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然在认真的看王宫的围墙,时不时的还伸出手扣一下,然后石墙上掉落的灰呈然就拿在手心里仔细分辨是什么材质的。而此时江木在不远处看着呈然,眼色深沉浓墨流转。
呈然走着走着停住,右手扶着墙,侧目看着左边。呈然楞了好一会儿,在沉沉的思考,江木知道。江木也只是在想,刚刚路过花街没遇到武宁公主前,呈然还有心思左挑挑右选选的看看饰品发钗,甚至拿了跳大神的面具在江木面前左右跳了两下,一派性质高昂,难得的享受。后来躲了武宁公主的队伍,呈然就不愿意再在花街人流人往中上下穿梭了,硬是拉着江木开始寻起了宫墙。
江木皱着眉,呈然比呈朗口中说的还胆小,这不是江木喜闻乐见的,江木在想怎么改变呈然的功夫。呈然突然转身,在江木不经意见朝江木鞠躬,然后展开双臂朝江木奔跑而来,江木只来得及伸手接住,呈然就已经笑嘻嘻的跳上江木的腰,环着江木的脖子,埋首在江木颈部。
这次呈然笑着,脸色初霁,在宫墙昏暗的灯火下尤显妩媚。呈然不下来,一副走累了要大人抱着走的撒娇模样,江木也只能抱着呈然走在宫墙边上。
江木不说话,呈然的行为幼稚动作也幼稚,话锋却难得正经了几分:“过几日三月三日龙抬头,是燕祁的花朝节,到时燕祁王宫宴请百官,不可能不放呈国公府出府进王宫。呈然只是在想,到时呈然是从混进呈国公府队伍里,还是从混进燕祁王宫开始?”燃文小说
江木不答应,只是在呈然耳边的鼻息几下都浅浅的长长的,有一种无可奈何的长叹息。江木对呈然一向拿不定主意,没得法子。
呈然把江木的脖子环得更紧了,借着双手撑了一撑让自己稳住了开始自言大话:“打扮成宫女混入燕祁王宫比在重重守卫下混入呈国公府容易,而且不用担心呈窈的告密还有太傅帮忙……呈然不用翅膀都能飞进燕祁王宫。”
呈然大言不惭,江木耐着性子听完。呈然说得怪容易的,但太傅不可能帮忙这件事江木比呈然先知道。
呈然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转头看江木的耳垂,哪里有人间四月盛开的桃花,只在山半处出现。呈然说:“太傅为什么要帮呈然回呈国公府?”
江木把怀里往下垂的呈然颠了颠,抱稳了说:“如果呈国公府和燕祁王室的隔阂能不显现出来,放在明面上讲,太傅更乐于见到燕祁王和呈国公的暗斗而不是明争。”呈然皱眉,一副明白的样子。江木却不看着,自顾自的说:“暗斗明争差了天时缺了地利少个人和。若是时机到了,任何事都只能证明燕祁王室和呈国公府的裂痕比想象中的还深。”呈朗尚且在南境护送都西摄政回朝这是呈国公府的天时,西境上下和燕祁生了异心这是呈国公府的地利,呈朗为质入驻都西这个燕祁王的人和尚且需要等待,就算燕祁王困住了呈国公府上下完成了燕祁的事在人为,也还是棋差一招缺了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