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蒙连忙伸手抓住我揉眼睛的那只手腕,看着我咬牙道:“去,你去吧。”
“谢谢!”我高兴的跟御蒙说了一声谢谢,就和御蒙下去了。
御蒙没有跟我一起去花想容的衣服店,而是去了花想容衣服店所在的那条街的咖啡厅喝咖啡去了。
他不跟我一起,我就更高兴了。
趁着花想容去招呼客人的时候,我找机会悄悄对着某处道:“溶江……”
我本来想让溶江晚上给我托梦的,但是我才刚说了一个溶江,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溶江忽然就出现了,问我:“姑娘怎么知道我在?”
“啊?”我被溶江的忽然出现吓了一跳,又连忙捂住嘴,怕自己会忍不住再叫,让别人听到了声音。
溶江笑着道:“姑娘不必担心,你刚刚的声音,别人听不到。”
“哦,那就好。”我就把手放下来,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溶江道:“他不在,我肯定在,为了保护姑娘。”
“那你之前怎么不出来告诉我?”这话问完,我就知道原因了。
因为我和溶江曾在梦里闹过不愉快,想到那个不愉快,我顿时感到很尴尬。
溶江笑着回答道:“我看姑娘和容姑娘聊的很好,不想出来打扰。”
“哦。对了,我找你是有事的。楚怀瑾的事,你知道吧?”怕花想容过来了,我赶紧直奔主题。
溶江点头道:“知道。这件事,姑娘还是听他的,别管。”
“楚怀瑾的家人是怎么得罪御蒙的?”我好奇的问道。
溶江却不回答我这个问题:“姑娘别问了,我不方便告诉你。”
“得罪的很严重吗?”我旁敲侧击的问。
溶江点头:“非常严重。”
“有多严重?”我继续追问。
溶江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我:“姑娘,觉得红线团的难度如何?”
“是挺难的,我解了三年才解开。”我说道。
溶江又问:“那碎画呢?”
我道:“碎画不难,只要把它放在水里,重新做成纸,再画出和以前一样的画就可以了。其实红线团也可以这样,将它全部溶了,重新做成和以前一样粗细、一样长度的红线。”
“此言差矣!”溶江摇头,不赞同我的观点,“碎画之所以能够成功,那是因为姑娘帮的忙。如果是别人,就得一点一点的拼,不能投机取巧。姑娘还会觉得容易吗?”
“不容易!”一点点的拼,不知道拼到猴年马月去了,“你说是因为我帮忙,是什么意思?”
溶江笑道:“因为只有姑娘才能帮他们,所以他们才来找姑娘。”
这个回答,跟没回答一样。
不过,我也没纠结这个问题,没有再问了。
溶江又道:“只能一点一点的拼的话,姑娘觉得,碎画和红线团,哪个更难?”
我不假思索的回答:“当然是碎画更难了。”
“那就对了。”溶江点点头,“得罪的轻的话,会给一个惩罚,同时也会给一个红线团。红线团是挽救弥补的机会,运气好的话,也是可以解的开的。”
“重一点的话,就是惩罚加碎画。至今为止,还没有人能把碎画拼成。再重一点,只有惩罚,没有任何挽救弥补的机会。楚怀瑾找你,并没有求你做什么,姑娘明白了吗?”
“明白了。”我才想起楚怀瑾两次在现实见我,一次在梦里见我,都没有让我帮他做什么。
我又想到梦里楚怀瑾跟我说:他的爸爸妈妈的眼泪变不成珍珠了,就问道:“御蒙对他们家做的是什么惩罚?他说他爸爸妈妈的眼泪变不成珍珠了?”
“他什么时候和姑娘说的?”溶江诧异的问道。
我这才把楚怀瑾给我托梦的事,告诉溶江。
溶江听后,道:“姑娘,我也劝你别帮忙,不然以后你肯定会后悔。”
“我后悔?”我诧异极了。
溶江道:“嗯,这件事也和你有关系,所以姑娘,别帮忙,千万别帮忙。不管他跟你说什么,把自己说多可怜,你都别帮忙。因为那是他们自找的。”
说到自找的时候,溶江的脸上浮现一抹冷色,眼里也泛着冷光。
看到溶江这样,我竟然有种熟悉的感觉,感觉他这样很像御蒙,就盯着他看。
溶江见我盯着他看,意识到什么,连忙对我笑,又恢复那如沐春风般的温暖:“姑娘,他以后再给你托梦,你扭头就走。”
“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先不说了。他说他爸爸妈妈的眼泪变不成珍珠是怎么回事?”我又把问题拉回来。
溶江道:“他们是鲛人族,鲛人的眼泪可以变成珍珠,他们主要靠珍珠生活,生活的还蛮富裕的。但是因为得罪了人,现在眼泪都变不成珍珠了。”
“多少年呢?”
“三万年。”
“啊?三万年?”我惊讶极了。
御蒙对季家和周家的惩罚都是一万年,对这个楚家却是三万年,可想而知,楚家得罪御蒙得罪的有多深。
而溶江还不愿意告诉我楚家是怎么得罪御蒙的,这……
我猜也不好猜,心里很难受,就再问一遍:“楚家是怎么得罪御蒙的,你真不能说吗?”
溶江笑着摇头:“不能!姑娘别问了。你朋友快过来了,我先走了。”
“好吧。”我说完这话,就看到花想容领着客人过来了。
客人手里拿着衣服,看样子是要买了。
送走了客人,花想容伸着懒腰走过来,“莫瑶,我们好几天没见了,你来了,我都不想卖衣服了。我关店吧,我们出去走走。店里生意太好了,我来了这么久,还没有好好转转呢。”
“平时很忙吗?你怎么不请一个人?”我疑惑的问道。
花想容摇头:“不请人。请人了,你老公肯定就不让你过来了。谁知道这里生意这么好,来玩的人还挺多的。走,不卖了,我们出去逛街去。”
“好。”我要出去。
花想容又拉住我道:“等一下,我店里有新进的衣服,很好看。你穿着肯定好看,我给你留了一件。我们一人一件,换上那衣服再出去逛。”
“你又给我衣服啊?”花想容老是送我衣服,我都不好意思了。
花想容道:“我是开衣服店的,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衣服。快来!”
花想容拉着我往里面走,这时店里突然来了一个人:“有人吗?”
那人戴着墨镜,但是我看她那肉肉的脸,一眼就认出她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