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一试了。尽管心里感觉这样并不乐观,可也不能直接这样放弃。而且,后面的女人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发生这种事难道不应该第一时间被吓得开车逃跑吗?怎么还有如此强烈的好奇心来围观这样的事。
没有再胡乱猜想。虽然是自己说不是正面硬刚型,不过水无月千羽却冲的比徐逸更快。装饰枪也只是试探的射击,子弹击中使徒。“果然,的确无法造成有效的伤害。那么这样呢。”暗自嘀咕着,她猛然换掉了所有的子弹。那是与之前完全不同的规格,弹壳上刻录着特殊的银色花纹。以徐逸archer的视力,难以完全捕捉到弹壳上的花纹。可还是看得到两种子弹的不同。
水无月千羽突然向后退,“拜托了哦。”交错之间,水无月千羽的声音传入耳中,躲在了徐逸身后。左手握住枪管,沿着缝隙突然将枪管拉伸,露出了同样隐藏着特殊纹路的枪身。不过处于前方的徐逸是看不到的。也没有精力去关心这些。使徒已经近在眼前了,必须集中全部的注意力。两把长刀交错的挥舞。对于使徒,所谓的招式在一定程度上已经失去了原本的意义。更多的只有硬碰硬。
搞来搞去还是只能靠自己。如果不是处在现在的情况,徐逸一定要好好抱怨一番。刚刚失败的阴影还没能散去,这次必定会更加小心。但越是这样越容易出问题。太过小心未必不是好事,但长时间的绷紧神经反倒会使得精神无法太过集中。这样的道理都明白,可有时候却没办法避免。“可恶这样持续不了多长时间了。”徐逸心里暗道不好,相比上次,这次恐怕会更快落败。话说水无月千羽究竟在干什么,看戏吗。不知不觉心里就烦躁起来,这是失败的前兆。
“共感连通。”枪管外的纹路浮现出银色的光芒,蔓延到弹夹的位置。装饰枪繁重的设计并不只是装饰那么简单,而是连动的必要组成部分。与特殊弹头子弹上的纹路形成共感连通的必要组成。这样的确可以使得子弹的威力爆发性的增长,却也需要较长的准备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她必须全神贯注,因为她是子弹与枪管间纹路连通的桥梁。每颗子弹上的纹路都是不同的,因此,想要使得这样的系统能够应用,桥梁就是必备的。“连这点时间也坚持不了吗?”虽然是在抱怨,但她清楚这样的任务有多困难,尤其是对于刚刚失败过的人。准备已经快要完成了。只要徐逸再坚持过最后一分钟。
“还没好吗?”徐逸可不知道自己还要支持多长时间。落败的趋势已经越来越明显了,如果使徒还保有理智,恐怕胜负只在一招之间。这或许应该说是幸运。但也已经是时间的问题了。
一瞬间的失神,动作慢了一步。这次会比上次更惨吧!徐逸心中想到。已经有一点认命,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了。水无月千羽是肯定没办法指望了。玩拼死一击也不现实,只能想办法把伤害降低到能承受的范围。
“躲开。”身后传来这样的声音,像是迫在眉睫的样子。没有给他留下太多反应的时间。是谁这样的问题已经不是首要的问题了,而是应该按照对方说的去做。不过就这样无条件的相信对方真的没问题吗?这个问题连出现的时间都没有,身体就已经给出了答案,冒着被使徒集中的危险,徐逸向侧面闪去。橙色的光芒携带着狂暴的风从耳边划过,那应该是脉冲。如果打在自己身上,绝对要出一个大洞。徐逸庆幸自己没有叛逆心作祟,呆在原地不动。不过说起来,这就是水无月千羽准备的后手?单纯从速度来说的确不错,威力还有待评估。
胡思乱想间,橙色的脉冲冲击在使徒身上,没有收到太大的阻隔,就像是撕破一张纸一样。威力的确不俗。虽然因为光线的原因,看不清具体情况,不过,使徒应该是不可能活了。毕竟是被那样的东西射穿···“怎么可能?”光芒散尽,地面因带有腐蚀性的血液不停的冒着泡,还有丝丝的声音。只有使徒的血才会有这样强的腐蚀性,可是这出血量未免有点太小了。小到只是一个螺丝眼大小的伤口,以使徒的恢复力,这根本称不上是伤。
“快跑啊,还愣着干什么。”被人从身后拉住,徐逸也没有去反抗。因为现在的确是走为上策。水无月千羽的底牌也已经准备好了。那句“误伤不负责。”可是说的一点责任心都没有。现在只有快点跑路的想法。至于拉住他的人暂且先不去管了。
“共感完成,通路连接。”水无月千羽在这一刻终于扣下了扳机。没有丝毫犹豫,六发子弹全部射出。只是在这短暂的击发时间内,竟然也是瞄准了六个不同的目标。脊椎,心脏,脖子,大脑,双腿。作为archer,她的射术的确无可挑剔。不过这样真的有用吗?经过刚才那样的意外,徐逸心里还真是没底。
特制的子弹与橙色的脉冲不同,并不会一路贯通下去。在射入使徒体内,接触到血液后,应该是产生了某些反应,就像是被打开了枷锁。水无月千羽收起装饰枪,在子弹射出的瞬间,答案就已经确定了。
弹头没入使徒体内,没有像寻常子弹翻滚,以造成更大的杀伤。而是迅速溶解,疯狂的侵蚀着使徒的组织、细胞,抹杀其全部生机。如同遇到了强酸,使徒身上不停冒出灰白的烟气。而中弹部位,也一点一点干瘪了下去。那是细胞被彻底瓦解的迹象。
“厉害啊。”说着感叹的话,却一点没有感叹的意思。开着兰博基尼的女人很不自觉的凑了上来。“它死定了呢!”
“你是什么人。”没心思理会对方的感叹,徐逸只想知道这个暴走族的真是身份。日本的血裔几乎都要在家族登记,而这些人的资料,他很早以前就背过了。即使更新,也会第一时间知道。面对陌生的血裔,理所应当会进行防范。“资料上没有你。”虽然对方间接救了自己,不过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徐逸显然是把她当做了自己的敌人。
“真是吓人。”徐逸的态度已经可以用恶劣来形容了,说是可怕也不为过。不过那开玩笑的口气怎么听也没有认真的味道。“蒂法,我不属于日本血裔,也不由你们管理。”
这样的解释明显不过关,看徐逸的表情就知道了。不过有人不在乎,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水无月千羽就是这样的想法。管她是哪里的血裔,帮了自己才是事实。至于其身份的问题,自然有人头疼。“刚才谢了。”
“没必要,根据公约,对付使徒是所有血裔的职责。”蒂法只是笑笑,并没有接受水无月千羽的感谢。正如她说,血裔的法典的确有这样的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