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们拿出了一封信,“听闻那良妃说,这些都是那些使臣的弱点,多数的,多花些银子便能够收买,到那个时候,也能够联合一番,将显安落彻底打入深渊。”
此时的康王拿到了拓印,与懿旨上面的一对比,果真是同样的字迹,立马站起来,踱步道:“我这就去找你父亲,商讨一番,待国宴之时,先撺掇几个官员,上奏让皇上立储,然后咱们再让收买的南夏官员拿出这些证据证明显安落是南夏人!”
说到这,康王大喜过望,“到那时,两方施压,皇上必会保宁祁风。废了显安落,若是宁祁风真如传闻那般深情,定是不同意的,说不定两厢还有激烈的冲突”
“进退两难之际,不就可以立我为储,来从中权衡了?!”
康王简直有些高兴的忘乎所以,在他心里,储位已然是触手可及!
梁浅浅也觉得,这个计策是对他们最有利的,哪怕是立储不成,也能够狠狠地痛击一番显安落,让她难以翻身
梁浅浅最后看了一眼那画像,冷笑了一声,不是说一生只娶她一人么?不是日子过的浓情惬意,蜜里调油么?
她倒是要看看,一个女人跟他的权势地位冲突的时候,他会怎么选!
是选择继续与那女人在一起,还是选的唾手可得的皇位?
若是
若是宁祁风根本不知道他的妻子先拿了,还有这么一段往事,那就更加好玩了。
她现在,就是不想让显安落好过,就是想看她从云端落入低谷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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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宴。
南夏和北夏轮流举办,一年一次。
彰显国威的同时,也将周边几个国家的人聚集起来,大家吃吃饭,聊聊天,小国送礼,大国回礼,大家和气生财。
但是今年的北夏的国宴,倒是不同的。
原来以客人来参加国宴的西夷,在国宴当天,西夷要正式的递朝拜证书,然后归顺与北夏,自此便成为北夏的附属国,年年进贡,岁岁朝拜。
所以今日的国宴,大家都会穿正经的朝服出席。
这是个荣耀的时刻。
这只是开始。
显安落穿上了宁王妃独有的朝服,看了眼铜镜中的自己,又拿着口脂,细细地加深了一些唇上的颜色,让自己显得更加稳重一些。
这种国宴都是每个国家轮着举办,而她,倒是连着两年都参加的国宴。
前一年南夏举办,她以太皇太后的身份出席了国宴,接受了群城的拜服请安,受到了宁祁风的当众求娶。
今年北夏的国宴,她以北夏宁亲王的王妃身份,参加国宴,见证西夷归顺的历史,目睹北夏开始攻南夏的信号。
还真是应了昨日宁祁风调侃的那句话。
铁打的显安落。
流水的国宴。
将压裙角的玉佩带好,显安落出了房门,早已收拾妥当的宁祁风抬眸看向她,笑吟吟地伸出手来,对她道:“平日里都已经是漂亮的要沟去了我的魂,这一打扮,倒是让我不想去参加国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