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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秋彦说他有个待订婚的对象这事儿实在是太过惊恐,许之航直接站起来了。问秋彦,“那女孩叫什么啊?”

此时正在过一个急流,秋彦专心致志,生怕翻了船,自然是不理许之航的,甚至还一脸紧张地扯了扯他的衣服,“坐下坐下,要翻的。”

许之航不甘心接着问,“翻了我救你,快说!”

秋彦被他闹腾的不行,只能回头劝他坐下来,顺便回答:“易凡川。”

“什么?”这边水花拍打着筏子,发出声音,让许之航有些听不清,“易翻船?什么鬼名字?”

说完刹那间,只听秋彦惊呼了一声,“撞到石头啦!”

他们的船翻了。

筏子直接来了个底朝天,两人纷纷都被甩在了河里。许之航在上游,秋彦在下游。此时水流湍急,身上的救生衣压根没用,许之航连连试了几次,都发现压根站不起来,却瞧着那边秋彦在扑腾,他就喊,“别怕,就跟平时游泳一样!”

过了一会儿,才听见秋彦断断续续的声音,“俺平时……会的,这会子……都……忘了!俺……俺……浮不起来了!”

说完这话,秋彦就没音了,只能看见个人在水里浮浮沉沉的。许之航大声叫了两句,这家伙也没回话,他就着急了,怕这小子淹着,也顾不上想要安全的走过去了,干脆放轻松了身体,由着水流带着他往下冲去,他在水中把握着方向,待到冲到差不多地方,他就使劲向着秋彦那边游去。

好在他角度找的不错,很快就到了秋彦身边,那小子果然快沉底了,许之航连忙抓着他的腰把人托起来。秋彦这才吸了口气,微黑的脸上煞白煞白的,看样子是真吓坏了。许之航还替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水,他想,都这样了,还不害怕的回头来个拥抱什么的。

没想到秋彦的反应是不敢置信地在那儿嘟囔,“俺会游泳的,村里人都知道俺游的好。”

第一遍,许之航还安慰他,“没事儿,你太小了,没经过事儿,这不就好了。”他们已经拉扯着到了旁边一个石头处,抱住了石头,算是暂时安全。

第二遍,许之航忍着身上的疼,说他,“你那是狗刨,关键时刻不管用,回去我教你正确的姿势就行了。”

第三遍,许之航就烦了,要是小远和二丫,大概第一遍他就不理了,要是他妈和他爸,大概第二遍就不理了,可偏偏是秋彦这小子,如今在水里这小子脸色看着还有些发白呢,他就不忍心了。只是也不能由着他嘟囔,就换了话题,“你那个准备订婚的未婚妻起的什么名字啊,太不吉利了,你听听,易翻船,果然翻了吧,一看你俩就不合适,回去跟你爸说退了退了。”

秋彦当机的脑袋终于正常了,反驳道,“你没见过她呢!”

他的意思是,你没见过凭什么说人家不好!许之航就冷笑一声说,“就凭听见她名字就翻船,你俩就不合适,相克懂不懂?”

秋彦说不过他,可他爹交代的事儿,他心里可记得清楚呢。他爹说,“什么事儿都不如娶媳妇这事儿大,如果娶了媳妇,就是媳妇最大。”所以,在秋彦看来,纵然许之航是可漂亮的老板呢,也不如他娶媳妇这事儿。

可他又说不过许之航,脑袋一转,他就瞄上了胸口的哨子。那是坐船的时候工作人员给的,说是遇见事儿了,吹这个就有人来呢。秋彦立刻就把哨子塞进了嘴里,第一声还没吹出去,许之航就眼疾手快就给拦了下来。

秋彦鼓了一口气没吹出去,就跟个气鼓了的青蛙似得,特别的可爱。许之航伸手就给他一个爆栗,“你干什么,吹什么哨子啊?”

秋彦就说,“叫人来,上船的时候他们说的。”

许之航当然知道,可他不想丢人好不好,这要是让人救回去,可不是远航那三十几个人的事儿了,怕是许氏和若林风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脸往哪儿搁?他直接点了点秋彦的脑袋,“是不想退亲吧,跟我耍滑头。得救的事儿不用你管,等着吧。”

等着自然就等到了许超阳和小远这一组。小远老远一瞧见他俩就叫唤了,“哥哥,哥哥,爸爸,哥哥他们在那儿!”

许超阳被二儿子吵得耳朵都疼,他真不知道,为什么同样的爸爸,养出的儿子差距这么大,许之航从小到大跟谁话都不多,小远简直就是个话唠。

可正是因为有这样一个话唠,两边人马离着十几米远就已经接上话了,不服老·许超阳表示,“你们过来就行了,我用桨拉着你们上来。这两孩子,年轻力壮的还不如我一个中年人,哈哈哈哈。”

结果就是,第二张筏子也翻了。

许超阳带着儿子小远,也投奔了那个石头。四个人围着石头站好,水哗啦啦的流过,就跟在心里流下的眼泪一样。好在也就是八月里,再晚半个月,肯定要冻死了。

许之航讥讽道,“让你拉我们上来,你拉就是了,怎么还使着劲儿再松一会儿呢,谁爬的上来啊。你是不是没劲儿了?”许超阳死不承认,“要不是你们自己无能掉下来,用得着上我们的筏子吗?别找借口!”

许之航一想着掉下来的理由,就别扭。许超阳什么人啊,在商场里打滚了一辈子,看人心思简直是手到擒来的功夫。他盯着许之航,不对啊,这表情没见过啊,这里面肯定有事。许超阳就笑眯眯地冲着秋彦招招手,“来,秋彦,告诉爷爷,你之航叔叔在船上干什么了?”

许之航刚刚的那点紧张又升起来啦,立刻拦着秋彦,冲着许超阳说,“你才叔叔,你才叔叔呢。我才二十八!”许超阳越看越有事,不吭声就看着秋彦,秋彦也挺烦恼的,就把心事说了,“老板说,我爹想给我订的未婚妻叫易凡川,不吉利,让我跟她分了。”

许超阳一听这名,就忍不住哈哈起来,果然是他儿子的风格。拍着许之航的脑袋教训,“你管这么多干什么?哈哈!”许之航松了口气,无比庆幸秋彦还不开窍,这要是说出来了,怎么办?

正闹腾着,小远在那边就吹哨子了,才响了半声,就被许超阳和许之航父子俩联合摁住了,小远一脸的不满意,冲着许之航说,“哥哥,我要叫救生员的,把哨子给我呗。”

那边许超阳抱着他的二儿子哄,“叫什么啊,不就是点水流吗?等会儿二丫就过来了,咱们上他们的筏子就行了,有什么好叫的,麻烦人!”

小远转转眼珠子,第一次发现他爹居然愿意跟二丫他妈在一个地方坐着呢。中午吃饭他俩还面对面呢!而许之航更会安慰他,“人多才热闹呢!到时候让秋彦陪着你和二丫!”他还碰碰秋彦,“是吧?”

秋彦还没答话,眼尖的小远就喊了,“二丫他们来了。”

四个人立刻升起了带着熊熊火焰的希望的目光,远远的就能看到,二丫的那个筏子上,就只有姚若琳和她两个人,足够让他们挤上去了。小远忍不住的高声吆喝,“二丫,二丫,我们落水了,快来救救我们!”

二丫在那边回应,“哥哥也在呢,秋彦哥哥也在呢,妈妈我们快去救他们!”

水流湍急,筏子很快就漂到了眼前,许超阳干脆把小远夹在了咯吱窝里,许之航直接拽住了秋彦的裤腰带,四个人艰难的跋涉到了筏子的必经之处,就瞧见姚若琳他们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了,二丫在冲着他们招手,姚若琳在冲着他们微笑。

小远还喊:“这儿这儿有个石头,小心别碰上哦,我们就是碰上翻船的!”

然后,姚若琳就撑起桨绕过了那个地方,笑着漂过去了。

四个人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幕,都忘了说话。

姚若琳的声音在小河上空回荡,“水流太快了,我拉不上你们来的,我给你们叫救生员好了,在这儿待好哦!”然后就是吱吱的哨声响起,还是二重奏的,四人听见二丫在那儿喊,“妈妈,我也帮忙!”

帮个头!用你帮个头!我自己不会吹啊!

可哨子的确是被吹响了!等着被就回去都已经下午五点了,四个人每人裹着个大毛巾,尤其是许之航和许超阳,把脸都遮住了。等着下车的时候,他俩不约而同的摸到了自己的钱包,一人拿出了不菲的小费递给工作人员,“这事儿就到这儿了啊。”

父子俩发现动作一样,还相互瞪了一眼,放下钱,也顾不上公司的事儿了,灰溜溜就进了宾馆。到了自己房间门口的时候,许超阳好歹是个当爹的,扯着小远还叮嘱了一句秋彦,“给他弄点姜水喝喝,这小子就爱感冒,一感冒就发烧。”

许之航刚刚被亲妈抛弃过,这会子难得的感动了,冲着小远说,“等会给爸也弄一碗,顺便给他踩踩背,他这把老骨头,拉扯我那一下,八成是扭着了。”

许超阳就觉得这话不算太好听,可终究是儿子的关怀啊,还是乐滋滋的应了,双方这才进屋。

许之航就让秋彦先去洗澡,自己这才转悠着找出急救包,然后把运动裤那条已经破了的裤腿撩起来,上面赫然一道不小的口子,因为水泡的时间有点长了,所以也不流血了,甚至还有些发泡了。

这是他刚刚去找秋彦时候,碰到石头上划破的,当时事情急,也就没什么感觉,后来将秋彦救起来了,有水冲着也还好,现在才真感觉到了疼。他一直没说,就是想要让秋彦不小心发现,这样才比较男子汉。

这地方肯定是要先消毒的,他拿着酒精往上一擦,整个人就差点惨叫出来,哪里下得了手啊。所以等着秋彦从卫生间出来,看到的就是许之航惨兮兮支着一条腿,眼角还带着泪冲他说,“太疼了,你帮我抹药吧。”

秋彦显然也是唬了一跳,这小子就跟个兔子似得,一点事儿都吓死了,看着那么长的口子,眼泪都快流下来了。甚至还特别心疼的问他,“很疼是吗?我给你呼呼吧。”

许之航正想问呼呼是什么,秋彦就已经低头吹起来了。他小时候也怕疼的,他爹他娘还有秋红就是这么哄他的,秋彦觉得每次一呼呼就不疼了。嘴巴里呼出的气软软的,吹的伤口有些发痒,许之航瞧着那个毛茸茸的脑袋,突然觉得,好像救人受伤也不是什么难捱的事情了。

就在这个时候,就听见二丫砰砰砰的开始敲门,“哥哥,秋彦哥哥,妈妈和我给你们熬了姜水,快点喝了别感冒哦。”

正呼呼的秋彦立刻抬了头回答,“来了。”

许之航抓了两把都没扯住秋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开了门,二丫冲着他露出了胖胖的笑脸,他真想将手里的抱枕扔过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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