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见马车的帘子动了动,立马磕头道:“求贵人帮帮民女!求贵人帮帮民女!民女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说罢她直接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一旁的马统领带着人立马把她围住,“将她拖到路边去!”
“贵人!这是状纸!民女家的房舍被歹人侵占贵人!贵人!贵人!”
那个跪在地上哭的甚是好看的女人看着马车走远,满腔的话统统都卡住了,无法说出口。
不是都说摄政王爱民如子么?不是都说摄政王体贴民情,不会放过冤假错案么?不是都说摄政王为正义凛然,从不让百姓受委屈么?
摄政王就不害怕自己的口碑受损?
这
就在她楞楞地跪坐在地上想着哪里出错的时候,一个农人站在了她面前,笑着对身旁的人道:“老王呐!这档子事你关心的最多,这是这个月的第几个了?”
“这个月还没过半,算算都已经是第八个了,第一天的时候呐,咱们摄政王爷一天就遇到了三个,唉,怎么老有这种妄图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人呢?”另一个人‘啧啧’两声道。
“我、我没有!”最在地上的女人往后缩了缩,又将手里的状纸举起来,“我是有状纸的!我是有状纸的!你看看!我是有冤情的!”
“有冤情就去府尹,敲大鼓,跑到这里拦路算什么?我若是王爷,就统统把你们这些心思不纯的人捉起来,好好拷问一下是哪家排出来的!”
“我没有!我不知道那个是王爷的车马”拿着状纸的女人声音越来越小,她指了指馄饨铺子,“我是饿极了,在这里吃馄饨,正巧遇见了这个车马,看着是贵人的”
“小姑娘啊,不是小老太说你!”一旁的馄饨铺子的老奶奶看了一眼这边,擦了擦手,“你衣服穿的破烂,但是这鞋子着实干净,还有脸上,那个嘴上的口脂也是上品吧?这做戏呢,要做全!上一个就比你戏全,人家身上还受伤了呢!”
“对对对,那个我也是看见的,从这到那,一个常常的口子,特别惨!”
女人听着周边的百姓七嘴八舌的声音,紧张万分,抱着状纸快速的跑了。
游政默默的在她身后跟着。
不知道这次又是哪家请的人。
马车依旧行驶在街上,平缓而稳定。
显安落将帘子放下来,微微垂了垂眸子。
外界几乎每年都谣传,因为她与宁祁风成亲成亲九年没有生出男丁,遭到了宁王爷的厌弃,所以王爷已经动了想要纳新人入府的心思。
所以这样的戏码,不光是宁祁风,就连她都见过太多次了。由于次数过多,都像是在例行惯例一般,哪天没有这样类似的戏码出现,浑身都有些不对劲。
看了一眼坐的端正的宁一缘,显安落眼波微转,这次应该是宁一缘第一次见到,正好可以借此事教导一下她。
于是开口问道:“缘缘,知道你父王刚才为什么没有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