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珏走了出来,道:“哟,这是那一出啊,有人赤条条地挂在一面,这是舍身喂蚂蚁啊,我佛如来有舍身喂鹰救鸽子,请问阁下你舍身喂蚁救的是谁呢?”
李丰见王中珏,在下面悠闲自在,对着自己评头论足,指指点点,道:“乌龟王八蛋才舍身喂蚁呢!你这老兄,不救就算了,还说如此的风凉话,你害燥不害燥!”
王中珏道:“只要你闭上你臭嘴,我会指给你一条明路,至于行得通还是行不通,那就看你的造化!”
李丰道:“好,我不乱骂人,你快说。爷爷,我实在是受不了啦!”他终于服软了,这种滋味真的是太难爱了。
王中珏道:“我可以帮你割断绑在你脚上的石头,剩下的就靠你了,我可真帮不了你,要想不受更多的痛苦,你下来之后,还得听我的话,我得问你几个问题,你得回答!”
李丰道:“好,我什么都答应你,你快点割断绳子吧,快点,快点,大爷我真的受不了啦!”
王中珏道:“要不再等会儿,让那只大蝎子爬上去,看看它能用多长时间才能爬到你的肚脐眼,我猜它用不了三个时辰!”
李丰道:“大爷,行行好吧,三个时辰,我那还有命在!”
王中珏道:“好,既然你这么着急下来,我得让你心服口服地听我的话,那就不好意思,我得刺一下你的大穴,做个纪念,不过这解药却独些一份,只有我有,你乖乖的听话,每年的这个时候在毒药发作之前找我给你解药,否则,药发之后比现在还难受百倍!”王中珏说完,拿出一根针,很随便地刺了几下,然后用手点了几下乳突穴。做完这些事之后,才说道:“你试着吸一口气,用运内功,是不是感到乳突穴有些酸痛?”
李丰依言而行,果然感觉到乳突穴有些酸痛,道:“王八蛋,你又给我施了什么毒了!”
王中珏道:“你只要记住了,明年的这个时候毒药才发作,它发做起来比现在还难受十倍,就可以了,至于以后,你应明白该怎么做了!”
李丰心里想,这不是跳出了一个坑,又掉进了另一个火坑吗,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将自己放在火坑里烤!罢罢罢,与其这么挂着被蚂蚁啃成白骨,不如苟活!
王中珏看着李丰的脸色阴晴不定,他还没有想明白,道:“想好了没有呢,这蚂蚁越来越多了,时间一长,蚂蚁的毒集的越来越多,到那时,神仙也救不了你!”
李丰道:“好吧,你放我下来,什么事都依你!”
王中珏听到此话,明白他已经下定了决心,王中珏再也不说知,只是挥出手中的刀,割断的绑着脚的绳子!李丰的双脚获得自由,立即腰部用力,双脚抬起,勾住树枝,倒挂在树枝上,然后,张开嘴,用牙齿拼命地咬着绳子,逐渐地绳子松开,两手从绳子扣中脱出,李丰双手自由,就拍打身上,胳膊上的蚂蚁,总算留下一条命!李丰双脚离树,大头朝下直掉下来,没等落地,李丰在空中一个鲤鱼打挺,头朝上稳稳地落地!
王中珏拍手称赞道:“好身手,好身手……,穿上你的衣服吧,要不然有的人看着你这健壮的酮体会打危主意的!”王中珏捡起在一边的他自己的衣服扔给了他。
李丰拍打着身体,将身上的蚂蚁抖落,然后很快地穿上衣服,真的叹服他身体强壮如牛,被蚂蚁如此啃咬还好像没什么事似的!
王中珏道:“你试试这个伤药吧,你外敷,对你的伤有好处,毕竟蚂蚁也是有毒之虫!”
李丰没有说话,接过王中珏的药瓶,倒在自己的胳膊上,然后将他敷均匀,灼烧的胳膊顿感清凉,有说不出的舒服!
上官依依这时才走出树林,站在王中珏身旁。
王中珏道:“你认识我俩不?”
李丰道:“当然,说实在今天刺杀的就是你们俩人,可惜的是功亏一篑!”
上官依依道:“你应该庆幸我们两个人没有死,否则你还能得救!”
李丰道:“如果你们两人死了,那还有这一出戏?”
王中珏道:“我们福大命大,阎王不收,地藏不留!你真应该庆幸你自己碰见我们,否则遇到睚眦必报的主儿,说不定他会一边在喝着酒,吃着花生米,一边欣赏你被蚂蚁啃咬的惨状也不为过!”
李丰心想着道刚才的惨状,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王中珏说的话不无道理,如果人家不帮助他,解脱困境,也无可厚非,没有什么报怨的,说不定还会加上其它的一些残酷的手段使他更加痛苦!
上官依依道:“当你发现我们还活着的时候,你是不是感到很意外,还是感到害怕?”
李丰道:“意外,没想到如此多的高手围攻下,你们还能逃脱,这能不让人意外吗,但更多的是害怕!此次没有成功,以后成功的机会更渺茫!”
上官依依道:“你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杀死我们而后快呢?”
李丰道:“其实你们俩人做了几件令城主很不高兴的事!”
王中珏道:“噢,什么事会令你们城主不高兴,原闻其详”
李丰道:“据我所知,你们俩人在莫高窟寺参和进来偷经书的事儿,还有一件事就是又参和进包打听并派的事,这两件事另城主大为光火,决心铲除你两而后快!”
上官依依道:“噢,这就奇了,偷经书的事,是你们城主的杰做?城主是大人物,也能干出如此小偷小摸之事?”
李丰道:“当然,城主最喜欢看的是流血,他总想着法儿做挑拨离间之能事,然后坐山观虎斗,看着别的帮派互想杀戮,流血,他才心满意足!”
王中珏道:“他这样干对他有利吗?”
李丰道:“至于有利于他的什么事,还是有什么目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上官依依道:“他戴着面具,你们当下属的从来没没见过他的真实面目?”
李丰道:“从来没有!”
王中珏道:“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他们现在的落脚地点吗?”
李丰道:“只要离开此地,我就不知道他们在那儿落脚,狡兔三窟,他们不会在同一个地点停留超过一天,有时一天之内换好几个地方!”
王中珏道:“你们是从那个地方来到敦煌的?”
李丰道:“柯洛倮姆!”,当说完这几个字的时候,他眼中放着光芒,充满着崇敬之情,它就是他的图腾,他的精神力量。
王中珏,上官依依两人异口同声惊问道:“柯洛倮姆,夜郎国大城!”
李丰道:“柯洛倮姆,曾经是富庶,美丽,安定,兴兴向荣,人们安居乐业的夜郎国城邦,可惜啊,不知为什么,统治者招若了中原大国,一个小小的使臣陈立就灭了夜郎国,也包括柯洛倮姆城邦!”
王中珏,上官依依没搭言,这是政治,是上层的意志,做为普通人是无法理解这其中的诀窍,更无法理解上层的灭国的意图。也许是一时的心血来潮,一觉睡醒,恰巧就有人上凑,夜郎国就像一个孩子,不听话也就罢了,还要到处若事生非,于是统治者一指,轻松地说那就灭了吧!就这一句话,就会有多少生灵涂炭,多少人头落地,多少家破人亡,多少妻离子散!有人因此而封侯,耀享荣华富贵;有人因此成寇,成为解下囚徒!
王中珏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现在应该是回不去夜郎城,是不是感到私很失落呢!不守没有关系,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李丰道:“想必刚才的事你也看到了,面具人的做法实在是令人心寒,就连已死的弟兄的尸体也要大做文章,不在此处做事,也是一种解脱!不过突然间觉得天下之在无我李丰的容身之处!”
王中珏道:“天下之大最能容下你的地方就是家!回家去吧,那个地方是不太大,但有最牵挂你的人在等你,最疼你的人在等你......总之有人在等你!”
李丰苦笑,道:“我们加入夜郎城,就没有家了,面具人将家属全部集中起来,美其名曰,是照顾,实则是人质,这个面具人可毒着呢!”
上官依依道:“怎么毒?”
李丰道:“在夜郎城,如果你平淡无奇,既不立功,也没有过错,那你的家人可以勉强填饱肚子的食物,如果立了功,家人的食物还有裕量,如查立了大功,则食物用度应有尽有,如果犯了错,家属的食物用度则只能维持一个人吃饱的用量!不管家里有多少口人!”
上官依依惊叫一声:“啊......”
王中珏道:“这家伙真的是有一套,试想,全家人的性命捏在面具人手里,还不能犯错,如果有错,全家人跟上遭殃,够狠,够毒!”
上官依依道:“你这种情况,你家人只有死路一条!”
李丰道:“是啊,衣不裹体,食不裹腹,自生自灭,但还不能逃,如若逃跑,那就更惨了!”李丰话没有说完,已经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上官依依道:“此人不仅心狠手辣,而且工于心计,试想,只要入了夜郎城的人,还不一门心思地干活,而且还要把活干的漂亮,最好是立了大功,全家人也跟着沾光,这才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够虚伪的,明明是把下属的家人做人质,但对外却说是为了更好地照顾。”
王中珏道:“这种做法,面具人是不是把自己坐在火山上烤呢!也许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
上官依依道:“这样的话,你只有回去了,让面具人再用一次蚁刑,也许能保全你的家人吃饱饭吧!”
李丰道:“没用的,犯了小错,也许可以努力办事,犯了大错,就没有机会了,更何况今天是要把我处死呢!”
王中珏道:“你肯定是孤儿,要么亲人只有一个人被做人质,否则你不会像今天一样这么勇敢地站出来,有骨气去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