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的使臣干笑道:“回北夏的锡悦皇帝,这种事,外臣自然不能掺和的!”
“呵。”锡悦帝冷笑了一声又看向了跪在下首的一些康王系的官员,“你们觉得如何?”
康王系的官员全都低头不说话了。
锡悦帝又看向了左相,轻声问道:“左相,你觉得这个提议如何?”
左相拱了拱手,出列道:“此事不应当问微臣,应该问问宁王本人才对。”
康王手心已经急出汗来了,他怕宁祁风同意废了显安落,若是如此,那么他所做的一切,都会成为笑话!
“祁风,你可愿意听从梁右相的建议,废黜了你的王妃?”锡悦帝懒懒地看向宁祁风,问道。
“回父皇!”宁祁风朝锡悦帝一拱手,“做梦!”
这傲慢无比的言论,瞬间让康王一系大喜过望,宁王不同意休妻,皇后又不能够是外族人,那不等同于宁王放弃了皇位?
“祁风,你可知道你这话的意思?”锡悦帝看向宁祁风,面无表情,让人猜不透他现在在想什么。
“父皇,若是儿臣因为储位便将自己的发妻休弃,明日我亦会因为旁的更大的利益,而舍弃身边旁的人,这样无情无义之人,纵使是得到天大的权利也于事无补”
宁祁风看向显安落,轻笑了一下,将显安落的手牵起来,“儿臣,不愿意做这般无情无义之人!也不想自己唾弃自己。”
皇后听了这话,看向一旁的锡悦帝,见其眼神中满是欣慰,她心中微动,也有了计较,她对锡悦帝说道:“宁王有这样的心思,也是难得,皇家最缺的,也就是这种品质了。”
锡悦帝听罢,摸了摸胡子,并没有说什么,但是陪伴了这许久的皇后却知道,这是皇帝赞同的意思。
“那么看来外臣要恭喜康王殿下,成为北夏的储君了?”南夏的使臣看着这一幕碍眼,终还是想到了,自己还是收了康王不少好处的,比起宁祁风和显安落,他更想帮康王说话。
康王眼里皆是喜色,但是看到锡悦帝的眼神投向了他,他立马垂下眸子,将眼中的喜色压在眼底,不敢表露。
“既然储位之事,宁王已然放弃,那康王便是唯一的选择了!”康王系的一个官员道。
宁王系的官员站出来道:“当今皇上身子依旧健朗,立储之事,也不必这般着急。”
宁王这边的官员看事情不妙,想要拖一拖,再另行打算。
他们看看一脸无所谓,万事不理的宁王爷,又看看依旧不动如山的左相,大冷天的,额上全是急出来的汗。
他们当真是明白了一句话,何为皇帝不急太监急。
“当今的身子是健朗,但是立下储位,才是一国之根本,才是延续!”康王一脉的官员站出来对抗道。
“祁月,这事你怎么看?”锡悦帝又看向康王,缓声问道。
康王一脉的官员,喜悦之情已经溢于言表,他们仿佛都能够听到自己激动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