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家家主清了清嗓子,对着争论不休的一群人高声道:“小辈们下学了,已经走到正门口了!”
这声音一出,所有人都瞬间安静了下来。
气氛一时陷入了诡秘的沉寂中。
两个背着小兜兜,梳着元宝髻的孩童,从正门规规矩矩的走了过来,两人礼仪端方,正经无比,有模有样。
一个小孩见到大厅的门是紧闭的,奶声奶气地对守门的小厮道:“为何白日关门?”
小厮也端方的行了礼,声音稍稍有些抬高道:“闫馨醉公子已经游街回来,现在正在里面说事情。”
“子承叔叔回来了?!”孩童惊讶道,说罢,他又惊觉自己声音过高,连忙闭上了嘴,微微一行礼,表示道歉。
两个不过六七岁的小孩,在门口整理好衣服,推门进去。
一进去,两人的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放轻了。
只见家主爷爷就坐在正位上,旁边是太爷爷,周边的位置全是爷爷和叔叔,而子承叔叔则是双手交握,立在厅中央,似乎是在听训。
两个小孩子对视一眼,连忙站在了最后。
闫馨醉给在坐的所有人行了标准的一礼,然后道:“子承给闫家丢脸了,此次未得状元归来,着实抹黑了家族的传统!”
坐在位置上的人,开始传阅着诏书,看到上面甲三的字样,都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摇摇头。
两个小孩对视一眼,眼神中满是淡淡的忧愁和压力。
子承叔叔得了第三名都不满意,那他们在学堂中,更是要好好学习了。
闫馨醉的父亲,叹了口气,语气凝重道:“虽我家族并不需要功名入朝为官,但家族里,科举多的魁首已然是传统,你乃是我子,却未得一甲,着实是让为父失望了!日后你定要加倍学习,潜行钻研学问,来补得这一空缺才好!”
“孩儿省得,谨遵父亲教导!”闫馨醉弯腰行礼,表情恭敬。
“这个事情,也不愿子承。”老家主道,“此次是恩科,陛下求贤若渴,子承就算夺得魁首也无法担任要职,这也是条件限制,没有办法,你莫要怪他了。”
两个孩童恍然,原来子承叔叔的才学夺得状元没问题,只是因为此次是恩科,这才失之交臂,那他们日后定要努力才是。
“不!祖父!此话不能这般说!”闫馨醉痛心疾首道,“是孙儿没有绝对碾压的实力,才有了这般结果,是孙儿辱了门风!”
两个小孩顿时压力山大,他们匆匆对在场的长辈行礼告退,赶忙去温习功课了。
严肃的场面,在两个小孩走远之后,顿时瓦解。
原本还羞愧难当的闫馨醉,默默起身,爱护的将诏书收起来,有些嘚瑟道:“碾压的实力我是有了,但是却被好相貌耽误了,探花郎也不错。”
一人幽幽道:“不妨咱们换换?”
另一人接话道:“若不是当时殿试时,嘴角长了燎泡,那年的探花定然是我!”
“若不是你奶奶当时”
闫家家主无奈离场,若不是当年他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