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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连绵。
雪,始终是冬季的标志。然而,公元199年的第一场雪似乎来得比往年还要稍晚一些,直到是年十二月中旬才总算纷纷扬扬得洒向了人间。
“走了,回家吃饭。”
高云将自己的毛裘领子紧了紧,就迈着步子向前,在看到几座新墓之后,他根本不愿意给众人留下停留的时间。
陈宫,高顺,张辽都只是衣冠冢,他们的尸体早就被战争摧残的体无完肤。至于吕布的尸首还在夏丘那处废弃村落之中,高云已经吩咐几个心腹去取,顺道取来的还有在潜山战死的高栋尸体。
其实按照吕布等人的身份应该是有专门的墓穴的,可惜现在高云根本没有空闲时间去寻一处风水宝地,能够给几位先辈立碑盖坟已经算是不错。
一路的气氛很沉默,高云始终驾马保持在队伍的最前列,顶着雪花他没有开口,那么也就注定了这支队伍不会有人说话。
其实说实话,高云的心里十分压抑,也正是因为这种压抑他才不愿开口说话,直到回到了家中,这种状态才被渐渐打破。
校场之上,典韦与太史慈还在比划着武艺,一旁的郝昭看的目不转睛,即便雪花已经在他的肩膀上堆上一个小山丘,他也是丝毫不知。
孔融留宿袁术府中自然不会出现在高府,但是出人意外的是祢衡这个喷子却来到了这里,按照他的话就是袁术那里住不惯,还是跟郭嘉抵足而眠来的痛快。
管亥,龚都,臧霸几个武人围坐在一起大声吹嘘。相比之下,吉平郭嘉祢衡他们却显得有些名士风范,三人端坐在凉亭之中,温了几壶酒,也是聊的畅快。
“老师回来了。”
还是郝昭最先发现了高云,面对自己这个大弟子,高云还是十分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就问道。
“学到了什么?”
“很多。”郝昭点头,“子义伯父的技巧,阿怪伯父的力量,都是让徒儿大开眼见。”
“很好。”
高云笑着走到了正厅之内,已经有仆人替他解开披风,正准备喝上一口热茶之时,却听到那震耳欲聋的叫喊声。
“开饭!”
是的,开饭。
这是杨柳的喊声,在高府之中随意便是主调,根本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众人听到开饭之后,都是眼前一亮,因为下午吃过的小点心,已经让他们对高府的伙食抱有巨大的热情。
火锅,冬天怎能不吃火锅。
两个月前,袁术吃完火锅之后便是念念不忘,每每在高云出征的时候宣杨柳入府制作。也是因为袁术的爱好,火锅已经在寿春风靡起来,所有酒肆都开始效仿,达官贵族更是以吃火锅为最高的款待礼节。
一大伙人吃饭是热闹的,一大伙人吃饭也是最容易喝醉的。屋内还是热火朝天,高云已经带着一脸红晕走了出来,他有些高了,会稽产的五年稻米香还是非常难应付的。
揉了揉脑袋,高云就准回书房,回来之后他都是在操劳,也是时候该好好的享受完好的睡眠。
就在他起步之际,一个丫鬟已经跑到了高云的跟前,高云认的,她是吕玲绮的贴身丫鬟,看她样子,应该在此处等自己很久。
“有什么事吗?”
“夫人...夫人她让老爷今晚回那边睡...”
那边?自然就是吕玲绮的闺房,不,应该说是高云与吕玲绮的房间。只是从高府建好以来,高云都是在书房入睡,对于这个本该属于自己的房间却显得有些陌生。
满打满算,他高云也不过来过这里两次而立。
吕玲绮已经脱去的戎装,发饰也变化成了女性风格。说心里话,吕玲绮很美,换上女装的她则更有说不出的味道。
吕玲绮埋着脑袋,双手紧紧扯着衣摆,看到高云走进,便是轻声说道:“我给你洗脚。”
虽然很意外,但是高云还是忍笑看着吕玲绮的样子,这样的吕玲绮他从未见过,也非常有兴趣看看自家媳妇女人的一面。
“嘶...”脚入水的一瞬间,高云已经在龇牙咧嘴。
“怎...怎么了。”吕玲绮手忙脚乱,但也是立马反映过来,“烫...烫吗?我叫香儿去加些热水来...”
“不用了,天气寒冷,烫烫脚也好。”高云笑着说道,还是将脚伸进了水盆之中。
吕玲绮俯身,取来了布巾,又手招了招水,也不知道从哪一步开始,慌神无比。
“我自己来吧。”高云拿过吕玲绮手中的布巾,便是示意吕玲绮坐在了一旁。
“玲绮今日为何唤我来这里?”
高云不问还好,一问就让吕玲绮脸红的抬不起头来,只是再次扯着衣襟不愿说话。
“那我便来猜一猜。”
高云一笑,“今日府中客人居多,玲绮定是怕他们知道我在书房入睡,毁了我的名声?”
“其实不必的,他们知道了又能如何,这是我的家事,别人还干涉不了。”
用力揉了揉太阳穴,高云继续说道:“玲绮知道吗?我现在想的最多的还是主公对我的安排,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让我出任庐江太守。”
吕玲绮抬起了小脑袋,双眼望着高云,脸上已经恢复了一抹狠劲,“你出征之前,是袁公路亲口答应的此事,如今你凯旋而归,他又岂能食言?”
“事情要是这么简单就好。”高云长叹一口气道:“袁公路还好说,看在明成的名字上定会兑现诺言,但是那边的阎象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
“我去杀了他!”
“傻丫头。”高云伸手拍了拍吕玲绮的脑袋,目光显得有些惆怅,“这一路走来父亲死了,君侯死了,公台叔文远叔都是不在这个人世,死的人已经够多了。阎象只是袁术死忠的代表,杀了他还会有别人顶上,再说真的要阎象死,问题就变的复杂了。”
其实吕玲绮哪里不明白这些道理,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习武的女人在自己丈夫面前总要表现的笨一些,只要对高云不利之人,她最先想到就是杀戮。
如今高云提到张辽,提到吕布,吕玲绮又是一阵落寞,吕玲绮说到底还是个女人,只要女人都是喜欢多愁善感的动物。
高云已经将脚上的水迹擦干,起身之后开始在从床上拿过一床被褥,铺在地上开始倒腾。
“你...你干什么?”
“干什么?”高云回头看了吕玲绮一眼,“当然是打好地铺,难道玲绮狠心让你夫君睡在冰冷的地上啊?”
听到夫君二字,吕玲绮连刷的一下变得通红,但是她似乎已经下定决心,轻道:“地...地上冷,今夜你你就睡...床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