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安落被这话一噎,隔着薄纱沉默半晌道:“明明是剑,却谎称扇子的事情,还没有掰扯清楚。”
明明是宁祈风却谎称闫馨醉这个账,我还没跟你算呢,你居然率先跑过来看我的热闹!
宁祈风在两人双双说开了,在知道显安落有了现代的记忆之后,说话慢慢开始像从前靠拢,拱手笑道:“是剑是扇,日后慢慢在算。”
说到这脸微微开始泛红,低声道:“是撕了扇子还是折了剑还不是太皇太后一句话的事情么。”
显安落挑了挑眉,为什么普普通通一句话,被宁祈风用这种表情和语调讲出来,就好像是暗藏了许多玄机?
看了眼宁祈风身后不远处的北夏使臣团,显安落清了清嗓子,高声道:“既然闫使者想要领略风土风情,那便跟着哀家的队伍吧。”
“谢,太皇太后娘娘。”宁祈风拱了拱手,勾了勾唇。
王大人看着他们王爷的背影,拉了拉旁边的徐大人,“王爷果真是思虑良多,跟着这南夏的太皇太后,定然能够了解许多内部消息,往常我们只能够走直线,多绕一下都不行,现如今,我们可以整整详细了解十八个城的情况!”
一直脸色煞白着的徐大人,听到这里,稍稍回了点血色,“咱们入城之后,可要多收集一些又用的信息。”
这样,他升官还是有可能的吧。
而站在他们前面的闫馨醉,把安风剑从左边换到了右边,又从右边换到了左边,上上下下都放了一遍,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拿剑果然不适合文人的气质。
虽说一路上都有宁祈风跟着,但是显安落还是兢兢业业的完成她游行的大业。拿仪仗的禁军们,从一开始的兴高采烈,到后来的渐渐麻木,再到后来,抢着去换文人衣衫,去当散播者,也不过是经过了五六个城池而已。
当显安落麻木的披上了太皇太后的朝服,然后坐上轿子准备游街,一个禁军假扮的文人,拍了拍旁边一个老乡的肩膀,说着他已经重复了无数遍的话。
“老乡,你可知这位是”
“俺知道嘞,是太皇太后娘娘!”
“呃”文人点点头,原来是知道的啊,“那你可知”
“呦,你还不知道嘞?”老乡的眼睛里闪现出了八卦的光芒。
禁军假扮的文人,真情实感地露出了一个疑惑地表情。
“嘿嘿,一看你就是外乡的秀才,俺告诉你一个秘密!”老乡瞅瞅周边,神秘。
禁军觉得这个剧本不太对,怎么反过来了。
“你可知道,宫里的太皇太后老坏了!把她婆婆关到尼姑庵里面去了,最近才放出来!所以太皇太后娘娘才这样昭告天下,她出来嘞!”
禁军微微瞪大眼睛,“关在尼姑庵?”
老乡看他惊讶的样子,更加来了劲,“太后还给她婆婆发了个坏锄头,天天要锄一块全是岩石的地!还要她在岩石地里面种大红花,送到宫里给太后戴!”
禁军更加吃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