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于老头就是想不明白,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这村长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子呢,他可是看着洛叔长大的,洛叔小时候也不是这个样子,村里人都觉得这个孩子挺踏实能干的。
虽然当时的村长是洛叔的爹,但是大家都知道这村里下一任的村长就是洛叔,这都是一直默认的,主要洛家在金桔村世世代代都是村长,其他人想要去争,这也争不到啊。
没想到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都感觉到有些不认识了,觉得有些陌生,可是没有办法,在这个村里,就有守这个村里的规矩。
于老太比当家的多点心眼,毕竟是个女的,这心思很活络,遇到事情想的比于老头多点,就让当家的把这三次去洛叔家怎么说话的事再好好叙述一遍,结果听完了,也没发现哪里出了问题。
这下好了,他们都以为洛叔是去替他们说话,但是那家人连洛叔的面子都不给了,这梁子可就结下来了,这一百文钱也不稀罕要了,主要也要不回来了,这事情都过去一个月了,这还怎么要啊。
村里人的这张嘴也不是好惹的,惹急了什么话都能说出来,就会说这都什么年月的事,陈芝麻烂谷子的,现在拖出来说,你们老于家还真的是小气巴巴的。
真是想想都来气,可是没有办法,现实就是这样,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个月就瞎折腾了吧。
自此以后,这老于头看见洛叔就是普通的打个招呼,意思是我看见了,然后就走了过去,寒暄几句都懒得说了,这心里赌气呢,这一百文钱对于他们这么节省的人家来说可以花很久了。
他们和村长家不一样,村长家可能一天都要花到这么多,他们这些穷人因为没有什么大本事赚钱,这靠着刨地就是勉强维持家用的,要是能很富有的话,他也不至于都一把年纪了,还下地干活呢。
于老头自打这以后,晚上睡觉都开始失眠了,他觉得心里有一口气,这口气出不来,这件事情就没完,可是事情已经结束了,相当于他被别人家白吃了几棵白菜,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
要说这村里人可能就是因为在村里呆惯了,所以遇到的风浪太少了,他们碰到的就是村里与村民之间发生的一点小摩擦,不过就这点,都够一个姓氏不再和另一个姓氏姓氏来往的了。
这每一天都东想西想的,这身体都有点不好了,有点每况愈下的意思,整个人都和没浇上水,在太阳下被晒了好久的小草一样,有些看起来病恹恹的。
于老头自己还能不理解自己吗?这次自己可是被气倒了,这每天都感觉人很是悲伤,这种悲伤就像是怎么都化解不了一样。
不过确实化解不了,有次于老头正打算下地干活呢,这都穿好了衣服,想要站起来拎着锄头走的,这还没有走出屋门呢,“噗通”一声就倒在地上了,一问发生了什么,就说这自己也不知道。
家里人急忙去请了郎中回来,虽然一来一回的一个时辰耽搁了,但是幸亏于老头只是精神压力有些大,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这整天在地里种地的,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压力。
是因为担心这突然出现了什么蝗灾,干旱的,导致这收成不好了吗?郎中对于这种自己给自己造成了太大压力的,也没有什么很好地法子,别人都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啊,这只能等于老头自己打开心结。
家里人可不都懂于老头这次唱哪出戏吗?就是因为那家人吃了地里的菜,所以这一直不太开心的样子,这儿子看爹每天这样,就这点小事真的可以忽略不计,没必要像这样患得患失的,就给爹一百文钱。
于老头看着儿子塞到自己手里的一百文钱,这心里还是不是滋味,他想要的可不是这个,儿子给自己的算什么意思,这能赚自己人的钱没有意思,他想要的其实也很简单,就是一个公道,可是找不到啊。
从此以后,这于老头家和那家人,还有村长家的关系都不太好,看到就和没看到一样。
就像那天他给媳妇叙述这三次去村长家到底是个什么场景,他都压根没有回忆起来,这村长媳妇一直在旁边说什么排骨的事情,他以为这只是闲聊呢,完全没有注意,所以这事情弄到最后也说不清,道不明的。
不过这金桔村总共就六百多个人,这是一闹,差不多有三十来个人的关系就掰掉了,也不知道一直到哪一代才能再好呢。
王大娘看着两个儿子竟然想种地,也不愿意再去苏晓晓的养殖场干,觉得很是纳闷,他们家和苏晓晓的关系挺好的,原来村里人都排挤她的时候,就她对苏晓晓好,看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这日子过得磕磕巴巴的,也就她会递点食物给她们家。
真是想不明白现在的这些孩子是怎么想的,他们总不至于以为自己比苏晓晓聪明吧,这还真有点不相信呢,王大娘知道自己的儿子都是挺勤劳的,但是并不是什么聪明人,对于这类人,这辈子最好的选择就是老师巴交的过日子。
“你们为什么不乐意去苏晓晓那里干了?反正我们才出来没几天,想回去还是能回去的。”
“娘,你这就不懂了,这村里人现在都跟着苏晓晓去干活了,这农田想必就要荒废了,这时候我转而种地,这菜也就不愁卖不出去了。”
“可是这村里面,虽然壮劳力都去开工了,但是没家里还是有人在地上干活的。”王大娘觉得两个儿子是不是有些自以为是,想太多,哪有他们想的这么简单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像是这些小孩子能懂个什么啊,他们也就是玩泥巴厉害了,要是正经干点什么,这收成不会好的。”
“随你们吧,反正儿媳妇马上就要过门了,等到她过门了,我就让她跟着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