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知道神仙是什么样子。”宁祁风直起身来,沉沉道,“现如今,倒是遇见了。”
显安落也起身,与宁祁风一起,恭恭敬敬地行了三拜之礼,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转身离去。
“云须子道长已经羽化。”宁祁风轻声的对守在门口的道人说道。
看着瞬间忙乱起来的道观,显安落搓了搓自己的脸,轻叹一口气道:“轮回皆为因果没有来处只有归处”
她回首最后看了眼这个清虚观,转眸,伸手牵着宁祁风的手,轻声道:“咱们在这里住一晚吧。”
明日一早,他们祭拜之后,再走。
宁祁风点点头,“好。”
“云须子道长说的话”显安落抿了抿唇,眉宇间有些许愁思。
宁祁风看着显安落道:“咱们两个一起,走一步,看一步。”
显安落眉眼舒展,笑了起来,点了点头,“对,咱们一起。”
雨淅淅沥沥地不停地下着,今年北夏的降雨格外的多,所幸北夏相对于南夏来说,本就干旱一些,大的湖泊又少,这连日的降雨,并没有对北夏有太多的影响,但是南夏本就湖泊沼泽众多,听闻那边的雨下的更大。
宁良起合上折子,思索着。
这连绵不断的雨,给南夏的人带来了很大的影响,许多地方都受了灾,明明应该早些安抚百姓,转移重灾地区的人,重新安置,疏通阻塞,引通入海才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哪有问题了,就堵哪,旁的什么都不管
宁良起再次打开折子,看着上面南夏官员的各种做法,紧锁着眉头。
若是这些官员是北夏的,早就被他砍了十几才脑袋了,就算跪地求饶,痛哭流涕都没用。
这南夏,怎么总是这样的官员在做事?他十岁的时候,都知道遇到这样的事情应该怎么解决,这些南夏的官员头上放的都是榆木疙瘩么?
南边的百姓,是要遭殃了。
就在他忧心的时候,床上传来了动静,宁良起立马放在折子,绕过屏风,看见一个小小的人,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懵里懵懂的样子,甚是可爱。
“睡醒了?”宁良起将一杯温好的茶水递给她,“喝些水,不然嗓子干的难受。”
宁一缘乖乖的讲茶水喝了,又发了一会儿呆,才道:“我这是睡了多久?爹爹和娘亲有没有派人来知会我一声,要接我回府?”
“你睡了一个时辰,他们两人今日住在山上,遣人来告诉你,住在宫里,或者想要回府都可以。”宁良起将宁一缘的外衣披在她身上,以防她才睡醒来着凉。
宁一缘听了这话之后,又栽倒在床上,“那我就住在宫里吧,今日的话本子才听了一半,还没有听完呢!”
说罢,她歪了歪脑袋,对着宁良起道:“皇帝哥哥,你快些去批奏折,批完了就可以陪我玩了。”
“你再躺一躺就要起来吃晚膳了。”宁良起拿过一旁的话本子,“奏折已经批完了,我再给你讲一章话本子。”
不远处的小太监,眼睑抖了抖,偷偷瞟了一眼堆的老高的奏折,眼观鼻,鼻观心,缩小自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