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马车上,桃倾双手被反剪在身后,整个人不安地挣扎着,不停地想往面前之人身上蹭。
沈君澜坐在她身后,面色薄红,衣衫凌乱,显然是被折腾的不轻。
他沉目看着身前不安扭动着的人,低喝道,“忍着点儿,很快就好了。”
桃倾心痒难耐,浑身都像要被烤熟了似的,神志都不清了。
这么挣扎了好一会儿也没挣扎开,便难受地低咽起来。
“呜呜……我好难受,公子……”
一声声像猫抓似的,挠得人心房溃散,尤其是一个理智即将崩盘,强忍着的男人。
沈君澜浑身一僵,握着她的力道松了几分。
桃倾立马找到突破口,挣开了桎梏。
沈君澜眸中一慌,面前的人已经转过身扑了过来,过高的温度过于灼人,燃烧着强撑的理智。
沈君澜忙推开她,不让她靠近。
桃倾小嘴一扁,‘呜咽’一声便要哭出来。
沈君澜无奈扶额,桃倾立马委屈巴巴地靠过来,双手急不可耐地想剥他的衣裳。
奈何眼神看不分明,又心急,扯了几次没扯开,倒是把衣裳扯得乱七八糟的,十分凌乱。
桃倾哼了哼鼻子,干脆动手脱自己的衣裳。
沈君澜眉眼一深,忙伸手抓住她的手,不满道,“你做什么呢?”
桃倾一把甩开他的手,一边扯着衣裳,一边含糊不清道,“我热,感觉就跟小笼包子要被蒸熟了似的,我都怀疑我现在是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我又不是齐天大圣,干什么要蒸我,我又不需要火眼金睛……”
沈君澜,“……”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桃倾抓着衣领扯了几次都没扯开,她又扑回到沈君澜身上,十分执拗地扯下他的外袍,小嘴还在念念有词,“公子,我想当你的宰相夫人,或者侍妾也成,你就算都不想给,当个暖穿丫头,我也心甘情愿的,你怎么就不愿意宠幸我呢?”
沈君澜,“……”
上一回,是谁临阵逃脱的?!
“公子,我长得又不耐,比起那个琴什,可漂亮多了,还比她年轻,比她会逗你开心,你娶了我一定不会亏的……”
“公子,我现在好难受,我是不是生病了?你可不可以帮我按摩按摩,帮我缓解缓解?”
她说着,抓着沈君澜的手就往自己的胸前按去……
沈君澜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放上去,却控制不住自己收回手。
桃倾带着他的手揉了揉,发出小猫一般的呜咽声。
沈君澜就跟触电般,猛地收回手背到身后,手指轻轻发颤。
桃倾不满地闷哼一声,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嘟着红唇凑上去。
四唇相贴,沈君澜整个人如触电般轻轻发颤,双手缓缓紧握成拳,眼角上升腾起点点腥红,额际布上一层薄汗,已然是忍耐到了极致。
偏生桃倾还没有任何在火上浇油的自觉,红唇用力碾着他的唇,小手不规矩地钻进他的衣衫内,四处点火,温凉的皮肤渐渐发了烫,着了火。
她不懂深吻,只是凭着意识啃噬,吸允,舔舐……
‘咔咔咔…’
指节发出骨头摩擦的声音,手背上青筋凸起,指尖泛白。
桃倾不满面前的人没有反应,张口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下,淡淡的血腥味传出,她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
沈君澜眸中暗火猛然窜起,眼角腥红,欲火熏天,一瞬间,整个人变得狂乱而极具野性。
他猛地抬手将桃倾推倒在榻上,倾身压上去。
桃倾熏熏然地看着她,一双杏眸内水光涟涟,其中的迷茫仿佛一汪漩涡,在深深地勾引着他,邀请他采撷。
他低头,吻住她殷红而迷人的樱唇。
用力碾压,似在发泄,又似惩罚。
桃倾被迫承受着他的雷霆雨露,心里的躁动却奇异地得到了纾解。
她舒服地轻哼了哼。
唇上的力道骤然加重,火舌横冲直撞地深入腹地,纠缠着她缠绵辗转。
淡淡的水渍声在马车内响起,给暧昧的气氛加上一剂猛药,火热而旖旎。
唇舌划过唇角,落到修长的脖颈上,上面还有淡淡的吻痕,在如今衣衫凌乱衣领扯开的情况下,这些痕迹更显得暧昧不明。
沈君澜眸中带火,喉结上下滚动着,埋头,狠狠吻了上去。
桃倾偏着脑袋,体内的欲望就仿佛催化剂,迫切地想要更多,深入地更多。
沈君澜抬手解开她的腰带,将半解的衣衫褪下。
杏红的遮羞布横亘在前,令其中的风光更加神秘而迷人。
他低咽了咽,手指轻颤着去解她脖颈上的系带……
却在这时,马车骤然停下。
因惯性所致,他整个人毫无防备地往前一扑。
好巧不巧,正好扑到某人胸前。
桃倾被这一下撞得生疼,连忙伸手去揉。
沈君澜连忙抬起头,别开眼去。
“公子,到了。”
外面响起青岚的大嗓门儿,硬生生打散了围绕着两人的暧昧。
沈君澜低头在桃倾颈边,闭上眼,狠狠吸了口气。
待眸中情欲尽数退去,才一跃而起。
拉过散落在一旁的外衫,将桃倾包裹得严丝合缝,适才抱起她起身出马车。
青岚和墨瞳站在马车旁,听见动静。
抬头一看,“……”
他们看见了什么?
假的吧?
公子的外袍裹在桃倾身上,公子发髻散乱,眼角腥红,神色冷沉,明显的欲求不满,一身里袍凌乱不堪,露出大片肌肤,场面不要太露骨。
两人连忙抬头望天。
他们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
沈君澜淡淡扫了他们两人一眼,落下一句,“请甄大夫。”便抱着桃倾消失在了府门后。
两人又是一阵面面相觑。
听澜院,内室
甄大夫进屋之时就看见这这样一幕。
桃倾被人用绸缎绑在床上,双手双脚都固定着不让她动,而公子就坐在床边看着她挣扎,眸中欲火熏天,仿佛置身火焰山般,俊颜熏红,双拳紧握,努力地克制压抑着!
看见这样限量级的一幕,甄大夫先为自己默哀两秒,希望过后公子不要宰了他封口才是。
他放下药箱,伸手替桃倾把了脉。
事实上,根本不用猜,看着情形就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
收回手,甄大夫道,“她体内有催情药,且分量极大。”
沈君澜头也没抬地问,“可有解法?”
“有,”甄大夫沉思两秒,“催情药就是催发男女情感的东西,男女合欢,就是最好的解药。”
沈君澜抬眼,冰刀子‘嗖嗖’地往她身上射,“我指的是纯粹的解药。”
“好好好,”甄大夫举双手,“办法也不是没有,但是这催情药乃是太医院私制,专门给后宫娘娘提供便利的东西,药性极猛,不是那么容易解的,何况看桃倾体内的分量,根本超过了一般人的承受范围,她还只是神志不清已经是很强悍的自制力了,若是……”
“废话那么多,你只要说,到底能不能解?”沈君澜拧眉打断他的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