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阳光,从窗户处洒了进来。
显安落这才悠悠转醒,往身边一看,发现身边早就空了,宁祁风应该起来很久了。
她觉得,自己怀孕这么久,唯一与以前不同的,就只有越来越嗜睡了。但是结合她以前,也比较能睡,所以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这个嗜睡,是怀孕之后引起的,还是本就与生俱来的习惯。
显安落睁开眼睛,躺在床上发呆,耳边细细密密地听见厅堂里面似乎有什么声音。
让丫鬟们伺候着梳洗结束,吃了些早点,她就让丫鬟们着手收拾东西,准备回王府。
这里本就是皇宫,昨日宁祁风晕倒了,他们才在这里过夜,毕竟现在是外臣,带在宫里久了不好。
好吧,她其实就是觉得宫里太过沉闷压抑,完全没有王府里住的舒服。
“王爷呢?”显安落问身边伺候的连翘。
本来她身边常常跟着的是连理,但是连理那丫头,不知什么时候跟马统领好上了。
两个人一开始,本来想求得恩典,让他们成婚,却没想遇见了国丧,三个月内,天下嫁娶全都不能办,所以这两人硬憋着也就没有提。
还是她无意间发现了两人之间的情愫。这事她也是乐见其成,自然是还没等他们提,她就应允了婚事。
也因此,现在身边常照顾她的,成了连翘。
连翘偷偷看了眼外面,小声道:“王妃,您收拾妥当了,去外外厅看看便知道了,王爷呐,一早便起来了。”
“他在干什么呢?”显安落问道。
连翘忍不住笑起来,欲言又止,“王爷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显安落看着她这个模样,心里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推门出去一看,倒是知道为什么连翘老想笑了。
正殿的大厅里,宁祁风淡漠着脸,就这么大马金刀的坐在软塌下的脚踏上,手上拿着绸布在一下一下擦着安风剑,剑旁边还有磨刀用的石头。
他就那么专注的擦剑,一下一下的,剑都被他擦地快要反光,当镜子照了。
“干什么呢?”显安落轻声问道。
宁祁风抬眸看向她,原本的冷漠神情,一下变得柔情似水,笑着道:“安落,你醒了?可曾用过早膳?身子难受么?要不要再躺一会儿?若是不舒服,我们下午再回王府?”
一句一句接着一句的狂轰乱炸,让显安落头疼,着实让她有些后悔,这么早告诉宁祁风了。
他本就对她嘘寒问暖,关心的紧,现在自己又带着一个,宁祁风更是紧张的不得了,简直将她当做了易碎物件了。
忽略了他那些话,显安落问道:“你穿成这样干什么呢?”
在皇宫里,穿着铠甲大厅里面磨剑,还好宁良起与梁太后不会想太多,不然就宁祁风这个挑衅的样子,任谁都会觉得,他要血洗皇宫。
听了这话,宁祁风一下正经起来,随手拿着安风剑舞了一个剑花,指着西方道:“本王观西侧有隐,甚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