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的鼻子简直血流如注,堵都堵不住。她以前没流过鼻血,也没经验,只听别人说要仰头。
于是白一高高地扬起脑袋,结果没过多久,嘴里吐出了一口血。
只见雌性嘴巴周围全是血,像被人毒打了一顿似的,模样凄惨极了。
凤倚山已经急得六神无主,雄性身体强健,以至于他还没见过流鼻血,更别说白一鼻血都从嘴里冒出来了。
他不断地替白一擦血,恨不得以身代受。
“你怎么样?”
好一会儿白一的血才止住,凤倚山后怕地将人搂紧,他真怕怀里的人儿就这么流血而死。
白一也吓坏了,湿润的眼睛里满是惊慌,捏了捏鼻子,摇头道:“没什么感觉。”
凤倚山大松了口气,用力在白一发顶亲了一下,心疼地问:“你经常这么流血?”
白一擦拭着身上的血,老实说道:“没有,这是第一次,肯定朱心果吃多了,而且秋天干燥本就容易上火流鼻血。”
“是这样吗?”
凤倚山将人松开些许,见白一脸色还挺红润,这才信了大半,又说道:“那以后每月吃一次朱心果。”
白一点了点头。
经过这桩事,两人间的氛围倒是缓和了不少。
绝情等人还站在树下,那就是一大群电灯泡。
凤倚山收拾了染血的衣物,走到洞口不耐烦地道:“夫人没事了,你们都离开吧。”
“是!”绝情应道,带头走开了。
其它凤凰族人还是挺开心的,没人再提惩罚什么的。
凤倚山回到巢穴,就开始收拾行李。
“你真打算搬啊?”白一看着忙忙碌碌的凤倚山,开口问道。
凤倚山道:“君子当言而有信,话既已出,自然要执行。”
“为了我……放弃首领之位,值得吗?”白一轻声问道。
凤倚山转过头来,目光认真地看着白一,突然温柔地笑了。
这是自从白一逃跑之后,凤倚山第一次在白一清醒时如此温柔的笑。
“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东西,只要能护你周全,一切事物我都能放弃。”凤倚山语气淡然,声音含笑。
最美的情话,莫过于此。
既然已经不做首领,凤倚山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在雌性面前故作从容了。
他只想带她过两个人的生活,跟她在一起的日子虽然短暂,可却比他做首领的十年要真实充实得多,命中有她才叫人生。
白一的手不禁一松,毛巾落在了腿上。
她不得不承认凤倚山的魅力,冷酷霸道的他尚且让人迷恋,温柔缱绻时简直就是一樽毒酒,即使致命,也让人不舍放下。
不过白一知道,凤倚山之所以爱她,不过是因为她是唯一的雌性,换个女孩估计也是一样的结果。
白一自嘲地笑了笑,道:“那就搬吧。”
既然自己已经是凤倚山最重要的东西,白一就不打算在万丈崖搞破坏了,不过搬到万丈崖底,就能找找小灰灰。
不知道那小家伙现在是否还活着。
收拾好了行李,凤倚山就化作金羽凤凰,载着白一飞下了万丈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