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在御看着史佩玖的大力神掌用得如此的炉火青纯,心中也是暗暗地佩服,他笑道:“不是石头变软,而是你心中的气硬了!”
史佩玖道:“气硬了,此话怎讲?”
文在御道:“气由心生,心到气到,二者合二为一,手中的石头也会变成面粉!”
史佩玖道:“看不出你对大力神掌也颇有心得啊。”
文在御道:“心得谈不上,只是略知一二,哈哈......”他想用笑声冲淡谈话的份量。
史佩玖道:“略知一二,就有如此的见解,你的这一二是从何说起哟。”
文在御没有接话,只是笑了笑,他知道有些谈话适可而止才是上策,否则会越说越有“意思”。他紧紧地盯着洞口,急切地盼着何刚的身影出现,如果是那样,这个差事就算完成了,否则真不知到等到什么时候。
史佩玖看到文在御了紧张的样子,就来了精神,连连问道:“有情况?啥情况?”
文在御摇了摇头,道:“啥也没有,仍不见踪影。”
史佩玖像泄了气球一样,又瘫了下来,他的拳头狠狠地砸着地面,弄得好大的动静。
文在御道:“你的弄出的这种动静能惊醒所有的人,还在这儿等什么呢,还说要秘密行事呢?”
史佩玖这时才想起真还有这一码子事,急忙收住,他吐了吐舌头,就像是孩子犯了错一样,显得尴尬异常。他听完文在御的话,觉得有道理,便安安静静地坐了下来养神,专心等待何刚的出现!
何刚两眼死死地盯着门缝里透进来的阳光越来越斜,知道外面已经夕阳西下,天很快就要黑了。
杨家臹心里想着心事,他想去看看右边的那个洞里会有什么事出现呢,既然来了,就去看看也不错啊。于是说道:“与其坐着等,还不如看看其它的洞窟,比如右边的那个洞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事。”
何刚也正感到索然无味,听到杨家臹的提意,欣然答应道:“好啊,就去看看右边的洞里有什么?”
于是两人从原路返回,从右边的洞里进去。
走了没几步,何刚就感到气氛不大对劲,阴森森的,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叫喊,有女人,有孩子,有小姑娘,这些声音带着怨恨,带着诅咒。这声间分明就在耳旁边响着:
“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
“娘,娘......”
“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啊......”
“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
何刚不知怎么的,眼中泪水直打转,道:“你听到了吗,女人,孩子的声音,她们在求救!”
杨家臹道:“是啊,我也听到了,难道......难道这里面还有活着的人?”
何刚道:“有活着的人,怎么可能啊?快去,快去,要是有,就救她们!”说完,急急地往洞的深处走去。
杨家臹紧紧地跟了上去,生怕这位何刚兄弟出什么事,他全身戒备,准备应付一切突然出现的危机!
两在洞中越走越深,阴森,恐怖的气氛越来越浓,而且耳旁的声音也越来越响,这个洞里有充满着一股浓烈的怨恨,诅咒。
何刚总是感觉得有女人孩子在耳边求救,他忍不住热泪盈眶,道:“听啊,女人,孩子们在求救,点上火把,看看是什么情况!”
杨家臹点燃了火把,照亮了这个洞,两个人看清了这个洞里的情形,何刚禁不住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杨家臹也惊呆了,他怎么都不会相信在这个地方会看到如此的凄惨的景象。
洞向壁上又有一排洞,侧洞并不是很深,但洞口全是大木头做成的栅栏挡在洞口,栅栏上依着几个人,虽然她们已经死去了很久,但是可以看出她们身上穿着丝绸,雍雍华贵,她们身子靠着栅栏,手的白骨却跌落在栅栏外面,她们都已经变成了白骨,但由于丝绸的缘故,白骨依然没有倒下,仍然斜依栅栏,她们的颌骨大张着,好像是在叫,在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她们将手伸出栅栏外,拼命地想抓住什么,可是什么也没有抓住,就在生命结束时,她们的手仍然伸在栅栏外面,一动不动,她们想要抓住什么呢?......没有人知道。
随着时间的流逝,肌肉逐步腐烂,化为尘土,手的白骨掉在地上......这是多么绝望啊,但她们仍然拼命地把手伸出去,想要抓住生命之神,可是到头了什么也没有抓住。
何刚挣扎着起身,和杨家臹两个人慢慢地向前走去,每一个洞里都是这样的情景,有的洞里还有小小的骨架,显然是孩子,她们的颌骨也是大张着,好像在呼喊着,饿,饿......
一个洞,两个洞,三个洞......八个洞,每一个洞里面有四具人的骸骨,但从身上的衣着来看,她们都是女人,这其中还有四具小小的遗骸,他们分明是小孩子,他们躺在女人的怀中,大张着颌骨,而女人的前倾的身子,颌骨也张着,好像是在呼唤,“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两个人看到这样凄惨的情景,心里格外的沉重,从穿着来看她们都不是皇宫里的人打扮,但这些妇女孩子为什么被关在这里呢?
何刚看着这些二十多个妇女孩子的尸骨,怎么也想不到会这这个地方出现,而且是他们的心中的圣地,受人尊敬的地方出现!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妇女孩子受的苦难,受到的磨难都远去,但好们的灵魂,她们的挣扎的灵魂好像还在,还在这个地方挣扎,她们极力要摆脱这束缚,是的肉体被这洞,这栅栏束缚了,但灵魂却要极力地去摆脱,极力去抗争,她知抗争了多少年,但她们从不停歇过。
何刚知道,他耳旁边能听到的凄惨的叫声,绝望的呼唤孩子的声音就是灵魂的呐喊,也行这声声的呐喊已经持续了几十年。
何刚看着这些粗布衣衫下的白骨,她们不是贵妇人,也许是平常人家的女子,但是她们再这座洞里可以想象得到,所受的非人的折磨是多么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