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接电话？”蒋云舟瞥了她一眼，见她盯着手机迟迟不接。
“……”秦望舒想说什么，但又不知如何说起，只好在铃声还没断前，划开接听键。
电话接一通，便传来小灰的声音，“你到哪里了？”
秦望舒沉默片刻，如实告知，“真的很抱歉，今天有个老长辈生日，我下午才收到邀请柬，原本给你电话取消今晚之约，因为有些事情耽搁了一下，把这事忘记了。”
“没事，长辈生日一年只有一次，我们的饭局三百六五天，只要哪天有空都可以再约。”
小灰的体贴和理解，让秦望舒真的愧疚万分，毕竟自己欠他一份人情，可人家邀请自己吃一顿饭，自己不是拒绝就是放鸽子。
不是有句话说：情债难偿，人情债更难偿。
所以，下次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得把请小灰吃顿饭的事放在前面，不然，会让朋友凉心的。
“好的，我下次再约你。”
秦望舒挂断电话，低头把手机放回小手提包内。
蒋云舟侧眸看了她一眼，“是你那位叫小灰的朋友吗？”
“你听到了？”
蒋云舟点点头，目光直视前面的路况，俊美的脸看不出任何情绪，“你忘记跟他取消饭局？”
他声音依然一贯冷清。
“嗯。”秦望舒应了一声，转头望向窗外。
蒋云舟嘴角微微地往上翘。
……
靠香江江畔边的一间高级私房菜馆，包厢里，一个长相英俊的男人临窗而坐，修长的手指挟着一根点燃的香烟，听到话筒那端挂了电话，便把香烟放在嘴里深吸了一口。
这时，一名长相清秀的小哥走推门走进来，朝他恭敬道：“辉哥，菜已准备好了，秦小姐……”
男人抬手打断他的话，“她不会来了，叫厨房不用忙了。”
“是。”
小哥脸上有些惋惜，为了这顿晚餐，辉哥可是从下午一直忙到现在，食材是他亲自挑选的，那个汤也是他亲自动手熬的，看着辉哥忙碌的身影，他能感受到辉哥内心的喜悦。
他们这些兄弟都替辉哥开心，因为终于约到秦小姐，谁知……
唉！
他内心叹了一声，转身走出去，顺手关上门。
而包厢内，谢阳辉放在桌面的手机响起来，他拿起接听。
“辉哥，已查出来了，今天下午大小姐把秦小姐的车砸烂了，原因是因为大小姐订的礼服被秦小姐买了，秦小姐又不肯高价转卖给大小姐，虽然没有发生口角，但是大小姐打电话给阿标，让他带了几位兄弟去把秦小姐的车砸了。”
“她怎么了？有受伤吗？”
她？
电话那端当即懵了。
是指大小姐，还是秦小姐？
不过想想，大小姐是辉哥的义妹，应该是担心她，于是道：“大小姐没有受伤，不过她的车也被秦小姐砸了。”
“怎么回事？”
那端遂把下午互砸车的经过一一说了。
“你说帮他们善后的是周志勋？”
“没错，不过把秦小姐接走那辆保时捷卡宴内的人，我们并没查出来，对方开的车是周公子，估计与周公子的关系也非浅。”
“辉哥，要不要查查他的底？”
“嗯。”
挂断电话，谢阳辉看向窗外江边的夜景，黑眸渐渐染上了晦涩不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