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瑶耸了耸肩,自己也没想到枯木老人传授的这些所谓的初级功法,竟然将宗派里的大咖纷纷撂倒,而且是不太费什么周张。心头更增添了对枯木老人的崇敬感激之情。
凌云道人表情凝重,阴沉道:“顾子瑶,你知道自己今天的所作是有损纲常伦理,欺师灭祖的大不敬之为吗?”凌云道人身后真气涌动,杀气逼人……
顾子瑶不由退后几步,这威严与杀气使他第一次感到真正的威压,这是一种----死亡的味道。
就在众人都等待宗主与这后生的斗战开始之际,西北方的天空中划过三道长虹,紧跟在后面的是一众人等,那些人踏在同一朵庞大的乌云之上……
三道长虹鱼贯而入,飘落在擂台中央,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三个苍老的身影。庞大的乌云亦缓缓降下,纵身跃下二十几个道士模样的青年。
凌云道人见状表情严峻,示意玄虚、玄尘严阵以待。
“天罡宗……是天罡宗”台下的一声惊呼,让寂静的人群再次嘈杂起来!
三个身影为首的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道:“凌云道友,三年未见,你的修为果然有所长进啊,竟然突破到开光后期修为,可喜可贺啊,不过距离圆满进阶还差不少路要走,还需努力,不可懈怠啊。”语气中轻蔑且带有说教感。
凌云道人道:“不知天罡宗凌天道友兴师动众,大驾光临,有何指教啊?”凌云道人之前杀气未减,如今反倒暴增。
那凌天道人道:“今日是师兄宗派每年一度的大日子,师弟我带着晚生后辈前来观摩学习一下,另外商讨一下我们二宗合一的事情。”之前几句话轻描淡写,最后一句尤为加重了口吻和强调性。
凌云道:“难为师弟还记得你我同门一场,为兄是该感激呢?还是该感激呢?合宗一事,奉劝师弟勿要妄想了,齐云宗乃上古大宗,虽传至我辈有些没落,但跟一些毫无道家底蕴、自以为是的泛泛之宗合并,简直就是道界的笑谈。”
凌天道人身后一众年轻修士已经有人按捺不住嚷声道:“别以为你是宗主大人的师兄就倚老卖老,有骆驼不吹马!要不是宗主顾忌这层面子,早就扫平你齐云宗了,还留你在这卖弄资格?你们齐云宗从上至下的修为是整个道界的笑话,你自己最清楚不过吧?我宗派二阶长老都早就达到了你的开光后期修为,如今即将圆满。你还有脸吹嘘那点光辉历史呢?”此言一出更是引得天罡宗修士们讥讽之笑……齐云宗弟子个个怒目圆睁,摩拳擦掌!
凌云道人怒道:“师弟,你就是这样管教弟子的?没有长幼尊卑之分,什么时候轮到他这种阶别说话了?”
凌天道人责道:“大胆放肆,竟跟仙长如此无礼,罚你回宗后每餐多加一菜,想想自己错在哪里。”
这“责罚”手段及所谓认错态度,气得凌云满面张红……
凌天也不理睬,自言自语道:“看来,这进阶选拔大会是圆满结束了,那么我作为主办方的特约嘉宾,补充两句!这个……首先,我们在伟大、光荣、正确的凌云宗主领导下,举办了这次空前的选拔大会,这个……与会期间呐,我们达到了广开视听,多纳良言的目的,既锻炼了老同志,也培养了年轻人,可谓喜报连连,赶英超美就在眼前呐……”天罡宗一片激烈的掌声!
凌天摆手示意后,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这个……众所周知,齐云宗多年未在道界显露头角,每四年一届的“真武大会”,齐云宗总是在外围选拔赛的时候惨遭淘汰,名声狼藉的直逼大唐男子蹴鞠队。就连与我道界无关的朝廷新华书苑都发文称:大唐男子蹴鞠队与齐云宗有着共同的参赛流程模式,这模式大概分以下几个步骤:开局之战、关键之战、背水一战、荣誉之战、下届再战。”凌天的戏谑把齐云宗弟子都引的不住讪笑。
凌天见状更是得逞道:“那么我们想摘掉软脚蟹这个名头怎么办?只有吐故纳新,吸收先进的教学方式和整合出一只更强劲的队伍,才是当务之急!我说了,你馋了,我的故事讲完了……”
久未发声的玄玑上人打断了凌天的侃侃而谈:“我是本次大会的主持人,什么时候轮到你上场喊麦了?你们天罡宗从上至下都是些极尽顽劣的跳梁小丑,有什么资格跟我宗谈合并一事。我宗派历届选拔赛并非技不如人,乃是签运不好,裁决不公,和发挥失常。你宗派凭借几个送往海外归来的修士侥幸获得几次参赛资格,在正赛阶段不也是被打的分不清方向?多说无益,我宗派不与贵宗同流……”合污二字险险出口。
凌天道:“既然文斗你宗不服,那我们就来点痛快的吧,武斗见高下,看看谁能把对方宗派的嘴打服。我也不是小看你们,我只出一筑基中期修为弟子,你方在长老阶别中随意挑选比试之人,能胜得了我方弟子,我宗派不再追究。”
玄玑上人似看到了曙光,抢声道:“此话当真?”
凌天道:“当真,我跟你这等晚辈扯得什么妄语。”
玄玑此刻早已忘了刚才的舔菊之耻,走形们、迈过步亮出招式道:“天罡宗哪位道友赐教?”
天罡宗显然是早有准备,从年轻修士中闪出一人。此人身袭红色道袍,额头处隐约可见火焰状图腾,众家修为高深的长老级修士都察觉出此人修习的是五行中火焰系功法。修为在筑基后期,而并非是凌天所说筑基中期修为,想必也是天罡宗有意放的烟幕弹。
玄玑上人哪里顾得上这些,双方通报名号后便与红袍修士交起手来……玄玑上人的苏武擒羊之术也算得上筑基后期弟子中堪称上乘的斗技,与那红袍修士斗起来竟丝毫不占上风。反倒是红袍修士,招招透显灼热的火焰系功法,灼的玄玑步步后退,不堪那火烧之苦。
红袍修士冷冷道:“齐云宗玄玑不过如此。”掌心突然腾出两团火球,甩手间向玄玑打来,火球速度实在迅猛,玄玑躲闪不及,双臂平挡口中默念防盾咒,轰轰团爆燃过后,玄玑上人被烧的发髻枯焦,面上一层黑灰,衣袍化作飞灰,赤身裸体站在擂台中央,这种POSS就连凌云道人都被气的乐了出来……
玄玑上人今日继舔菊大法出糗后,又一光腚烧鸡力作,久久传为齐云宗的佳话。
那玄玑上人,双手遮掩私处,风一般奔向长老院,他眼含热泪,口中喃喃:“我还会回来的……”
玄玑的光耀门楣让玄虚、玄尘二位长老按捺不住热情,实在是屎可忍尿不可忍,欺人太甚!二人闪身横在红袍修士面前道:“晚辈后生有如此修为,的确让我等刮目相看。既然凌天道友说我宗派可以随意派长老与道友比试,那我二人献丑了,望不吝赐教。”
语罢,玄虚、玄尘二人将红袍修士困在中央,亮起拳掌斗了起来……双方势均力敌斗得难解难分,说道这里若不是玄尘被顾子瑶打伤,他二人定能降服红袍修士。
三道身影穿梭往来,看得众人眼花缭乱。比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一百回合过后,玄尘上人明显不支,年级和伤痛让他的身法慢了下来,红袍修士暗喜,不动声色也慢慢降低了身法速度,以迷惑玄尘、玄虚二人。二人以为红袍修士体力也现不支,故更加近身,运用起一些冒险性的招式来。
红袍修士暗道:“来的好。”陡然加快了出招速度,火攻势头随之更加凶猛,玄虚、玄尘一个破绽被红袍修士抓到,齐齐将二人轰下擂台……
二人掸了掸身上枯焦的味道,木讷的望着擂台中央,眼神中浮现出绝望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