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贼子!还敢狡辩!”来的女子里面,有一个最厉声词严,她叫云雁,平时和欧婆婆感情最笃。看到欧婆婆身首分家,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青色的玄英剑气连发五枚。
这已经是她能做的极限了。
刚才谢安仓促之间就能破去欧婆婆十道玄英剑气。现在又是警戒状态,区区五道剑光自然不在话下。
谢安破去玄英剑气的样子是如此的从容。这几个女子也知道不是对手。
领头的问谢安:“尊驾说自己是无名散人,能与北极宫交往。一定不是无名之辈。阁下既然敢做,为什么又不敢承担呢?”
谢安苦笑道:“因为我真的只是碰巧路过,肚子里面的酒虫又作怪……谁知道会变成这样?”
温月儿只给谢安喝那种甜腻的果味酒,不仅不能止住谢安的酒虫,反而勾出了酒瘾。出了北极宫,便想着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事情。
“阁下究竟是谁?是哪一派的前辈高人?”
修真界之中,也有许多驻颜有术的高手,活了几百岁看上去还是二十岁的模样。
谢安无可奈何,心想既然没人认识我,倒不如一走了之,不用和这几个小女孩纠缠。
但是转念又一想,行得正,坐得直。怕什么?
谢安只好道:“前辈就不敢当了。在下玄宗谢安,和北极圣母的徒弟温月儿小姐是好朋友。确实在北极宫中小住了一段时间,春暖花开之后急着赶回中土。谁知道飞到一半酒瘾发作,就想要打一壶酒,落到地上就有人和我为难,我也没当一回事。后来是这欧婆婆主动先偷袭我的,我不得已才还手……”
谢安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一一说来,最后还承认欧婆婆身上的剑伤是他造成的。但是先出手偷袭的是欧婆婆,这一点谢安也问心无愧。
那几个女子本来只注意到欧婆婆身首分家,经过谢安的提醒才注意到,欧婆婆的小腹还有几处伤口。
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完之后,内心有一股畅爽感。
但是这几个女子依然不依不饶,可惜的是没有本事拿谢安回去问罪。只能放一些威胁的狠话。
谢安苦笑了几声,当然不会和这几个女子打嘴仗。
这么无聊的事情,谢安一定不会干。抱抱拳,就准备离开。
而魔相宗维持秩序的道兵也赶到了。
看到这些面目可憎的道兵,几个女子收敛起欧婆婆的尸体。这些道兵只当没看见一样。
反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谢安终于脱了身。
看看怀中的烈酒,为了这一壶酒,平白生出来多少事端。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换个地方再说吧。
谢安出了城,放出剑光,驾驭剑光飞了三百里,越过一座崔巍的高山。这里是天子山山脉的尾端。谢安也不知道这里是天子山,只是觉得这里灵山好景,居然没有人选这里做洞府,好生可惜。
谢安离开之后。
有一辆金翅白马拉着的云车从天外而来,几个女子见到了云车,纷纷单膝跪地,道:“宫主大人,欧婆婆……欧婆婆她被贼子杀了……”
云雁说这话的时候因为哽咽,断断续续。说完就嚎啕大哭起来。
云车的门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打开。
只见一个十七八岁模样的女子,从云车上缓步走下来。脖子白皙又修长,好像天鹅。脸上挂着典雅的神采。听到欧婆婆的死讯之后,也只是柳眉轻轻地蹙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了。
“是白莲九龙宗的人做的吗?”
那些被天罗争锋的剑光吓得躲起来的修士们也迟疑地到了街上。
这女子道:“罗老五,你来说。“
罗老五一副乞丐的打扮,赫然就是刚才在酒店之中被谢安用剑抵住喉咙那一个乞丐。
罗老五道:“宫主娘娘,人是白莲九龙宗的人杀的不假。在此之前,有另外一个小子用剑重伤了欧婆婆。”
“哦,是谁?”
云雁擦干脸上泪水,道:“他自称谢安,是玄洲的弟子,还和北极圣母的弟子交好。剑术非常了得。只是一把剑就破去了我们几人的玄英剑气。”
女子略微沉吟地道:“是么?”
地上有一连串的血迹。这些血迹都来自于欧婆婆。
“尸体呢?”
已经被收好的欧婆婆的尸体被呈现在这女子的面前。
女子略微查看了一下,就知道这些人说的不假。
欧婆婆腹部中的剑是玄宗的天女散花。而致命伤则是脖颈处。创口如此平,说明对方的剑极度的锋利。而腹部中的剑,并没有这么锋利。如果有这么锋利的话,天女散花就能将欧婆婆大卸八块了。
查看完尸体之后,女子重新回到了云车上。
金翅天马嘶鸣一声,然后腾空而起。
几个女子也扶起了云雁。云雁心中全是悲愤:“娘娘为什么不提报仇的事情?!”
几个女子连番安慰起云雁来。
云车之中。鬓发在这女子的手中不断地打着卷儿。
她心中所想的是:难道玄宗也知道玄心道胎就在白莲九龙宗的手中了吗?
这件事干系实在是太大了,一定要弄清才行。
云车只内传来声音。
“着云雁和罗老五过来,这件事我一定要问个清楚。”
……
云车在天上奔驰了几百里之后,终于看到一座南北走向的青山。在山坡上生长着许多高大的林木。而在林木的中央,有一座宫城。
云车落地之后。
马上有侍女疾奔上前,跪在云车的面前,道:“宫主大人。孔家的使者已经在养心殿等候一个多时辰了。”
“嗯,我知道了。”这女子不慌不忙地打开云车的车门,从马车上下来。走在最前排,身手的侍女都低着头跟在后面。
养心殿内,早有一个穿着儒士服的男人等了很久。
这男人名叫孔苍峰,是孔家的二当家。见到女子,孔苍峰道:“你去了哪里?知不知道现在家内有很多对我不利的声音。”
女子在榻上独坐下来,淡然地道:“只是去办一些小事情。怎么?你那个混球兄长又想要新的少女做鼎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