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安!城!!!”王玉罗吼的咬牙切齿。
这样的场景,显安城不要太习惯!
他从小被她姐吼到大,由此,也形成了一个条件反射。
很果断地认错道:“对不起!我错了!下次再也不会了!”
说罢,两人同意怔愣住了。
表情有些狰狞的王玉罗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反应,头一次见到,认错这么快,还这么诚恳的人。
显安城有些不好意思,这还是他第一对他爹和他姐以外的人这么说话
真的是。
习惯了。
鉴于对方都这样说了,王玉罗也不好再说什么,摸了摸自己松散的头发,不自然道:“我先去厢房,整理一下头发。”
“要不我帮你修修吧?”
“这个你也会?”王玉罗惊讶。
“我姐,我姐总是嫌头发太长,所以我经常帮她稍微剪剪。”显安城小声道,“我也会嫌头发太长,所以让她帮我剪剪。”
王玉罗看了眼地上分成两半的枫叶,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那行吧,但今日不是修剪发的日子。”
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但是也得在固定的几个日子,才能剪头发。
“所以晚上,晚上我去你房里,或者你来我房里,我给你剪头发。”
王玉罗:“”
这话要不是显安城说出来的,她都要以为对方是个登徒子了。
显安城后知后觉,感觉好像不太对,改口道:“去厢房那边院子的亭子里吧,也是可以的。”
王玉罗点点头,转身便走了,回身后,嘴角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
显安落百无聊赖地坐在位置上,宁祁风最近忙得不得了,应该是要晚些时候来,白夕言也没到,闫馨醉也没来。
撑着下巴,看了门外隐隐的红枫。
刚才显安城跟王玉罗一起出去赏枫叶的,迟迟没有回来,想必应该谈的不错吧
显安落不知道的是,白夕言早就来了,她在宴厅门口徘徊片刻,还是直接转步去了枫叶林。
越呆在安都城的时间越久,她就越觉得自己跟安都城格格不入。
她学不会安都城贵女的优雅,学不会她们的交际方式,她觉得自己总是融不进去,不,应该说她不想融进去。
每每参见宴会,旁人看见她施礼时的礼仪,都会窃笑。
她知道她礼仪做的不标准,最近她也尽力在改正。
只是
还不够。
本不想再出来参加什么宴会,但是每每给她家递请帖的人,多是王公贵族,她又拒绝不得
唉
白夕言有些沮丧地黄晃悠着去了枫叶林,反正她在进来时,已然跟齐郡王妃打过招呼了,让主人家知道她来了,便好。
比起进宴厅跟人打交道,她更想呆在枫树林里面,呆上一天,再住上一夜,然后再跟旁的客人一样,早上下山,反正她本就是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人,应该不会有人故意找她。
闫馨醉遥遥的坠在白夕言身后,看着她锤头丧气的样子,心里有些担心。
他就跟在白夕言后面进的大门,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居然是一点儿都没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