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了。”
楚谨言假装不看顾清苦哈哈的脸，强行夺过被顾清捏的皱巴巴的试卷，拿出红笔开始批改。
几分钟后，顾清见旁边没动静，鼓起勇气瞟了一眼。
楚谨言手拿着红笔，定定地看着试卷，右眼角突突地跳着。
试卷上几乎画满了叉，简直惨不忍睹。
“冷静……冷静一点啊。”顾清有点心虚地陪着笑。
楚谨言拿过旁边的咖啡，一口气喝了好几口，有一点甚至洒了出来。
显然已经被气得连优雅都顾不上了。
“过来。”楚谨言向她勾勾手指。
“别……别冲动啊。冲动……是魔鬼啊。”
顾清缩紧肩膀，小心翼翼的挪过去。
“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楚谨言无奈地看着离他一尺远，一脸防备的顾清。
“过来点。”楚谨言二话不说，把顾清的凳子挪了挪，“怕什么，我又不吃你。”
“听好了，这一题……”少年独有的嗓音穿传来。
有点像泉水流下般的清澈，又有一点雪花般的冰冷。顾清在心里默默评价。
“所以把原式带进去，就可以了。”楚谨言骨节分明的手指了指题目。
一回头看见顾清一脸呆呆痴痴的样子，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知道了嘛，姐姐？”
“啊？哦哦哦，知道了。”顾清一脸从梦中惊醒的样子。
什么情况？她刚才对着一个小屁孩犯花痴了？
“那姐姐再给我讲一遍吧。”楚谨言侧了侧脸，看向顾清。
“额……这个……”顾清憋红了脸，愣是说不下去。
“嗯？”
“对不起，我错了。”顾清低下头，一脸痛改前非的表情。
“姐姐老是这样可不行啊。”楚谨言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
“这样吧，假如姐姐再没有听清，或者是同类型的题目做错了。我就罚你……”
“什么？”顾清咽了一口口水，眼巴巴地看着楚谨言。
“帮我暖～床～”
顾清：？？？
几秒的沉默后，顾清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脸色爆红。
“你……你瞎讲什么？我……不可能……”
“毕竟冬天刚上床可是很冷的。姐姐要是帮我提前唔暖该多好。”楚谨言不急不慌地补充。
“是……这样啊。”顾清不自在地虚晃了一下眼神。吓死了，她还以为……
“不然呢？姐姐以为是什么？”楚谨言笑眯眯地看着她，“难道是……”
“不……没什么，你想多了。”顾清赶紧提前堵住他逐渐变歪话题。
“那继续吧。”
慢慢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
“今天，先这样吧。”楚谨言摘下眼睛，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
“好的。”顾清如释重负地把习题收起来。
“那我先洗澡，姐姐先去床上等我吧。”楚谨言随意地挑开几颗扣子。
顾清：这话怎么听得怪怪的？
“怎么，姐姐这么快就忘了？”楚谨言危险地看了一眼杵在那的顾清。
“还是说，姐姐在期待点什么？”
“别瞎说，赶紧洗你的澡。”顾清愤愤地上了床。
不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吗，她还怕了不成？
楚谨言满意地笑了一下，转身进来浴室。
顾清听着“哗哗”的水声，总感觉不自在。
想了想，爬起来拿了一个长长的枕头隔在中间，瞬间有了安全感。
哼……她才不会怕呢……
“姐姐，我洗好了。”楚谨言擦着头发走出来，发现床上的顾清已经抱着枕头睡着了。
楚谨言好笑地摇摇头，这丫头，还真以为一个小枕头就难倒他？
“啪。”楚谨言利索地按掉灯，轻轻抽走顾清的抱枕，扬起扔掉。
然后自己充当新的报枕窝进了顾清的怀里，搂上顾清的腰。轻轻一吸都是她的味道。
真好。楚谨言嘴角不自觉扬起。
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