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蒙说季云初是一个和我不相干、还有可能跟我有过节的人,该不会那个求药不得还被羞辱的仙人,是我吧?
我不会因为没有买到丹药,没能突破瓶颈,然后死了吧?
御蒙不会因为我死了,受到打击,才会在修炼的时候走火入魔,进入魔道的吧?
但进入魔道就进入魔道,为什么他会对我那么坏?
感觉我是他的大仇人似的?
是我以前对他做了什么,还是……
我感觉我快要知道我和御蒙的身份,以及关系了,但又总有一两个环节连接不上。
溶江点头道:“对,仙侣。这件事你别管了,那是季家该有的惩罚。”
“给季家的是什么惩罚呢?”我好奇的问道溶江道:“凡是他们季家人碰过的丹炉,将在一万年内都结不了丹。就是他们季家人一万年内,再也炼不成丹。”
“这……一万年……这也太狠了吧。”季家是炼丹世家,就靠炼丹生活,这不相当于是断了别人的路吗?
怪不得季云初说那个惩罚关系着他们全族的性命,非要求着我帮忙解开红线团,不惜用命求我。
溶江没有说话。
我继续发表自己的看法:“那个人也太小气了,不就是没有给丹药,被羞辱了一番,小小教训一下就好了,干嘛这么狠啊。”
“咳……”听到我这话,溶江忽然咳嗽一声,他拳头放在嘴上,面色有些尴尬的问:“姑娘说的那个人,是指哪个人?是求丹药者,还是求丹药者的仙侣?”
“当然是求丹药者的仙侣了,太小气了。我想那个求丹药的人,应该会拦着他吧。”
“姑娘怎么知道?”溶江惊讶的问道。
我就直接把我的猜测说了出来:“我猜的。我猜我是那个求丹药的人,御蒙就是那个求丹药的人的仙侣,对吧?”
“呵……”溶江的表情有些微妙,轻轻笑了笑,没有回答我对不对,只道:“姑娘真会猜。不过姑娘有一点猜对了,那个求丹药的人的确拦了,不然就不是一万年,而是三万年了。”
“难道我不是那个求丹药的人?”在我心里,我认定了御蒙就是那个求丹药的人的伴侣。
因为御蒙就是一个小气、睚眦必报的人。
在知道自己可能猜错了自己的身份,我心里有点不舒服,好像失落似的。
我心想难道我希望自己是那个求丹药的人?
不不,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溶江对我的问题避而不答,“姑娘对季家不了解,季家在仙界一家独大,普通的丹药,价钱比别家高三层。一些稀缺的丹药,比别家贵几倍,几十倍。季家还爱压货,故意压着丹药不卖,借此抬高价格。”
“季家人仗着家大业大,经常瞧不起人。像那个求丹药的人的经历,不再少数。那求丹药的人的伴侣惩罚季家,也算是帮那些人出了一口气,帮很多人都出了一口气。”
听了溶江这番话,我竟然有点偏向那个求丹药的人的伴侣了。
但我之前说那个求丹药的人的伴侣小气了,现在不好说出来,就道:“季家也是,不能炼丹,可以做点别的啊。他们不都是仙人吗?仙人应该不用吃东西了吧?不用吃东西,还那么重利。就算不炼丹,也能活吧。”
“姑娘是个通透人,可他们看不明白。”溶江赞成我道,又劝我一句:“姑娘,那是他们该有的惩罚,你就别插手了。”
“可是……我已经答应帮季云初解红线团了。”我不想做个言而无信的人。
溶江道:“那是他用苦肉计骗你的,即使食言了,也无妨。”
“我有问题想问你,为什么只有我才能找到莲花,为什么只有我才能解开红线团?我真的不是那个求丹药的人吗?”
“不是。”溶江摇头,“姑娘别再猜了,也别多想,顺其自然就好。”
“顺其自然?”我第一次觉得这个词是个贬义词,“顺其自然也行,我还有个问题,你知道季云初现在怎样了吗?他被御蒙打死了吗?”
听到这个问题,溶江笑了笑,问我:“姑娘,你和季云初素不相识,你为什么会对他那么好?”
“我对他好吗?”我不觉得我对季云初好啊,我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情景来,道:“可能是因为他在我生病的时候,给我糖吧。”
“他给你糖,也是他有所图。姑娘不要被表象欺骗,他看着是小孩,但他已经好几百岁了,心里的花花肠子比姑娘多多了。”
这是又一个人在我面前说,季云初不是小孩。
我心里也知道,但是看着季云初小小的样子,我总会忍不住动恻隐之心。
我也没有跟溶江说我的想法,只道:“那他现在怎么样了?死了吗?”
“没有,他跑了。”溶江摇了摇头,“姑娘,他比你想的奸诈很多。虽然他有求于你,不会害你,但他也不是善类,还请姑娘与他保持距离,不要对他那么好。”
“多谢提醒。”我心想季云初没事就好。
溶江道:“姑娘还有问题吗?没有问题的话,就好好休息吧。”
“还有一个问题。”
“姑娘请问。”溶江彬彬有礼的说道。
我就问道:“御蒙他想杀我,我还帮他找莲花吗?”
“帮!”溶江十分肯定的说道,“姑娘别担心,等所有的莲花找到,他的正气之心就回来了。到时,他就不会进入魔道,走向正道。”
“真的吗?”我对溶江这话表示不信,“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为什么还找莲花?”
溶江耐心的和我解释:“姑娘有所不知,他现在不是完全的入魔道,而是处于一种半魔道的状态。他想完全进入魔道,就得打碎自己的正气之心。”
“想要打碎正气之心,就要找到所有的莲花。姑娘别担心,等他找到所有的莲花,他的心就会变。”
“万一到时他的心不会变呢?”我担忧的说道。
溶江很肯定的说道:“一定会变的,姑娘不必担心。”
“好吧。就算不变,我现在也得帮他找莲花。”
听我这么说,溶江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干干笑道:“姑娘,不要多想。”
“嗯。”我对溶江的反应感到好奇怪,但我也没有多问。
溶江拱拱手道:“姑娘,请休息吧。”
说罢,他对我挥了一下手,我就没意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