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坚面带微笑“你们也做这趟车啊,真巧,我也是呢?路上请多多指教。”苏子瞻没理会他,陆瑶客气的回了句:“同学们互相帮助应该的。”
王坚见苏子瞻不理他也不恼,笑着摇头就离开了。
苏子瞻却紧皱眉头,“不对,王坚这个贱货很不对劲。说话的方式,语气以及一些小习惯都变了,如果说一个人的性格有可能会隐藏会改变,但是很多自己都没注意的习惯是无法改变的。这种感觉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还记得,王坚第一堂课站起来指责我的时候,伸出的是哪只手指的我?”苏子瞻一边吹着杯中的热气慢慢的喝着开水,慢慢的说道。
“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问”陆瑶侧身满脸奇怪的问道。
“没什么意思,我只想确定一些事,你好好想想,我平时跟他接触的不多,也就第一堂课和期末考试接触的比较多。”苏子瞻说道。
“既然这样让我想想”陆瑶思索起来了,时间比较久远,如果不是当初王坚针对的苏子瞻,陆瑶可能真的记得不太清楚。
“我记得当时他是坐在我们的右边,用手指着我们的时候,身体都没有转而是直面老师。”陆瑶慢慢地说着,突然眼前一亮:“你是说王坚是个左撇子?可这有什么关系呢?这跟他性格变化有关系?”
苏子瞻微笑的点头道:“差不多接近了,你没发现现在的王坚提东西的手是右手吗?”
一句话让陆瑶瞬间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个人不是王坚?可他为什么长的那么像?难道学校了里还有第二个王坚?”
苏子瞻摇了摇头说道:“这都是我的猜测,我也无法从只有这一条线索推算出来。不管怎样,别去招惹他。那么就行了。如果想要对付我们,那也让他掉层皮。”紧了紧裘毛大氅,驱散寒冷,苏子瞻毫不在意的说道。
终于在焦急的等着中,检票的电子声响起来了,不断的播报着。看着大厅外的,大雪还在飘着,虽然是上午十一点,但是天空压抑的像傍晚一样。苏子瞻有点担忧回家的路程能不能顺利的走道终点。
候车大厅里,听到车站的广播,纷纷起身检票。苏子瞻也开始加入到检票的队伍。差不多都是学生,素质都很不错,优先老人和妇女检票,毕竟他们行动不便。
花了十几分钟,终于进了列车,找到座位,放好行李便坐下来了。这个世界列车类似上个世界的高铁,很舒适。里面的暖气开着,苏子瞻解开背部的草稚剑,解开放在身边,靠着座位开始假寐。
休息了一会,苏子瞻睁开眼睛,有点心烦,不知道为什么,就像地震来临动物的慌乱一样,总是隐隐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旁边的陆瑶则是甜甜的睡着,右鬓的梅花胎记陪着耳边的蝴蝶发卡很好看。苏子瞻居然看痴了,过了一会,子瞻拍拍脸胡乱的想道:“怎么就看的那么痴呢?没见过女人么。怎么说我也是她的大哥啊,这种事情怎么能发生呢。”
对面一个老奶奶,身边做的一个年轻妇女,不知道是女儿还是媳妇,还抱着小孩子,不断哄着逗着,很安详的一家。
老奶奶突然对着苏子瞻说道:“看你们穿的是校服,是在念大学吧?”
“是的”苏子瞻礼貌的回道。
“刚才看你的样子,挺爱这个姑娘吧。”老奶奶笑着说道。
“其实我也不清楚呢,到底是友情还是爱情。”苏子瞻怅然的说道。突然想起了小胖子的摸样,不由一乐。回去不好交待啊。
“年轻人,就是这样心思活跃,但是做为老人家看的还是很准的,不要等到失去的时候,才后悔呢?”老奶奶笑着说道。
“妈你乱说什么呢,人家小青年的事情别乱说。”旁边的妇女也开口说道。
“谢谢您,您的话我会放在心上的。”苏子瞻回道。
“真是个礼貌的孩子,现在这样的孩子可少了很多了呢”老奶奶慈祥的说道,说完还逗弄着妇女里的孩子,爱意满满。
苏子瞻靠着窗边,眼睛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原野上,都是大片的白雪。列车的飞驰的轰鸣声在这样万籁俱寂的环境中很是突兀。黛色的苍穹又开散下片片白色的雪花,似乎还带着淡淡的清香。雪悠悠地飘着,将天地渲染成白茫茫的一片。
柳絮一般的雪,芦花一般的雪,轻烟一般的雪,流转,追逐,来时纤尘不染,落时点尘不惊。一朵朵六角小花,玲珑剔透,无一重样。列车的窗外很快被打湿。
“轰!”一声惊天地的巨响,吵响了苏子瞻和陆瑶。随着而来的是一股巨力冲向两人的身体将两人狠狠按在椅子上,只见对面刚才还跟自己笑谈的老奶奶带着惊恐、无助、迷茫的眼神越过苏子瞻的头顶飞了出去,即使如此那双无光的眼睛,还死死的盯着妇女手中的孩子,年轻妇女在也紧随飞了出去,只是她还紧紧的抱着孩子。
嘎吱!…嘎吱!….嗡….咚,整个车厢开始翻滚,苏子瞻死死的抱住陆瑶随着车厢的翻滚不断的碰撞着列车的车壁,天花板,地板。苏子瞻感觉全身骨头都要断了。也不知道车厢滚了多久,卷起大片大片的雪花,拖着厚厚的雪痕冲向远处。
终于停下来了,车厢来一片寂静,偶尔听到窗外雪花的簌簌声,以及车厢内物体掉落的声音。苏子瞻睁开双眼,额头上血流着,流进了眼里,身上很痛。擦了擦眼睛,看着怀里的陆瑶,拍了拍小瑶的脸,陆瑶也醒过来了。车里到处是人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上到80岁的老人,下到不满周岁的婴儿,苏子瞻颤抖着双手,脸上带着无比痛苦的表情,一个个的探着呼吸,最终颓废的坐在地上,全部都死了,整整80多人啊,就这么没了。那可爱的女孩,那慈祥的老奶奶,那些朝气的年轻人,生命就这样流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