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
门口的两盏油灯不知何时灭了。
何太后睡眼惺忪,床边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让她清醒了不少。
她翻过身去,却见一个黑影蹲在床头,铜铃般大的绿眼直勾勾盯着她。
“啊……”她未叫出声来,就已被捂住嘴巴。
“哧……”何太后感觉对方力气甚大,轻而易举地撕去了内衣。
虽然她才三十多岁,但看起来风韵犹存,岁月似乎特别眷顾她,铜镜中的她与十年前没有丝毫的区别,只是羸弱的身躯变得更加丰满了,神情之间也透露出淡定与从容。
她用力反抗,但是对方的手像铁钳一般,她如何用力,都无法扳动分毫。
“呼呼……”对方浑身发烫,喘息出的热气喷到何太后脸上,令她顿失方寸。
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人敢非礼她!
她感到羞辱、恼怒,被对方压住的身体一点都动弹不得,她愤怒地试图用嘴去咬他的手掌。
“嚓!”底裤被撕开,何太后感觉对方火热发烫、比钢铁还坚硬的下体硬生生插入了身体。
疼痛划过脑际,她挣扎着,却叫不出声来。
“臭婆娘!”何太后脸上火辣辣地痛,对方已经赏给了她两记耳光,扇得她差点晕了过去。
这声音是如此熟悉,何太后情迷意乱,对方大开大阖起来,一边左右开弓,“噼噼啪啪”连续扇了她十多个耳光。
“臭****,今日也让你尝尝在我胯下卑躬屈膝的滋味!嘎嘎嘎!”
张让!
何太后两颊生疼,脑子却还是清醒。
“你……”疼痛与屈辱让她哭了起来。
“嘿嘿,认出老子来了。”张让用舌尖舔着何太后的嘴唇,淫笑道:“老子可不是宦官,老子叫宫崇,忍了这么多年了,也让我发泄发泄!”
“你杀了哀家!不然你会后悔的……”还没说完,何太后又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
张让疯狂地抽动着下身,何太后浑身发软,大汗淋漓起来,竟然说不出话来。
“嘿嘿,****,你都有反应了,看来很久没碰男人,饥渴得很哪。”何太后又挨了十几个耳光,眼冒金星,“皇帝那么羸弱,想必你很久没得到满足了吧。”
“来……人哪!”何太后抓住机会大叫起来,张让却没有阻止她,将头埋在她胸脯上肆意****。
宫门打开,几个宫女提着灯笼冲了进来,看见眼前的景象,她们被惊得钉在原地,不知所措。
“救我……”何太后话音刚落,却见张让身上射出几条沙线,钻入宫女的七窍之中,灯笼落地,宫女们还来不及叫出声,全身鼓胀起来,“啪!”一起爆裂而死,血肉飞溅在墙上,臭不可闻。
何太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啪啪!”她脸上吃痛,又醒了过来,下身火辣辣地疼痛,衣衫不整,身上的皮肤布满齿印,隐隐有些血迹,张让跪在床上,淫笑着看着她。
“你到底是什么人?”何太后想坐起来,却浑身疼痛。
张让托着下巴,道:“只要今后你听命于我,我便不杀你和未来的小皇帝。”他搓揉着她的胸部,何太后娇喘起来,“你看,你的身体反应如此激烈,今后老子夜夜服侍你,岂不甚好?”
“如今朝中一切权柄都已归你与十常侍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难道你要自立为王?”何太后说话断断续续,她的身体好久没那么舒服过了,语气不觉软了下来。
“哼哼,那要看看,天下还有谁能与老子争锋!大将军何进的军权,还未给我呢!”张让眼现凶光。
“你不要急,自古没有宦官掌握军权之理,我看你也非宦官,待哀家想想办法,过些时日,让张让死,宫崇活,军权不就在你手里了。只是,你得保证何进与我们的安全。”何太后出身平民之家,哪懂得权力之争的残酷,她不知道,她的妥协将大汉王朝彻底送入无底深渊。
“好了!”张让跳下床,冷冷道,“别给老子耍花样,你这个太后,许多事情也需要听听公卿大臣的意见,这个规矩我还是知道的。此次镇压黄巾贼,当记在我的功劳上,让天下人知道,是十常侍救了大汉王朝!”
待张让离去后,何太后再也睡不着,待到天微亮后,起身往大将军府而去。
这一日,洛阳的荒郊多了几具尸体,据说他们都是清扫太后内寝的宦官。
一夜秋风,落叶很快覆盖住了这些尸体。
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将落叶震了下来,洛阳城门大开,禁卫军浩浩荡荡出城,为首穿着黄金铠甲、绛红披风的大将,便是何进,他眯缝着本不大的眼睛,不时摸着络腮胡,脑中反复回荡着太后走过他门前丢下的一句话:灭黄巾后,杀尽功臣。
何进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忐忑,他不知何太后缘何要杀功臣,难道就因为这些功臣都是太皇太后的亲信?杀功臣,连何进都知道,这会让濒临崩溃的汉王朝直接覆灭。
何太后并没有等待何进回答,便已离去。
诸事待兴,难道何太后要立他何进为皇帝?
皇甫嵩、卢植、朱儁这几日正与黄巾军酣战,昨日来报,西凉董卓军与丁原军已经来到京师附近,准备参战,何进便立即收拾军队,出城迎接,他思虑着,将董卓军派往广宗,辅助卢植战张角,将丁原军派往曲阳,辅助朱儁与皇甫嵩。
杀功臣之事先放在一边吧,眼下最紧要的是,剿灭黄巾贼。
与张辽和董仙分开后,赵云一路向北,他心中已经想好,要去寻找儿时的伙伴颜良。
一路上,硝烟四起,百姓流离失所,原本由百姓组成的黄巾军,所到之处,寸草不留,烧杀掠夺,无恶不作。
赵云一路救护伤者,但伤者太多,他一人根本无法救助所有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伤者流干最后一滴血,绝望地死去。
平原上点点的鲜血,染红了夕阳,这一带,又是刚经历过战争之地,被烧焦的大地默默承载着曾经在土地上耕作的百姓尸体,野狗在尸体间奔跑,寻找着美味的晚餐。
赵云最后望了一眼这座无人的村庄,用水戮轻轻拍下马臀,策马离去。
颜良,这个乱世,你在哪里?
过了七日,这一天风和日丽,赵云连续往北赶,战火的痕迹就越清晰,他知道,自己已经离战场很近了。
前方是一座小山,山脚下的村民们赶着牛车,往南方逃去,赵云在人群中逆流而上,几个百姓见他年少,远远喊道:“小伙子,快逃啊,别去送死!”
赵云拱手道:“大爷,你们这是干什么?”
“那边要开战了,你不想活了!?”大爷拉过马缰,“快,跟咱们逃,还来得及!”赵云俯身拉住大爷,道:“大爷,我不走,你们快走吧,我去看看。”
“看什么看,傻小子,这又不是看戏!”大爷身边的一位中年男子叫道:“官兵与黄巾军开战了,你还看什么?刀剑不长眼啊!”他拉过大爷,“别管他,我们快走吧。”
赵云也不理会他们,大喝一声,策马往山头奔去。
远远传来鼓声,赵云想起了大秦帝国的阵阵鼓声,这一切仿佛那么遥远,又像在眼前重现。
第一通鼓声响起,赵云明白,双方在集结军队、布阵。
第二通鼓声响起的时候,赵云已经接近山头,山的另一头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第三通鼓声。
赵云立马山头,往下望去,东方一片金黄色,原来便是黄巾军,远远望去,少说也有上万人众,阵型相当整齐,没想到普通百姓参加的黄巾军,竟然也如此纪律严明。
西面是大汉朝廷的军队,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却没有名号。
“反贼,敢犯上作乱,罪不容诛!”汉军中一人高喝起来,距离太远,赵云却看不真切,只见黄巾军中一将策马飞奔而出,高声道:“看我邓茂杀光你们这些贪官!”
邓茂头戴瓜皮帽,项上挂着一串骷髅,舞刀往汉军阵中冲去。
赵云策马下山,这样可以更接近一些。
却听汉军中一阵喧哗,一个黑形大汉从阵中策马飞奔而出,手挺一柄丈八蛇矛,吼道:“尝尝张爷爷的蛇矛!”
两马相交,邓茂运刀横劈,对方竖矛挡格,“当”一声,火光四溢,只一眨眼功夫,赵云眼前一花,只见那黑形大汉将邓茂大刀震开,硬生生将战马勒住,刹那间刺出无数枪,邓茂被他一震,双臂挡开,露出胸膛,只听“噗噗噗噗噗”,那丈八蛇矛枪枪刺穿他的身体,血花四溅,“吒!”邓茂被丈八蛇矛一挑,身子甩了上去,一条血线从他脖颈处喷涌而出,待他落下,黑形大汉大喝一声,一矛扫去,邓茂身子顿时分为两截,重重摔在十丈之外黄巾军阵前。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赵云策马狂奔,希望尽快赶到山下。
那黑形汉子斩了邓茂,以矛指黄巾军,吼道:“来呀,来呀,让张飞爷爷杀光你们!”
“三弟,不可大意!”阵中那人高声喝道,“快回来!”
此时赵云接近山脚,清楚看到阵中喊话那人正是刘玄德,他一副戎装,若不仔细辨认,还真看不出来。
张飞非常听话,拨转马头便走。
“匹夫,有种别逃!”黄巾军中骚动起来,却见一个浑身金甲的大将挺枪冲来,“无名小卒,看我百胜大将程远志取你首级!”
“哼!这帮黄巾贼,都爱给自己取外号!”张飞扛着丈八蛇矛,漫不经心地挖着鼻孔,道:“二哥,要不这个让给我吧!”
他回头一看,一个影子从他身边飞过,“三弟,这是我的!”
赵云停下马来,此时他立足一个小山崖,放眼望去,刘备阵中一个绿袍大汉冲出阵来,手中大刀甚是厚重,在阳光下折射出金色与碧绿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