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依依又坐在木墙后面,有记录信息的文绢放在他的案几上了,这几天的信息说也奇怪,都指向敦煌长史府。这个长史府到底什么来头,居然有这样的关注度呢?江湖的上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个长史府上了,百思不得其解,可是怎么才能到达敦煌呢?这也是问题,因为文绢上已经说得很是清楚,现在去敦煌,险相环生,凶多吉少。她必需要想一个万全之策,顺利地到达敦煌。
还有她走之前,必需要把包打听的事安排好!要是老爹在就好了,她可以放心走人,这儿的事老爹就会打理好的,现在老爹也出门了,没有说啥时候回来,这个难题又得她解决!
上官依依脑中飞快地运转着,想着身在高位的每一个人的办事特点,性格特征,适合总理包打听的所有事务,当她和爹不在金城的时候,选谁呢?
周思正,此人稳重,办事快准狠,从不拖泥带水,每件事都能干净利落地完成!但做事过于霸道,过于狠毒,做事从不留后路!此人只能短期总理所有事务,长期恐怕是一个祸根!上官依依选到此人时,心中有些忐忑,但短期内她相信此人是可靠的。
上官依依将金城包打听的事务交代完毕,与白堂主上路,直奔敦煌而去!
坐在马车的上官依依现在不是包打听的当家的,而是化妆成一位老妪,变脸叫兰夫人,她在马车里,仍然在看着关于敦煌长史府的资料。
“夜朗古国灭国一直到现在,这年头也够久远的,他们一直蛰伏到现在,真难为他们了,近些年夜朗古国的遗老遗少们都闻风而动,蠢蠢欲动,有复国的迹象!”兰夫人自言自语。
“那为什么在敦煌呢,夜朗古国的古地离敦煌实在太遥远了”兰夫人疑问。继续往下看:大将军郝章带领小皇子,经过千辛万苦,辗转来到敦煌,隐姓埋名而定居在此……。
“噢,原来如此!”兰夫人缓了口气,到现在她大致了解了敦煌长史府的大概来龙去脉。
“也许这些都是以讹传讹,也未尝不可!”兰夫人心中这样想。兰夫人在马车中没有多长时间,就索然无味,百无聊赖的她感到怎么坐也不舒服,索性躺在马车中,还是不舒服,赶路是天下最无聊的,最最无趣的事了,兰夫人心里说。
但是生活就是这样,明明是最无趣,最无聊的事,但你必需去做,也许你的生命的大部分时间就在在这种状态中度过,任何人都是相同的,不能幸免!这就是生活的一部分。
兰夫人何尝不是,每天都能遇到无趣的事,但她总是要面对,总要在这些无趣的事中浪费时间。要是每天都遇到有意义的事,然后自己踏踏实实地干完,这是生活中最惬意的事,但是可能吗?其实在生活中每个人者兰夫人一样,重复作着自己不喜欢的无聊的事,而且日复一日,就像把伤疤揭了一次又一次,但即使这样你必需还得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这就是生活!一个人为了生活,为了活下去,你必需去试着适应这种不喜欢的环境!只有忍耐这种环境,并努力适应这种不喜欢的环境,并且努力使自己变好,这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兰夫人选择了适应新的环境,并且努力使自己变好!这就是社会精英的可怕之处!
王中珏也在努力地适应这种百无聊赖的无趣的赶路时光,他躲在马车中,独自玩着小游戏,这种游戏也是特别,天底下恐怕只有他才能玩的游戏,这个戏受罪的可是一粒粒的米粒,好像犯了什么罪似的正在受到严刑拷打,一个个米粒被吊起来挂在马车的顶棚上,王中珏就用另一些米粒扣在自己的手指间当作子弹,向挂着米粒发射,不仅要打中目标,更重要的是目标米粒仍然挂着不能掉下来,这就需要弹出的手指上的力道拿捏地合到好处,对眼力之敏锐也有着极高的要求。
王中珏独自乐此不疲地玩着这个游戏,他还有他自己独特的奖罚规则:打中了米粒没有掉下来,赏酒一杯;没打中罚酒一杯,打中了米粒,但米粒掉了下来,也罚酒一杯……,总之是自己必需能喝上酒。
“唉,这准头,又没打中,真烂,罚酒一杯!”王中珏懊恼拍着自己的脑袋,很自觉地仰头喝酒。
“还是没打中,该罚”
“该罚”……
王中珏不知喝了多少的酒,仍然打不中,而且准头越来越偏得离奇,每打一次,没有命中,都会懊恼地拍一下脑袋,喝酒从不落下。王中珏已经有些醉酒,醉眼迷离,手都有些不稳,怎么能打中米粒!
“少爷,你把规则变一下,或许可以打中!”刘完虎在马车外,说了一句。
“变规则,怎么变?”王中珏惊讶地问道。
“打不中,罚你不能喝一杯酒,试试,我监督”刘完虎考虑了一会儿才说道。
“打不中,不让喝酒,照这么说,只有打中了才能喝酒了?”显然王中珏的思绪还没有乱,虽然有些醉,但思考问题还是能接上思绪。
“正是,少爷”刘完虎答应道。
“好,我试试”王中珏屏神静气,手夹米粒,手腕一动,力过指尖,将米粒弹出,“唉,还是没有打中,罚酒一杯”
“不能喝”王中珏大声地说道,“刚才,规则不是变了吗,打不中,罚不能喝酒一杯”
“对,对,罚不能喝酒一杯,这才叫罚酒”王中珏拍打着自己的脑袋。
“没打中”
“不能喝酒”
……
游戏继续玩,但王中珏却不能喝酒,刘完虎的用心良苦。
“唉,你说奇怪不,这个世上,只有胜利者才能拥有奖赏,细细想想,唯独喝酒,只有胜利者不能拥有奖赏,看来喝酒是用来惩罚的,不是用来奖赏胜利者的,这么长时间,我喝了这么多酒,原来是个失败者!哈哈……”
“嘿嘿……”刘完虎讪笑,不置可否。
“你喜欢看戏不?”王中珏突然问道,“你说,假如,咱们两个送信,当作一部戏,这么长时间还没有送到,磨磨叽叽,这样的沉闷的戏你说有人看吗?”
“这个……,就看你送信的过程是否曲折,如果过程离奇曲折,我想会有人看的!”刘完虎如实地说道,“少爷,干吗问这个?”
“赶路不是很无聊吗,找点话题,乐呵乐呵。”王中珏说道。
“咱们赶路还无聊?”刘完虎惊问,“如果这次赶路都无聊,那再没有趣的事了!”
的确,这次送信,真是险象环生,血腥,刺激异常。他们虽然离敦煌不远了,但是谁知道前面还会发生什么呢!王中珏仍然在车中玩着他的小游戏来打发旅途的无聊。
“哈哈,这次打中了”王中珏在马车中突然大笑着说,他这次很完美地打中了米粒,而且也没有让挂在马车顶棚的米粒掉了下来,力道拿捏地恰到好处,“这次真的是赏喝酒一杯”
“打中了”
“赏酒”
“又打中了”
“哈哈,喝酒……”
“停停……”
“什么停,我打中了怎么能停下喝酒呢”王中珏不高兴地在马车中说道。
“吁吁……”刘完虎唤住了马,老马也停了下为。
“少爷,有人叫咱们停车呢,不让我们走!”刘完虎有些无耐地说道。
王中珏探出头,道:“有这事,他们又要干什么呢?真扫兴,问问他们,能不能让咱们愉快地赶路?”
“看这样子,恐怕不行!”刘完虎已经代答。
“是要钱,还是要命,要钱给你们,要命,不给!”王中珏分明有些生气,不耐烦地说道。显然这一路的行程上出现的各种事,扰得王中珏不胜其烦。语气中杀机大动。
“钱,命都不要,我就要你身上的一件不值钱的小东西”何刚和颜悦色地说,“小兄弟,那件东西对于你来说一文不值,留在你身上却实是个不祥之物。”
“噢,这么说,我这个不值钱的小东西对于你来说用处不小?再说了,我身上东西对于我来说都是值钱的,没有一件是废物点心”王中珏道。
“要不我身上的值钱的小东西对你们说为什么重要的说来听听,如果说得生动有趣,我可以考虑给你们,如果说的无趣得紧,对不起,你们从那儿来就到那儿去!”
“我只能问一个问题”何刚说道,“你知道天马山下的遁水圣母?”
“天马山?遁水圣母?”王中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淋得脸上全是问号!“这些都是啥东西,我怎么一个都不知呢?”
“你不知?”何刚等众人面面相觑,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一个大大问号,“难道是错了?我明明看到过那件东西在他的身上呢?”
“能不能告诉我,我身上的什么小东西吸引了你们了?”王中珏看到这些人没有恶意,用缓和的口气问道,“也许我能替你们想想它在那儿!”
何刚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王中珏,眼神就像太阳光一样,射在王中珏身上,而且还能上下移动扫描,搞得王中珏好不自在!
“我说这位老哥,你大男人,老盯着人家不放,讨厌!”最后两句话王中珏用的女人的声音说出,惟妙惟肖。
“噗哧……”刘完虎首先没有蹩住笑出了声,其余的人也轻声的讪笑着。
何刚目不转睛地打量着王中珏,突然这样的失态真的有些唐突失礼,忙陪了个不是“在下失礼之处,在这儿陪个不是!”。
“好说,好说……,幸亏我是个男的,要是个女的,一个耳光打过来,打你生活不能自理,至于我吗,就让我亏点吧!”王中珏说话有些不庄重起来。
“是吗,打我生活不能自理,普天之下还真找不出几个来!”何刚豪迈地大声说道,“你等小辈不自知情有可愿!”
“是……吗……”王中珏话音拖得很长,显然有些不服气。
“怎么……”何刚闷声问道,他一向自负,认为自己的武学修可以在当今天下一论长短,而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