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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 黑衣卫(1 / 1)

自从迟重将竞标暗标二策献给张让后,张让立马就向当今天子汇报了这两个法子,当然,这二策变成了迟重与张让二人商讨合计后的成果。主要功劳被张让冒领,但张让也没抹杀迟重的功劳,只是凸显了自己在其中的重要性而已。

天子对于迟重这个能想出如此不同一般的赚钱法子的人甚感好奇,于是在张让说迟重身为九品武将却因出身微寒而报国无门时,立刻就同意了张让推举迟重为西园校尉的举荐。在天子看来,将校尉之职留给那群喂不饱的野心狼——世家大族,还不如给像迟重这样的寒门子弟,毕竟寒门子弟相对世家大族来说更为单纯更值得信赖,而世家、世家永远都是先家后国,甚至有没有国都是个未知数。

就在试行竞暗标二策的第三日,一个600万石的县令官职竟拍到了1000万钱的高价。这令张让及天子欢喜异常,更加坚定了对迟重重赏的念头。于是乎,久拖未决的西园八校尉人选出炉,圣旨一下,迟重担任西园八校之右校尉。

此刻我正跟随着小黄门来到了华阳殿外等待召见,同在殿外等候的还有数人,只不过这数人显然都颇为相熟,相谈甚欢,对我这个新出现的生面孔却是不怎么搭理。

你不搭理我,我还不搭理你们呢,怀着这样的心思,我仔细观察起这大汉第一殿华阳殿。

华阳殿很大,嗯,非常大,人站在其下就如蚂蚁一般细小,令人真真切切感受到它的雄伟壮阔!而且雄伟之余尽显华贵,描金秀红以彰秀美,雕梁画栋以显华丽,从下往上望去只见殿檐飞旋而出,层峦叠嶂,殿顶更是擎天而立,霸气.淋漓。我站在殿脚,犹能俯瞰小半个皇宫,若是站在殿顶上,说不得能俯瞰小半个洛阳。正心驰神往间,一阵呼声传来。

“本初、孟德,你们才来也?”只见位于我不远处一同等候入殿的几人远远呼唤道。

“哈哈,尔等竟是先到了!吾与本初却是来迟也。”只见一皮肤黝黑姿貌短小细眼长须之人长声笑道,声音甚是洪亮,一举一动间尽显豪迈英武,却是与其短小的身材形成强烈反差。

另一人却是个身长貌伟,行步有威,面如冠玉、风范卓群的士族公子,对于几人的呼唤只是微笑而对,并未回答。

一番攀谈,几人谈笑间,名叫孟德的却是问道:“咦,怎地不见了淳于琼?本初,他与你最是交好,你当知道吧?”

“这。。”只见名唤本初的士族公子脸色一沉,却是回首向我望来,眼中寒冰点点,凌厉异常。

我莫名其妙,世族了不起?世族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瞪老子?于是我也恶狠狠的回瞪回去,怕你?!怕你是孙子?!

“这是何故?”孟德一看不对劲,眉头微皱,小声地在本初耳边问道。

“此人,顶替了原本定于淳于琼的校尉之名!”本初咬牙切齿,恶狠狠说道。

“哦?”孟德闻言一愣,沉默片刻后,向我走来。

“敢问兄台尊姓大名?却是哪家子弟?”孟德拱拱手,语气颇为客气。

我见他与那名唤本初的原是一伙,心中本不愿搭理,但见他语气颇为客气,逐勉强答道:“某家迟重,只是洛阳城中一草民尔。”

“哦?有趣!你竟能把淳于琼的位子顶替掉,却是有几分能耐!厉害!佩服!哈哈~”曹孟德眼中闪过一缕惊奇,哈哈一笑,返回了众人之中。

“哼!孟德,你跟他废什么话,迟早我会让他知道得罪我袁家的下场!”袁本初重重一哼,很是不满的撇了眼曹孟德。

曹孟德咧嘴一笑,也不说话,对袁本初的责怪毫不在意。

这真是莫名其妙!我摇了摇头,对这群世家子弟的行止无常深感无语。

不多时,殿中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位中黄门走过。

“各位大人,陛下有旨,各位大人请自行前往少府令处报备,领取校尉一应物事即可,陛下事烦,各位大人无需陛见了,这就散了吧。”

中黄门带着天子口谕说道,示意我们可以离开了。

“谁是迟重?陛下要见你!”正准备离开的我,闻此脚步一停,呃,陛下不见其他人,却要单独见我?

我心中暗暗有些得意,看见没?陛下单独见我,却是不见你们,你们还是哪凉快哪呆着去吧。我得意地瞟向那名叫本初的士族子弟,故作小人得志状。正好本初亦是脚步一停,脸色阴沉如墨,向我望来。

不再理会身后‘杀人’般的目光,我跟着中黄门一路往里行去,在一座偏殿外停了下来。

“大人,陛下刚下朝会,在此处召见你,请进吧。”中黄门说完,将偏殿门往内一推。

只见一人身着玄黑色龙袍,面色有些苍白,嘴角衔笑,坐在殿中主座上。

“臣,迟重,拜见陛下!”这就是天子吧,不待细想,我快步上前,距离数米之远处一拜而下。

“呵,你就是迟重?不想却如此年轻。来,站起身,让朕看看。”天子轻笑一声,面带好奇的望着我。

“恩,不错不错,却是一表人才啊~可惜了,可惜,能想出如此好的赚钱手段,却是个武官,哈哈哈~”天子见我站起身,打量一番,却是像武将多过文官,洽嘴一乐说道。

“陛下谬赞了~”天子不似夸赞的夸赞,令我汗颜,于是硬着头皮回道。

“知道,为何单独召见你么?”天子将笑意收敛,面色严正起来。

“这,微臣不知。”只见刚刚还嬉笑随意的天子,转瞬间就威严起来,一股真正属于天子独有的威势碾压全场。我脑门冒汗,这才是天子真正的威严吧,不威则已,一威惊人!

“你寒门出身,不似世家底蕴深厚,当知一身所有皆是朕之恩赐!你是朕的臣子,只能听朕的话!你,可明白?”天子语气平和,却暗含滔滔威势。

“微臣明白,生是陛下之人,死是陛下之鬼!臣是陛下的臣子。”我闻言急忙跪拜,恳切的说道。这却是我的真心话,我深深明白,寒门出身的我,世家大族绝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看,一切前程富贵皆来自于坐在上首的这位陛下。

“好!明白就好!西园八校乃朕亲军,镇压屑小拱卫京师,重要性你自清楚!你手中这一校兵马给朕牢牢握住了!除了朕之心腹上军校尉蹇硕之命,谁的命令你也不要听!记住!无论是谁!你,可明白?!”天子再次严肃地说道。

“臣明白!”我用力点头,表示明白。

“嘿,好了,好了,无需如此严肃,你是阿父(张让)推举之人,朕信的过你。”天子嘴角一斜,面色威严顷刻即去,泛起一丝颇为邪魅的笑容。

呃,我呆立半响,却是不知说什么好,上一刻还威严肃穆呢?陛下您老人家脸色也变得太快了,我还没适应过来啊!

“对了,这竞标暗标二策却是颇有成效,你还有甚稀奇法子么?”天子见我窘迫,不由主动岔开话题道。

“这。。却是还有一法,不过,却与竞暗二策不同。”我微晃有些错乱的脑袋,沉凝片刻,缓缓开口。

“哦?却是何法?来,速速说与朕听。”天子一见我竟真还有一法,甚是好奇,急急催促道。

“此策非策,却是需新建一部,可命名曰黑衣卫!”陛下可听我细细道来。

“天下官职空缺有限,售一就少一,因此供不应求。如此以来,则需开源节流。节流是不可能了,但开源却是可行!所谓开源,就是增加官职空缺,官职空缺从何而来?要么有人致仕,要么有人病故,要么有人被缉拿革职,其中致仕、病故无法掌控,但革职缉拿却是可为!”

“哼,你当朕不知道么,但世族相通,官官相护,朝廷又不是没有御史监察,但你看一年下来,有几个官员被处置了?”天子恨恨一怒,咬牙说道。

“陛下,朝廷官员不可信,正因为此,成立黑衣卫更是势在必行!成立黑衣卫后,由黑衣卫往来京师及各地,暗中堪查各地官员,但有不法及鱼肉百姓,只需暗中收集好证据,证据一足,便可指派适当人员前往收押解职!如此,不仅能剔除朝中的害群之马,庸官昏吏;还能空出官职,售卖银钱!一举而两得,何乐而不为焉?”我凯凯而谈,见天子虽有心动但却又皱眉迟疑。

“然则,成立黑衣卫所费者几何?且朕并没有适当人选可操持此事。”默然片刻后,天子开口问道。

“陛下,微臣有一家将甚为擅长此事,若信的过微臣,此事可由微臣操办!”尼玛!原来是担心花费太多!还没人选?出的起钱还怕没人选!我心中暗暗排腹。

“至于银钱,初创黑衣卫应只需万金即可,后续花费可暂不理会。”我想了片刻,黑衣卫费钱的地方确实很多,但草草搭个班子却不用糜费多少银钱,想毕,我开口回道。

“万金!这么多?!不可不可!”天子一听,双手连摆,急忙否决。

“陛下!您想想,黑衣卫成立后,一年只需查处十个贪官墨吏,就可进账至少6000万钱!绝对是有赚无赔的买卖!陛下请细思!”我急忙解释道。

天子皱眉思虑,反复衡量,犹豫不决。良久,才咬牙开口道:“迟重,这黑衣卫交由你来操办,万金没有,朕只能出5000万钱。你看可行否?”

“这,微臣领命!”一下就减了一半银钱,狠!但我转念一想,钱少就少招几人,架子建小点,少查几个官员就是,总比什么也不干强不是。

“如此!将军需立军令状!日后若是赚不回银钱来,朕可就拿你试问!”天子语气强硬,没钱就要命!

天子强令我立下军令状,看天子一脸肉疼的表情,我颇感压力山大。

看着满脸肉疼的天子,突然,我有过一丝后悔,这,干得都什么事啊!非整出个黑衣卫来干嘛!自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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