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y的事情彻底来了个大逆转,原本关注这件事情的吃瓜群众再次沸腾了起来,先前谴责慕轲的网友也换了一套说辞,局势开始一边倒。
原本还有人怀疑丽丽话里的真实性,不过随着有人把安瑞天的所有事迹扒了个遍,也没人再去深究这件事的真假。
安家在银临市也是四大家族之一,世家大族竟然用这样的手段来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这一行为遭到了很多人的唾弃,安家几天来的股票连连暴跌,一直以来苦心经营的企业形象毁于一旦。
安家大厅里,安瑞天和孙萌雅双双跪在地上,安长东拿着一根长鞭气的浑身都在颤抖,中年男人的面色冷厉,线条僵硬,旁边的安瑞阳眼里却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安瑞天哭丧着一张脸,再也不复平时的倨傲,他开口求饶道,“爸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都是她,都是孙萌雅指使我干的!”
旁边的孙萌雅咬着牙狠狠瞪了安瑞天一眼,这个草包竟然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自己身上,没有了孙家的庇护她只能拼命地撇清关系。
“不关我的事,是他一手做的这些……”
“够了!”安长东突然厉吼了一声,“你们俩都脱不了责任!是你们自己造的孽,安家也容不下你们!”
这句话一出来两个人都愣了一下,安瑞天不可置信地抬眸看着安长东,“爸你说什么?!你要把我赶出安家?!”
安长东扔下手里的长鞭气怒地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大儿子,“自己干的好事儿就要自己承担起后果,从今以后我安长东没你这个儿子!”
从小到大安长东虽然对安瑞天严厉,但却从来没有真正惩罚过他,安瑞天仗着安长东的袒护也一直肆无忌惮,现在突然要被赶出安家他除了不相信还是不相信。
“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把我赶走!”
安瑞天一路跪到安长东的身边,他揪着中年男人的裤腿一直不放手,二十多岁的人哭起来涕泪俱流。
安瑞天突然无比后悔自己当时鬼迷心窍答应了孙萌雅,一旦被赶出安家他连怎么生存下去都是个问题!
安长东看他这副又哭又闹的样子心里更烦,安氏的股票还在不断下跌,他没这么多功夫在这里和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周旋。
“瑞阳,把他拉走,今天就尽快安排让他滚走!”
“爸!”安瑞天瞪大了眼眸看着安瑞天一步步走远,他想追上去却被安瑞阳拉住了胳膊,“哥你还是听爸的话吧。”
安瑞阳见安长东心意已决,只能把希望指向安瑞阳,他拽着安瑞阳语气急切,“瑞阳你帮帮我,你帮我跟爸求求情,哥求你了……”
安瑞阳眼里一闪而逝的冷漠,哥哥?他这个时候倒想起来他这个弟弟了。
“爸既然决定好的事我也没办法更改,哥你还是赶紧带着萌雅离开吧。”
一句话将安瑞天彻底打到了谷底,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松开,他瘫坐在地上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孙萌雅也怔怔地看着门口的方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丽丽澄清的报道出来后,牧云和宗政衍都松了一口气,ky的艺人们因祸得福,反而大大增加了在媒体面前的曝光率。
病房里,成悠兰的伤势正在一天天的好转,她现在已经能简单地吃进一些流食,慕轲正在细心地喂她熬好的汤粥。
“小轲,你不用每天都陪在我身边,”成悠兰说话的声音有些吃力,“你有你的事情要忙。”
“再多的事情也没有你的身体重要。”
说这话的时候慕轲的脸色还有些不自然,但是眼底却是柔和一片,她和成悠兰很少有这样亲近的时刻,经历了这次的事情她才明白生命是多么脆弱。
一个人的生命可以被轻易摧毁,他们都应该在有限的时间里去学会珍惜。
房间的门被轻轻敲开,慕文渊拎着一包餐盒走进来,看见慕轲手里的汤粥他的神色一暗。
“我还以为你没吃过,特意去买了你最爱吃的皮蛋粥。”
慕文渊有些可惜得将手里的餐盒放下,他的手里还拎着公文包,看的出来是匆匆从公司赶来的,成悠兰的眼里泛起了柔光。
慕轲见状便放下手里的碗走了出去,慕文渊接替她的位置坐在成悠兰的床边。
这几日慕文渊每天都会来医院看她,两个人虽然没有太多的交流但却好像回到了年轻的时候,一个坐着一个躺着,默默地陪伴她已经足够知足。
慕文渊舀起一勺粥轻轻地送到成悠兰的嘴边,等成悠兰咽下后他又舀起新的一勺。
一碗粥见了底成悠兰才开口说道,“文渊,你能对我这样我已经很知足了,但你现在有自己的家庭,我不想太打扰你的生活……”
“悠兰,”慕文渊深邃的视线突然锁住了她的双眼,“你动手术的时候我想了很多,我们重新开始吧。”
房间里陷入一瞬间的沉寂,“重新开始”这四个字从慕文渊嘴里说出来有着太重的分量,他们都不再年轻,现在也有着自己的家庭,二十年前的一段感情再捡起来又谈何容易?
成悠兰的眼眶有些泛红,瘦弱的肩脊在颤动着,慕文渊握住她的双手又重复了一遍,“这些年我从来没有放下过你,我还是爱你的,我们重新开始吧。”
一行清泪终于还是顺着眼眶流了下来,成悠兰想抬手擦去,慕文渊却先她一步拭去了她脸上的泪痕。
面前的这个男人好像还是二十多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但她的整颗心已经苍老不堪,再也经不起任何的动荡。
他的这句话她曾在夜里想过千遍万遍,但在它真正来临时却心生了退怯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