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文嘿嘿怪笑了一下,露出诡异而暧昧的样子,这不禁令我心里感到有些发毛。
欧文故意压低声音说道:“那些玩腻了女人的贵族们组建的新俱乐部,是用来玩弄男人的,准确的说,是少年。”
“哎?!”我全身登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老实说,这种事我也不是没听说过,只不过今天头一次听人言之凿凿地说出来,自然还是免不了心惊肉跳。
欧文接着说:“没错,那些玩腻了女人的贵族们,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些美丽的少年,让他们穿上洋装,将他们装扮成洋娃娃,然后折磨、玩弄他们……”欧文也感到很恶心地摇了摇头,“我就不细说了,总之就是那种很变态的东西,你也懂的。”
我感到一阵厌恶与反胃,强迫自己平静了一下心绪,然后问道:“你是说,该隐该不会是……”
“答对了。”欧文扬了扬眉,“那个该隐?特瑞安格原本就是那些俱乐部中的一个少年。”顿了顿,接着说:
“没有人知道情报总管与那个该隐最初相遇的真实情况,但是根据坊间可信度最高的流传,是这样的:
该隐身处的某个俱乐部的主办人妄图谋反,出于某种特殊的原因,‘八脚蜘蛛’亲自出马,带领着部下趁那些不忠之人纵欲行乐的时候,一举将他们全部剿灭。
然后,我们的奥斯本?塞恩戴维埃森大人就仿佛命中注定般的与该隐?特瑞安格相遇了。
那时候该隐应该还不到十三岁,一丝不挂的蜷缩在地上,他一定遭受到了极可怕的折磨虐待,身上随处可见触目惊心的伤痕,气若游丝,奄奄一息。
奥斯本?塞恩戴维埃森大人少见的大发慈悲,从死神的手心里拯救了该隐的性命。他收养了这个美少年,将他训练成冷酷无情的刺客。该隐?特瑞安格,情报总管奥斯本的忠犬、‘八脚蜘蛛’的利剑,就这样诞生了。”
原来如此……
说真的,头一次见到该隐的时候,我便觉得这个少年与其说是帅,倒不如说是漂亮更为贴切。那副精美的容颜与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交相呼应,令该隐显得非常酷,女孩子们大多无法抗拒这种气质,像克萝伊她们,就都对该隐充满了好感,尽管该隐那一次几乎没有和她们说过话。
只不过,我从未想到该隐居然会有这样凄惨的身世。
“可是……”我道,“说来说去,该隐和奥斯本大人不还只是主仆的关系而已吗,有何特别之处?”‘
欧文笑了起来,“埃唐代啦,你也未免太迟钝了吧。你这种反应,究竟是怎么打赢双蛇之战的啊?”
我做了个无意义的手势,懒得理会欧文的挖苦。欧文又笑了一下,说道:“情报总管可是非常喜欢那个该隐的。那老家伙,有很多称之为‘孩子’的下属,不过绝大部分也都只是普通的部下而已,他对那些炮灰是没什么感情的。但是该隐不一样,该隐是他最宠爱的‘孩子’,可能也是唯一一个真的被奥斯本视作孩子的下属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又因此联想到了芭芭拉。
那个孤独的女人,如今又在何处呢?奥斯本说把她派去执行秘密任务,然而他的话可信度又有多少?
我忘不了目睹芭芭拉离去时,那个女人脸上心如死灰的表情,我甚至不相信她会回到奥斯本身边,还有心情继续为奥斯本卖命。
我道:“噢,你说奥斯本大人非常宠爱该隐,那又如何?上级独宠幸某一个下属,这种事也很常见啊。”
欧文哼了一声,有点猥琐地笑道:“所以我说你想的太简单了。你想想看,奥斯本那个老家伙可是一个不能玩女人的太监,而该隐那小子从前又是贵族的禁脔,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是亲密到远超一般的上下级,所以真实的情况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哼哼(做了个下流暧昧的手势),不用我再细说,你也应该明白了吧,嗯?”
欧文说完之后,我陷入了沉默。我知道,以该隐的悲惨经历,与情报总管奥斯本的特殊身份,的确非常容易产生那种飞短流长的谣言。
不过,以我的看法,那终归也只是坊间无聊的谣言而已。尽管我并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两人之间一定不是那种不可告人的关系。
虽然我的直觉也经常会判断失误就是啦。
下方的竞技场爆发出欢呼声,独立交易都市自卫骑士团的见习骑士尤西斯,败于使用双斧的冒险者杰钢。
在那之后,我与欧文又聊了些有的没的,过了一会儿欧文便离开了。我也打算在喝完这杯果汁之后,就回到我的包厢去陪女孩子们。
“各位观众!接下来出场的选手是骑着陆行鸟云游四方的旅人——泰特!”
主持人洪亮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老实说,真的蛮佩服这个主持人的,平民组的选手至少比贵族组多两倍,每当两名新选手登场,他都要字正腔圆地给在场观众介绍一遍,这样持续喊一整天,嗓子肯定累坏了。
有着乱糟糟的亚麻色头发的少年泰特登场了,他的武器是一对旋棍。
“泰特的对手,是一位有着乌黑长发的美丽少女,她的祖上是来自东方的移民,会使用神秘方术的——普莉希拉!”
“什么?!”
我一拍桌子,立时站了起来。刚巧经过我身边的两个贵族被我这突然一吼给吓得够呛,用看疯子的眼神怔怔地看着我。
喂喂,普莉希拉?重名吗?不会是我认识的那个普莉希拉吧?!
我把脸贴在玻璃上,紧张地注视着下方的竞技场。只见在旅人泰特的对面,缓缓走来一个手持薙刀的黑长直少女。
没有错,居然真的就是我认识的那个居住在神秘森林里,守护独角兽的普莉希拉!
搞什么啊?她怎么会突然跑来参加比武大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