不止。
他废话不多说,紧握着鞭子对上官明雀啪啪啪几个鞭子甩了过去。
鞭子划破气流在空中猎猎作响,一鞭鞭落在上官明雀的身上,接踵而至的便是歇斯底里的嚎叫与咒骂声。
那声音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而变得越来越弱。
“说不说?”
韩栋又狠狠地甩了一鞭子,指着上官明雀质问着,“如果不说,今天你死定了!”
他出言恐吓。
上官明雀疼得耷拉着脑袋,虚弱的抬起眼皮儿望着韩栋,忍不住的笑了。
那笑容阴险中带着些许嘲讽意味,“真的想听?”
“说!”
“好,我说,我说……”
上官明雀终究低估了墨景琛,他以为身在隐族,墨景琛一定不敢对他下毒手,可事实证明并非如此。
墨景琛不仅绑架了他,还这么嚣张的惩罚他,完全是在往死里打。
如果继续下去,他一定会死在这儿。
此刻,上官明雀不仅没有对墨景琛屈服,反而刺激了他的自尊心,自嘲的笑了笑,诡谲的眼神落在墨景琛的身上,“你不就是……不就是……呼……”
被打的遍体鳞伤的上官明雀说话断断续续,哪怕一个呼吸都能让他感觉到疼。
身体已经被打的失去了知觉,麻木的感觉令他有些崩溃。
“在密室里,我……我当然是觊觎慕浅的美色,做一些男人……男人该做的事情。”他笑着说道。
做在一旁的墨景琛端着茶盏,轻抿着香茗,却在听见上官明雀说话的那一刹那眸光瞬间凛寒,饱含肃杀气息的眼神直射向上官明雀。
咔嚓——
只听见一道玻璃杯碎裂的声音,墨景琛手里的被子应声而碎,热茶伴随着玻璃碴子落在地上,浸湿了一方地面。
男人深邃寒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上官明雀,那眼神宛如即将出柙的猛兽,盯上了猎物,只待一个时机便会扑上去将其撕的粉碎。
“哈哈哈,哈哈哈……”
墨景琛的神色变化让上官明雀找到了一丝快感,张狂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咳……咳咳……”
笑得太猛,他呛得咳嗽了起来,但每一次的咳嗽都仿佛被石锤重击胸口,疼得钻心。
上官明雀笑容逐渐收敛,“这个眼神看着我做什么?明知道我对慕浅不会做什么好事儿,可你还是不敢杀我!墨景琛,你就是个窝囊废,连自己都女人都保护不了,你算什么男人?不过还别说,这怀孕的少妇滋味儿真特么的好,尤其是她承欢膝下时,简直令人血脉喷张,哈哈哈……”
身为堂堂隐族右长老,上官明雀受尽吹捧,出现在任何地方都被奉为上宾。
以往那些日子赞下的骄傲让他此刻格外的崩溃,无法接受,更见不得墨景琛高在云端的倨傲模样,所以才说了那一番话刺激墨景琛。
“这……”
刚才还要替墨景琛教训上官明雀的韩栋眉心一拧,回头看向自家boss,抿了抿唇,有些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终究闭嘴没说话。
只是对着一旁的几个兄弟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出去。
那些兄弟们都是跟随韩栋多年的人,做事稳重靠谱,极为识眼色,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墨景琛并没有上官明雀想象之中那般的狂怒,而是缓缓从凳子上起来,修长手指解开西装纽扣,脱下西装丢在一旁,闲庭信步的走到上官明雀的面前。
“呸!”
上官明雀舔了舔唇角的血渍,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阴恻恻的笑了起来,“果然是没有用的男人,自己女人被上了,你还能这么淡定。哈哈哈,你……唔……”
然而这一次上官明雀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到墨景琛突然抬起手,对着他的下巴迅速的出手,只听见咔嚓一声,上官明雀的嘴巴微张,只能看见舌头最动弹着,却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
“聒噪!”
墨景琛从腰后掏出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上官明雀两腿之间。
那一瞬,上官明雀眼眸瞪大,瞳仁微凸,止不住的摇头晃脑,“唔唔唔……唔唔唔……”
他挣扎的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但不管怎么说话他的嘴巴都合不上,只有舌头不听的动弹着,甚至嘴角还有口水往下淌着,格外的……恶心。
“墨景琛,住手!”
当墨景琛还没动手之前,身后响起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但随着声音落下,便是一道枪声响起,声音震耳。
“嗷……啊……啊啊……”
上官明雀疼得的嗷嗷叫,怒瞪着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墨景琛,不知道在骂些什么,反正下巴脱臼,什么都说不清楚。
“墨景琛你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上官明雀是隐族的右长老?你这么做我完全可以将你关押大牢!”
闻讯赶来的上官凤敏和上官睿见此一幕吓得脸色苍白。
上官睿更是大声训斥着,拖着受了伤的腿一瘸一拐的走进来屋子。
墨景琛悠悠转身,没有预料之中的胆怯与慌张,反而是气定神闲的将手里的枪丢给韩栋,而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擦拭着手,并顺势丢在地上。
嫌弃的模样,好像是对上官明雀动手就脏了自己都手似的。
妥妥的侮辱。
“将我关押大牢?”
他挑了挑一侧的眼皮儿,“敢对我的女人动手,没有杀了他已是仁慈。”
“信口雌黄!明雀在密室里跟慕浅两人单独相处不过是几分钟到时间而已,怎么可能对慕浅动手?”
上官睿暴跳如雷的吼着。
“是吗,这么说是我……”
墨景琛话语一顿,不等他接着说话,便听见上官凤敏起的面色青紫的指着他说道:“当然是你错了!”
“错?何错之有?要错也错在右长老撒谎害了自己。”
其实,墨景琛早就知道上官明雀的话是在撒谎。
他了解慕浅的性子,如果她真的发生了那种事情断然不可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但上官明雀说他碰了慕浅到不无可能。
或许只是对慕浅动手动脚,可这已然触碰了墨景琛的底线,才会拿枪废了他的命根子。
教训而已。
“你今天带着阿浅去密室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礼尚往来,这是我对你们的回礼,不知道上官族长和右使可喜欢?”
墨景琛唇角撤出一抹弧度,邪狞一笑。
目光在上官明雀和上官睿两人身上扫了一眼,双手置于西裤口袋,绕过他们便朝着外面走去。
“站住!”
墨景琛刚刚走了几步,便有几名侍卫挡住了他的去路,“敢对右长老动手,你觉得你还走的了吗!”
呼啦啦——
墨景琛被挡住去路的同时,院子里那十几名保镖便围了过来,手里的枪直接对准那几名侍卫,“你们想干什么?”
“啊啊啊啊……唔唔……”
上官明雀疼得唔唔大叫着,上官睿双拳紧握,当即吩咐道:“把墨景琛给我杀……”
“放他走!”
上官睿那句话的一个‘杀’字的尾音还没落下,便听见上官凤敏下命令让人放行。
“你什么意思?这个畜牲断了明雀的命根子等于毁了他的一生,不杀了他不足以平复心中的恨!”
上官睿最器重便是上官明雀这孩子,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上官明雀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
如若早来一步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墨景琛微微侧目,眼角余光撇了一眼上官凤敏,什么也没说,大步流星的朝着外面走去。
身后,除了上官睿和上官凤敏的争执声,还有上官明雀绝望的惨叫声,声音凄厉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