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
堂哉下意识地看向房间里唯一符合这个词的日向幸。
然而后者却一脸平静,似乎完全没听出年长女子的骂人话。
见她没有反应,年长女子更加不依不饶了起来。
“听说你最近几天都住在家里,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的话,就差没直接说日向幸勾引长门道三了。
“不能这么说啊,姐姐。”和她同来的女子劝道。
从这两个女人说的话来看,她们应该都是长门道三的女儿。
这时,躺在床上的长门道三发话了,“信子,我现在躺在床上,公司里的事情帮我去沟通吧。”
“那也可以用手机或者传真啊!”长门信子却依旧强辩道。
“管理集团哪有这么简单的!”长门道三顿时怒斥道。
然而长门信子根本不理,转头看向堂哉等人,“他们又是什么人?”
“侦探。”小五郎语气生硬地回答道,看来不仅堂哉一个人不满她的态度。
“侦探?侦探怎么会来我们家?”长门家的另一个女儿长门康江,长门信子也同时露出了惊疑的表情。
“是为了调查会长初恋情人的事情……”日向幸刚想解释,却被不知为何生气的长门信子一巴掌扇倒在床上。
“我有问你吗?不懂规矩的东西!”长门信子蛮横地说道。
然而堂哉却注意到日向幸的一个小动作,她比起疼痛和愤怒,更先关心的是一支从她胸前口袋里掉下来的老式钢笔。
她慌张地抓着钢笔,仿佛在寻求某种安心一样牢牢地捂在心口处。
“那么脏的钢笔你还留着?我不管那是不是你父亲的遗物,这么晦气的东西下次别再让我看见!”
说完她就哼了一声,然后走出了房间。
“姐姐!”长门康江也紧跟着跑了出去。
“真是抱歉,我这些年确实疏忽了对信子的管教,再加上她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结婚对象,所以难免有些性格偏激,你别跟她一般见识。”长门一脸无奈地对日向幸说道。
“我知道的,会长。”日向幸倒是真的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只是起身告辞,“那么,我该回公司传达您的命令了。”
“那个,晚上我会宣布那件事,如果你是出于同情的话……”
从开始到现在对什么都顺来逆受的日向幸,听到长门会长这话,却直接将其打断。
“我对他绝没有一丝同情!我们之间的牵绊和命运,早在20年前就被大火紧紧地系在一起了!”
那似乎是幸福,又似乎带着些凄美的笑容,堂哉总觉得在哪里见到过。
日向幸离开后,众人互相介绍了一下。
当然,主要是堂哉和服部平藏两人互相认识了一下,其他人都是早就认识的。
原来服部平藏是长门道三在大学里剑道社的后辈,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好朋友。
怪不得只是因为家里听到奇怪的声音,长门道三就能把服部平次这样的人物一个电话从大阪叫到东京。
不过看起来,服部平藏也没调查出来什么。
聊了一会儿,服部平藏就提出告辞,“真是抱歉,学长。我那里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处理,实在不能离开太久。不过有毛利侦探和菅原君在,我想就算有什么小时也不用担心吧。”
“毛利侦探我自然放心,可是堂哉君也擅长推理吗?”长门道三疑惑地问道。
“根据犬子的描述,他可是和毛利侦探不相上下的名侦探呢。”服部平藏毫不吝啬自己的溢美之词。
“是这样吗?那可真是太好了!”长门道三面露惊喜地说道。
“还有,我这个儿子虽然还不成器,但留下来的话应该也能打打下手。”
虽然平次有些不服气,但奈何他老爸在旁压着,他实在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接受柯南戏谑的眼神攻击。
然而就在服部平藏要走的时候,房间门突然又开了。
“谁啊?”正不爽的平次立即问道。
堂哉等人的目光也投向门口,然后就看到了一个脸上缠着厚厚绷带,只露出一个眼睛的人。
正当堂哉疑惑这人是谁的时候,长门道三说出的名字,让堂哉心中一震。
“秀臣,你来啦。”
长门秀臣!
系统提示已经死掉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答案只有一个,有人假扮成长门秀臣的样子,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可是,这么大费周章的用意是什么呢?
虽然说只要头上绑满绷带,然后换上秀臣平时穿的衣服,在不说话的情况下很容易假扮,而且对于这种有心理创伤的人,就算他一直不说话也没人会怀疑有什么不对,性格阴沉古怪才是正常的。
但是这么个装扮,弄好必然需要很大的功夫和时间。
花这么长时间,就为了告诉大家,秀臣没死?
不可能只是这么简单,假扮秀臣的人一定还另有目的!
于是带着这样的想法,堂哉不动声色的观察了起来,试图找出是谁假扮了秀臣。
但紧接着,就有人给他排除了一个错误答案。
“秀臣,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20年前的大火,终于让你今天喜结良缘,有什么感想给我这个死党说说啊?”
一个大约三十岁中旬的男子从后面伸手搭在“秀臣”肩上,脸上的笑容充满了轻浮和散漫,然而身上却穿着名贵高档的服装和饰品,另一只手上提着一个礼物盒。
“秀臣”自然什么话也没说,反而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甩开他的手就又离开了。
看着远去的“秀臣”,男子冷哼一声,然后挂着假笑将抱着的礼物盒送到长门道三面前。
“父亲大人,你看秀臣那副样子,我可是精心准备的贺喜礼物啊!”
先是装了一番可怜,紧接着他就图穷匕见。
“这种人怎么看都不适合继承集团,我看你还是趁着这次病重的机会,好好在家养老,把会长的宝座让给我吧!”
看来是想趁着长门道三病重,想夺取长门集团。
而能够有这种想法的,自然就是长门家的最后一人,长门康江的入赘丈夫,长门光明。
“光明,你……!”长门道三气得又大咳了几声。
然而长门光明反而大笑,“哈哈,别这么激动嘛,我只是开玩笑而已。”
说着他也扬长而去。
豪门到哪里都一样,只要人一多,就充斥着是非和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