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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了。”慕念白摇头，虽然慕清雅突然过来，让她一时无法淡然处之，但还没有到要离开工作三年的公司那一步。
这种事，她总得学会接受。
就像……她要接受……薄靳言并不爱她这个事实。
闻言，顾言宸忍不住叹了口气，伸出手在慕念白的秀发上揉了两下，无可奈何的宠溺口吻，“你呀，还是跟以前一样倔。”
这种亲昵的动作，让慕念白身子一怔，但此时的她太需要这种纯粹的温暖，于是没有避开。
“谢谢你一直像大哥哥一样关心我。”慕念白轻声说着，只有她知道，这种与阮莞一样难得可贵的关心，真的让她很感动，也很珍惜，不想轻意失去。
所以，言宸哥，对不起，无法给予你想要的感情。
顾言宸的手微顿，脸上仍是挂着温柔的笑容，只是有些苦涩。
一辆飞奔而过的车子，里面坐着的男人看到这一幕。
从他的角度，刚好捕中到慕念白那一抹感动，男人宠溺的眼神，以及那个亲昵的动作。
薄靳言的脸色阴沉下来，整个车里有种乌云密布的感觉。
许特助与司机大气都不敢吭一声，只想这前面的车子能不能快点，再快点，赶紧离开这个危险地带。
……
将临下班，慕念白不时眺望一眼桌面上的手机，犹豫着。
她要不要打个电话给薄靳言？
毕竟……晚上要一起回慕家。
想着他们快一周没有见到面了，而且上次他还给了自己那份文件，慕念白最终拿起手机。
当葱白的手指划到他的电话号码时，她闪过慕清雅的面孔，喉咙有些苦涩。
也罢。
该来的总要来的。
电话拔出那一瞬间，慕念白一颗心不自觉的悬起。
‘嘟……嘟……’
不过两声，电话便接通了。
“……有事？”
语气淡漠，哪怕隔着电话，仍能感觉到他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意，她一时紧张起来，“晚上……”
“我知道。”男人直接打断，然后将电话挂掉。
冰冷的声音，不带一点犹豫。
以至于慕念白仍握着手机，没有反应过来，半晌，唇角挂着一抹自嘲，放下手机，果然，慕清雅回来了，一切都变了。
又或者，什么都没有改变，只是寒冬提早来临罢了。
薄氏集团。
“薄总，十分钟之后有个会议……”许特助忐忑不安地看着眼前接完电话后，神情变得暗沉的薄靳言。
“下去。”
“……是。”许特助担忧地看过一眼薄靳言，暗暗叹了口气，这电话怕是夫人打来的吧。
这些年来，唯有夫人的电话才能让总裁有所变化。
当总裁室的门被关上时，男人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动作熟练地点燃起一根烟，深邃的眼眸里隐隐浮显着隐忍与痛楚。
这三年来，她第一次爬上自己的床，是因为顾言宸回来，她要离婚。
主动打电话是因为慕家有事。
就连现在……主动在下班前询问他，都是因为慕清雅回来了。
好像，但凡他们能扯上关系的主动，都是因为这些外在的原因，想到这，男人猛抽了一口烟，那种涩涩难受的味道萦在胸口，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下班后，慕念白独自拦了辆车，报上慕家的地址后，望着外面川流不息的车子，繁忙而热闹的街道，脸上浮现一抹黯寂。
三年了，她一直渴望着薄靳言能爱上自己。
可她怎么也暖不了他的心。
现在，慕清雅都回来了，她还有机会吗？
“小姐，到了。”
“谢谢。”付完钱后，慕念白下车。
看着一如昔往的慕家别墅此时灯火通明，隐约还能听到一些欢声笑语，可见里面的人因为慕清雅的回归一定在热闹的庆祝着。
一时，她的心情复杂而惆怅。
她低头，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裙，将飘落在额前的秀发别在耳后，含着淡然的微笑，迈着步伐朝着里面走去。
‘叮’，门铃声没响多久，大门就被打开了。
来人端着一张如花似玉的笑脸，当看到是慕念白在门口时，明显闪过一丝失落，很快又恢复如常，“念白，你来了。”
“嗯。”慕念白点头，假装没看到慕清雅方才一闪而过的异样。
很快，慕清雅身后出现一个娇艳女子，正是慕明珠。
瞧见慕念白一人过来时，神情带着冷讥，“怎么，二姐这又是独自回来，看来靳言哥还真是不喜欢，”
最后一个‘你’字还未说出来，慕明珠的神情突然从嘲讽变成震惊。
就连一边的慕清雅，也由温婉换上一张欣喜中夹着羞涩的笑容。
慕念白一时愣然，感觉异样时，一个黑影便笼罩过来，未回头，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传了过来。
“怎么不等等我。”
是薄靳言。
“靳言哥”反应过来的慕明珠甜甜地叫了一声，然后挽起旁边慕清雅的胳膊，开心的说道：“就知道靳言哥知道清雅姐回来，一定会过来的，二姐，你说是不是？”
说完，还得意的朝着慕念白瞟了一眼。
那挑衅的意思，真是再明显不过。
慕念白提着包包的手微微收紧了些，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正欲开口，旁边的男人已经回答了，“这么重要的日子，自然要过来了。”
她心口一痛，下意识攥紧手心。
慕清雅娇羞一笑，水波般的秋眸朝着薄靳言看着，声音酥软人心，“靳言，好久不见。”
几个字从她的口里，说出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悦，还有一种深深的眷念。
哪怕是慕念白听着，都有种想落泪的酸涩感。
她轻轻咬着唇瓣，将心口的痛楚压制着，好像事无关已的人一般，安安静静地站在薄靳言的旁边。
这般普通，却饱含感情的话，落在薄靳言的耳里，只有一声淡漠的“嗯。”
然后，不顾慕清雅受伤的模样，他一把扯过慕念白的手，朝着里面走去。
那动作有些猛，慕念白差点摔了一跌。
心里更是难受。
他是因为见到慕清雅，才失去平日里的沉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