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府,一座豪华的大宅,这是重明国国王赏赐给戴鼎之的。
戴鼎之在自己房间,站在窗下看着窗外的月光,忽然,有个鬼魅的身影闪进了他的房间,身手不凡。
“谁?”戴鼎之问,手中灵力汇聚,准备出招。
“是我!”一个披着黑色夜行衣的男人灵力传音道。
他欣下衣帽,露出真容。
“陛下!参见陛下”戴鼎之没想到国王鸾勇会亲自上门找他,还是秘密出宫的,看来一定有不寻常的事情找他。他也用灵力传音,避免让人知道。
戴鼎之半跪的动作却被鸾勇喊停。
“私底下不必行礼。”鸾勇道:“我来,是有重要事情找你商量,而且,你必须非常谨慎,不能走露半点风声”
“不知陛下深夜到访,有什么要事要微臣做呢?”
“咱们坐下说!”
戴鼎之的房间内,两人面对面坐着,鸾勇道:“鼎之,公主怀孕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知道!在回来的路上我已经看出公主几次想吐却强忍下了”戴鼎之道。
“公主将老祖岛发生的事情和我说了,现在不清楚孩子是谁的,但是凤飞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鸾勇道:“其实我希望她把孩子打掉,但她执意要生,你有什么办法吗?”
“公主性格要强,如果使计用药,她会怀恨在心,甚至报复,若公主执意要生,那我们就尊重她的选择吧!”戴鼎之很了解鸾凤飞。
“现在她需要给孩子找一个父亲,一个夫婿。”鸾勇道。
戴鼎之没有回应,应下来极可能是当了便宜父亲,他和鸾凤飞在老祖岛有过三次关系,但王千帆整整拥有了她三天!
“我并不是到了孩子需要一个父亲的时候才找上你”鸾勇道:“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看得出其实数年前你向我请求将凤飞嫁给你,她拖延时间是我吩咐她这么做的,我需要你表明立场,你是站在天师教,还是重明国这边,但是你一直没有来向我表明你的立场,你表明了立场,我早就把凤飞嫁给你了,也就没有今天这样荒唐的事。”
“师恩难报!”戴鼎之叹道。
“张天师对你有教养之恩,这也难怪。”鸾勇把话题转到了重点:“你知道天师教那八名贡奉吧!”
“他们一直不显山不露水,不和其他人来往,神秘得很!”
“他们是幕后黑手留在天师教的卧底,也监视天师教的一举一动,经常会命令你师父,让天师教去做一些事。他们任何一人的实力都在你师父之上,你师父现在是他们的傀儡。”
“背后居然有这样的事?”戴鼎之并不知情。
“所以,我需要你帮我运筹帷幄,将幕后黑手引出来,能消灭最好,不能消灭也要重创他们。”
“这只幕后黑手是谁,有多强?”
“是谁我不知道,只怕实力不在仙云宗之下”鸾勇脸上略过一丝忧色。
“陛下最好能提供最详细的情报,我好开始构思。要策划一场大阴谋,还需要一个契机。”
“契机?”鸾勇疑惑地问,同时也在思考。
“是的,契机!”
“好!听你的口气我知道你已经有思路了,我很放心!”鸾勇道:“事情成功后,我会封你为护国天师,天师教还是天师教,是你和重明国的天师教。你师父也只是被人胁迫,不得已而为之,我不会对他怎样,你大可放心。公主也会嫁给你,你别在意第一个孩子是谁的,即便生下来还是会有许多意外事情发生的嘛!公主和以后的孩子都是你的。”
戴鼎之听到后较为宽慰,鸾勇这番话打开了他的心结。
“父皇在上,小婿一定竭尽所能,将幕后黑手扳倒。”
“很好!”鸾勇终于听到他想要的一句话。
夜,烟雨城,两岸亮起灯笼和灯火的建筑零零星星,失却往日的繁华,较为昏暗。
王掌柜提着灯笼在前面带路,王千帆和莫凌霜跟随在后面。古朴的石街,由无数坚硬岩石砌好,磨平拼凑而成,两岸的建筑也是清一色的石屋。
“这位年轻的小伙子姓李,名春,家就在对岸的一条小巷里。”王掌柜边走边说道。
“王掌柜,这古城中有多少人是工匠或铁匠?”王千帆问。
“这里的人多以客栈和渡船、买卖生意营生,工匠或铁匠比较少,闹鬼事件后,我所知道的,现在只剩两个”
“那个李春,在闹鬼后主动在河道上摇过几次船?”
“好像只有一次吧!当时也没怎么注意,后来他便到邻县打工了。”
“邻县叫什么名字?”
“祁县”
当他们经过河中间的石拱桥时,王千帆和莫凌霜都感应到河里潜伏的鬼魂。不过这些鬼魂并未主动出击,所以王掌柜敢在夜里大胆出行。
过了石拱桥,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一户人家面前,敲了敲门。这一带都是石屋,木门。
良久,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开了角度很小的门,只容得下一个头的宽度,他探出头带着疑惑的表情问:“你们找谁?有什么事吗?”
“李春,我是福通客栈的王掌柜,这位兄弟找你问点事!”王掌柜道。
“没什么事好问的,你们走吧!我什么都不知道!”李春没好气地说道,便要关门。
王千帆一手将门推开,力道很大,李春一半身子在门后,被巨大推力推倒,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王千帆:“有些话需要说清楚!”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李春哭丧着脸道。
“你为何在明知有鬼的情况下还敢开船,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王千帆道。
“其实……其实这件事我也很内疚!”李春表情很悲伤:“我也是为生活所迫呀!”
“到底怎么回事?”王千帆问。
“在闹鬼事件后,有天夜里一个陌生的男人找到我,说如果我敢在河道上开船并大声歌唱,他就给我一大笔钱,我说河里有鬼我不敢开船。他说他请了一位道长,会暗中保护我,并把钱塞到我手上。我家有生病的老母,迫于生计,我便豁出去赌这一把。那一晚,我整晚从戌时开船到子时,果然一点事也没有,结果,我却害了无数人因此丧命。”李春懊悔不已:“事后我恨死我自己了,就不该赚这笔钱!”
王千帆问:“那个陌生的男人是谁?”
“没怎么见过,脸生!”李春道。
“你可记得他的容貌或有什么特征?”
李春努力回想了好一阵子,摇着头道:“只见过一次,又是在晚上见的面,印象模糊!”
“那烟雨城改为鬼城的事,可与你有关?”王千帆问。
“因为那件事令我很后悔,所以我半夜偷偷起来,找了把木梯,把烟雨两个大字凿去,用猪血写了一个大大的‘鬼’字,提醒外地人这里闹鬼,不要来这里。”
“原来是这样。”王千帆灵力传音给莫凌霜:“你看出什么破绽没有?”
莫凌霜灵力传回道:“看不出!”
王千帆取出一袋钱,塞给李春,道:“好好照顾你母亲!我们走了!”
“多谢!谢谢,你真是活菩萨啊!”李春跪下来拜谢。
离开李春家,王千帆道:“我看不出李春有什么问题,线索断了,如果能够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就好了”
“那现在怎么办?”莫凌霜道。
“我下去会一会这里的水鬼”王千帆望了一眼阴气、怨气极重的河道。]
“我也去!”莫凌霜道。
“我一个人足够了!”
“什么叫侠侣?一个人算吗?”莫凌霜问。
“好吧!”王千帆转身对王掌柜道:“王掌柜,辛苦你了!要不你回去吧,不必为我们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