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的这种态度反而使护院武士心里更是没有底,如果庄主冲着一阵怒吼,他们心里反而安定,但是庄主不表明态度,从武士心里就是没有底,不明白庄主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就好像鞭子老是不抽下来的感觉一样,总是提心吊胆。
庄主笑吟吟地说道:“今晚也许还有人来挖坑,但哥几个还是照睡不误!”
从武士道:“属下再也不敢了,定当齐心协力护好敦煌长史府别院,不让再挖下一个坑。”
庄主郝进仍然是笑意盎然,道:“不是责备你们,今晚如果还有此事发生,你们还是呼呼大睡,根本不用理睬!”
众武士不敢接话,琢磨不透庄主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们只有微微地笑着。
庄主郝进看着将信将疑的武士道:“我说的话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今晚你们继续睡觉,当这个院子布满这样的坑,就没有人来挖,那时你们就不能睡觉,收拾残局就靠你们。”
众武士一听,才恍然大悟,才会心地笑了,提心吊胆之情一扫而光。
时间不经意间已经流逝了半个月,敦煌长史府的别院已经被挖得千疮百孔,但仍然有人还是来挖,凡是买到藏宝图的江湖异士都会光顾,都会来挖,但当他们看到这座院子已经挖得面目全非,有谁还能相信这个地方有宝物呢!
还有一部分却不是这样想的,既然没有宝物,为什么这个地方被人挖成这样,宝物是有,就是没有挖到地方,于是不管白天黑夜,他们还是拼命地挖,院子里已经没有地方继续开挖,有的人就在院子外开挖,并且一直向外扩展,至使面目全非。
郝进看着这逐步扩大的开挖的场面,忧心忡忡,经常是这样,敦煌长史府的一切计划都无法实施,怎么得了。不能这样一味地忍受,必须得想个办法制止这种无节制的毫无目的地开挖。
管家看到如此巨大的场面,也傻了,如果这样持续下去,这个别院就无法居住下去。
敦煌长史府上下都在想着办法怎样才能制止这样无聊的,无休止的寻宝之戏呢!
郝进原意为采用不管不问的办法,随着时间的流逝,再不会有人来,但事实上并不是如此,那些好事者前仆后继,从不间断!郝进看看管家,他也愁眉不展,唉声叹气,直摇头。
郝进自责地道:“看来以前的那个办法是失败的,再想一个有用的,能阻止他们的好办法。”
管家是个精明人,办起事来有条不紊,但对想事他显然有些迟钝:“属下在想呢,但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郝进思前想后,一时也没有了主意,他随口问道:“如果他们晚上挖,他们最害怕的是什么,是有人阻止他吗?”
管家道:“最害怕什么?”他眼睛放放亮,想到了什么道,“挖宝犹如盗墓,最害怕有什么不明之物突然出现!”
郝进沉吟道:“不明之物出现,那我们也搞个不明之物,吓吓他们,也是个好办法”
管家的小眼睛又闭上,眉头又紧紧地皱了起来,他在极力思考,道:“家院里,有土地爷,有灶神,何不装扮成神爷,吓吓他们……”
郝进喜出望外道:“好办法,如果能把挖宝藏的人吓个半死,要让他们知难而退”
管家又道:“我们可以安排人沿路散布敦煌长史府神险神爷出没,并装扮成受到惊吓的人,让他们在来的路上就知道挖宝有危险。”
郝进看着这位管家,他想出的主意还是不错,说道:“晚上要把气氛搞得阴森恐怖,让他们害怕,然后互相吓他们,以讹传讹。”
管家道:“属下这就去布置。”
郝进道:“无论怎样,要让他们感到阴森恐怖,要让他们后悔来到此地。”
管家道:“是,庄主。”
参加敦煌长史府宝藏大会的人络绎不绝,他们每个人都怀揣着一张藏宝图,风尘仆仆发赶路,作着发财梦。
王中珏和上官依依也是其中的一员,当包打听没有人知道柯洛倮姆的消息传来时,王中珏当机立断,来敦煌找柯洛倮姆城的信息。一路上都能看到神色匆匆,急急忙忙赶路的人们,他们看到路上行走的人,无论是谁都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用眼神探视着,好像是每一个人都是为了宝藏而去,所以只要是向敦煌方向而去的人,他们心中都是防备的。
王中珏看着行色匆匆赶路的人,又觉得可笑,又觉得可怜,这些人都是心怀一颗发财梦,永不磨灭,但发财是要负出代价的,那有免费的午餐。
上官依依笑吟吟地道:“这条路上走的十之八九都心怀发财梦,都是想着不付出就要得到更多的财宝,天底下那有这么好的事呢?”
王中珏心有同感,道:“一些人想发财都想疯了,不惜铤而走险!”
上官依依道:“就像是飞蛾一样,明知是个骗局,都要投奔火苗而去,结局就是自己获得可悲的下场。”
王中珏指着前面道:“瞧,前面发生了什么,有那么多围着呢?”
上官依依看了看:“好像围着看耍猴的吧,一些卖艺的人再路上开个场,挣点钱,补贴。”
两个人说说笑笑拍马直奔前面的耍猴场,然而两人走近之后才发现这不是耍猴,而是看人,他看起来是疯了!
只见这人抱着一截短木桩,一边打着,有嘴啃着,嘴里骂着,虽说不清晰,但细听他说的话,仍然能明白意思。那人的脸伤痕累累,面目狰狞,目露凶光盯着木桩,好像对木桩与他有深仇大恨一样。他突然跪下来冲着木桩连连叩头,一边叩头一边道:“饶命啊,土地公公,土地爷爷,惊扰了你您的神位,是信民的不对,放过我吧,饶命,饶命……,啊啊……”并发出凄惨的叫声跪下对着木桩叩头不停。
过了一会儿,他又好像变成了好人,站起来并端坐,指着木桩吼叫,怒骂,并且哇啦啦地,这时不知他嘴里说着什么,连一个字也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