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完东西才想起家里洗发水快没了,转身上了电梯,她着实闷坏了,趴在电梯扶手上拿着旁边槽里花花绿绿的盒子翻来翻去,眼却没有聚焦。
片刻失神,突然觉得一股暖气往脖颈里灌,麻麻酥稣的,莫然耸了耸肩,肩窝处感觉被什么蹭了下,下意识回了头,却猛地撞到一块硬物,疼痛蔓延,她揉了下,定睛一看,才注意到眼前凑到不过一拳之距的男人,不禁低声埋怨,“搞什么。”
江宸晔一脸深意,兀的抓住她的手,眼里流转着一股子爱昧气息,勾唇一笑,缓缓道,“你是准备买了这个,晚上回去惩罚我吗?”
她先是一愣,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低头看向被他拽着的手里捏着的盒子,涣散的眼神一点点聚焦,上面的字映入眼帘,‘杰士邦’……,下一秒,潮红一下从脖子蹿到耳根,窘迫的用力甩手,只想快些扔下那个烫手山芋。
没想他是难得的配合,顺了她意直接松了对她的禁锢,她自然是立马扔掉连看都不再看一眼。
排队结账时,男人却突然上前搂住她,莫然睨了他眼,偷偷拉开他的手,低低道,“大庭广众注意点。”这么高调,当真把他们当做常人了,万一又被熟人见去了怎么办,她实在不敢想。
“嗯。”他应声,压着嗓子,“你看看那几种口味喜欢吗?你也没说过,我就每种都选了。”
莫然一怔,脑子本就还沉浸在那事里,立马就懂了他的所指,果然,一眼看到推车里躺着一堆各色的盒子,她气急,又不好发作,更不好伸手进去把东西拿出来,僵了半天,只好冷言冷语对着男人说了句‘你结账吧’掉头就走。
吃一堑长一智,莫然发誓,以后绝对不再没看清东西就瞎动了。
回程时,男人又是大不同的态度,似乎是心情好的很,纵使受着她冷冰冰的态度,还是有一句没一句地找她搭话。
为了长点气势,她自是不做搭理,就连回了家也是闷不做声地进了厨房摆活。
不过她自己清楚的很,再怎么装的冷淡,其实心里暖的紧。
瞧,她就是这样毫无骨气可言。
她想,自己注定要一辈子做他手下败将了。
那个一齐冒上来的敏感词一下子又拐走了她的思绪,一愣神,手里的刀一顿,正好从指甲盖划过,断了一角指甲,只带过一层皮,她盯着手,心一下又乱了套。
一辈子?怎么可能。
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的神经变得这般敏感。
好在做菜的兴致很快冲淡了暂时的阴云,这边看着火候,那边又翻炒几下,一时间还真有点手忙脚乱,那家伙也不知道突然抽的哪门子风,一反常态地跑到厨房骚扰她。
她哪里还有功夫应付他,可送这尊大佛岂是那么简单,实在是懒得搭理他,索性从他进来就一直忽视他的存在,可奈何江宸晔不吃这套,一会儿搂着她的腰一个劲儿往她脖子里吹气,一会儿堵在她身后让她走不开。
被弄得焦头烂额莫然实在无语了,抬起脚狠狠踩在他脚尖上顺便狠狠撵揉了几下,瞪着眼叫他别在这儿碍事。
怎知男人并不吃这套,面无表情盯着她,静了好几秒才慢条斯理地说了句让她崩溃的话,“嗯,锅里的菜快烧焦了。”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这家伙脑回路是不是不正常!
好,她想,既然他这么喜欢捉弄自己,那她也得识趣。
饭桌上依旧话不多,莫然本着绝不和他说话的原则,只是时不时偷瞄一眼,见男人一口口喝着面前的汤,却没有一点反应,终究还是憋不住了,装作无意用勺子搅了搅碗里的汤,“这汤怎么样?”她特地为他调制的,按理说不该这个反应啊?
“嗯。”江宸晔端起碗又喝了口,“味道不错,尤其这辣味恰到好处,说来,我都好久没吃辣吃的这么舒畅了,没想到……”
他猛地抬头,眉宇间似藏着什么,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还挺了解我的。”
莫然这下才真是欲哭无泪了,以往见他很少吃辣还以为他不喜,所以特地往乘好的汤里倒了好些辣椒油,原以为这黑色料理能让他知道点厉害,没想却是这样的结果。
她不再言语,埋头吃饭,却总觉得哪儿不对,脑子里似若有若无有些印象,傅云说过他不吃辣,可是,他的反应……还是忍不住睨了眼,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看来那记忆她大概是做梦梦到的吧。
这样的男人,永远猜不透他下一秒会做什么。
莫然不知道这是冷战还是互犟,干耗着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昨晚又没睡好,她自然是累了,洗完澡直接进房准备睡觉。
没想她前脚进门他后脚就跟了进来,毫无预警地将她压在床上。
“真是学坏了,知道我不吃辣,竟然敢用辣椒油来整我。”他笑得邪魅。
“那你怎么还跟没事人似的。”说到这个问题,她有些纳闷。
“我没喝。”
“我明明看见……”
“趁着你上厕所偷梁换柱了。”
“你……”
“别说了,不是要惩罚我么。我已经准备好了,绝不反抗。”江宸晔不知何时拿出来个黄色的盒子,不由分说,直接将她蹦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这样的一夜,对于他们,注定美好。
可同时,对于某些人,却是巨变。
几个工程同时陆续出现问题,被迫全部停工,投进去的钱如石沉大海,一夜之间,宋氏陷入破产危机,这样的结果,似乎有些戏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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