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本王勾结外敌,除了对东夷的公主好,让她借给我东夷人住我成事,我还能作何?!”
环境一下陷入了沉寂,就连汉亭伯老夫人这才发现,宁王身边的几个护卫,好几个都有东夷人的特征
只是他们打扮的及其像本夏人,不细细看,也发现不了。
就在此时,旁边有人轻声道:“王爷,前面就是碧湖,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动手了。”
定王点点头,看着老夫人的眼神,泛着杀意,许久,他收回了视线,又变回了往日的淡漠和呆滞的神情。
他优雅的给老夫人行了一个晚辈礼,恭敬无比。
老夫人闭上了眼睛,她知道自己的死期已经到了。
定王接过一旁下人手上的白绫,对老夫人恭敬道:“大家终究是贵族,让下人动手不好,还是由晚辈亲自动手,给老夫人一个体面。
老夫人眼睛都没有睁开,冷笑了一声。
定王上了马车,下人把马车上的帘子掀开,他弓腰走进去,在老夫人脖子上松松地缠了几道,手慢慢收紧,开口道:“老夫人要怪,就怪宁祁风吧。”
说罢,手蹙然收紧,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面前的老太太的脸上青筋暴起,再到最后无声无息,定王全程脸色淡漠,没有一点儿变化,仿佛他亲手杀死的,不是什么贵族老夫人,而是在杀鸡一般。
“对了,还要怪你的那个孙子。”定王对着尸体道,“那真不是我安排的。”
最后,定王下了马车,几个侍卫上去小心的检查,是否留下痕迹,很快,便有一个侍卫禀报:“王爷,这个人在自己座位的马车后面的壁上,留下了一个‘定’字,可需要刮掉?
定王眼神有些空洞地看过去,淡淡道:“本王看看。”
说罢,他上了马车,看见了侍卫说的那个字。
伸手擦了擦,细细观察了一下,冷笑一声。
他伸手从老夫人怀里掏出了一个帕子,沾了些茶水,将那个字上面的血迹擦掉,留下了用指甲的划痕。
定王看了后,不由得嗤笑了出来,转头对着离自己近在咫尺的老夫人的尸体道:“这就是你们汉亭伯府没落的原因,连都要死了,还偷懒。”
他指着车壁上留下的一个‘宀’字个底下的一个‘一’字继续道:“本王跟你聊了那么久的天,你就留下了这么两个痕迹,旁的居然是用血写成的,真的是”
定王晃了晃手中沾血的手帕,下了马车,告诉身边的侍卫,“直接把马车推到湖里去吧,比起‘定’字,老太太留下的痕迹更像‘宁’字。
说完连一向不喜不怒的他,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这还真是天助我也。
看见马车完全没了水,定王把沾了血的帕子随手一丢。
然后就带人走了。
总要留下些线索,让旁人发现的。
碧湖是一片景色优美之地,旁边树木环绕,甚是茂盛,此时树林沙沙地抖动,似乎有些凄凉。
离愁花就长在碧湖边上,随着这个风,花粉抖动,香味传的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