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虽不至于将梁浅浅至于万劫不复,但是影响还是很大的,起码她以后再也装不了纯洁的小白兔了。
不说旁的,只说她今日的计谋,若是,若是宁泽真的不幸中招了
显安落看向眉头紧促的宁泽。
就算这件事,她能够原谅他,宁泽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想到这,显安落看向帷幔里的那身影,眼神里也带着恼意。
她不反对旁人追求自己的幸福,但是她们的幸福不能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
不然她便会让那人,永远生活在痛苦之中!
每个人,都要给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挑拨离间?装腔作势?演绎无辜?
这些陈年老手段,都是她玩剩下的!
于是显安落凉凉道:“王爷倒是说出了我的想法了,刚才一进来呐,看着地上的衣服,我着实吓了一跳,这些地上衣服的款式呐,跟我平日里穿的极像!还以为是采花贼偷得,没想到”
梁浅浅也会偷摸着穿与她一样款式的衣服。
她的话虽然没有说全,但是所有人脑海里,都顺着她的话,补出了后续。
就在大家开始想入非非的时候。
显安落又恰巧‘小声’地对宁祁风道,“刚才来的时候,他们都传是你在这房子里,着实让我一惊,想着你还会分身呢!”
这些话,旁人尽收耳底。
宁祁风伸手,轻轻刮了一下显安落的鼻子,不满道:“旁人传了闲言碎语,你怎么还跟着起哄?我马上就要求娶自己心仪的女人,为何会在旁人的房间里?!”
这些话,那些尽收耳底的旁人表示,酸酸的,他们不想听。
被他们一提点,众人的脑子考试活络起来。
对啊!为什么一开始传,在房间里的是宁王?!
又为什么梁浅浅会穿与安平郡主相仿的衣服?
梁浅浅的丫鬟为什么之前拦着不让他们进来?
莫非
有人想明白了始末,看看帷幔下的人,又看看脸色明显变得僵硬的康王,笑出了声。
梁浅浅在床上的帷幔里,穿好了衣服,她听不清外面的声音,只是觉得好像隐隐听见了一两声笑声,不由得手紧了紧被子。
他们在笑什么?可是在嘲笑她?
显安落看着众人的表情,垂下了眸子。
她不过是梁浅浅从头到尾做的事情,给旁人提点了一下而已。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自作孽,不可活。
看着康王逐渐变绿的神情,她要再加把火。
显安落对着宁祁风道:“王爷,嗨,跟着旁人叫,都快习惯了,宁王爷,既然此事已经定了,那我们先走吧。”
康王手猛地攥紧,牙咬得死死的。
这个痛,应该只有他懂了!
几乎全安都城的人,旁人不加封号,只叫‘王爷’二字,大家都能够明白,这是叫的宁祁风。因为所有人只会康王康王的叫,而称呼宁祁风时,有时会将‘宁’字省略。
若是刚才他没有记错,刚才梁浅浅与他欢好之时,嘴里每一声,叫的都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