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吗,又是一个被爱逼疯的人,好恐怖啊——
被这个附身到洓哥身上的玩意儿的恐怖气息给震的,都快要重伤吐血的清淼,默默的抱紧自己,缩成一团,从椅子上挪到了墙根处,似是只有这样,才能抵挡一下那人的恐怖。
而,瞅见这个的恐怖,她突然觉得,她家洓哥所谓的黑化,完全就不是个事儿了,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优秀啊——
嘤嘤嘤~
想洓哥了——
不知道这俩人啥时候掰扯完,好把她送回到洓哥还没有因她杀他师父的那个时间点啊——
到眼下,清淼算是相信,现在的这个‘白兮’或许,当真有能力让她重新活一回,毕竟,眼前的这个洓哥在很大程度上,已经证明了这一切。
且,看着这二人,让清淼心中泛起了别样的思绪。
是不是,修为越高的人,活的就越肆意?
就像‘白兮’和这个男人?
你看,他们想附身到谁身上,就附身到谁身上,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可,从他们的行为举止来看,并不像是恶意伤害别人的,反而是像带着某种任务一样——
不然,她如何会知道,她的洓哥为了她,去那般对他师父的?
这些事情,她的洓哥自然是不会对她说的,不然,她一定会愧疚内疚,从而郁郁寡欢,整日想着这些事情再也开心不起来。
可,她的洓哥没有把这些事情告诉她,自己一人抗下,那么,午夜梦回之时,他又该是何种的难受?
毕竟,她洓哥并非真正的十恶不赦之人啊,只是一个为了想要挽救心爱女子的性命,不得不做出了伤害师父那种事情——
只是,到底还是太极端了一些。
因为,正如‘白兮’所言,如果她的洓哥愿意带着她去秘境,找他师父,那么,焉知他的师父会没有法子救她呢?
而,她的洓哥却为了防止万分之一的悲剧发生,才做出了那种事,那么,他的心里又该怎么样的纠结和挣扎呢?
单是一想,清淼的心脏就钝钝的疼。
那个傻透了的男人啊——
当真是为了她,可以负整个天下的。
那么,她为什么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内认出她的洓哥,不是真正的萧洓呢?
是不是被洓哥宠爱的太过,才会让她没有如她所想的那般深爱着的那个男人?
若真是这样,对那个男人太过不公了,真的太过不公了——
眼眶泛红,思念泛滥成灾的清淼,把脸埋在膝盖中,疯狂的想念她的洓哥。
真的好想啊——
想的心都疼了——
想要继续爱他——
想要给他很多很多,多到让他再也感觉不到孤单寂寞的爱——
想让他也笑起来,开心起来,不再用一种阴暗的眼睛看待这个世界——
洓哥,洓哥,洓哥,我好想你——
真的好想你——
你回来抱抱我好不好?
好不好……
或许是清淼的思念太过深入灵魂,牵动到了原本属于萧洓的灵魂,让他逐渐的苏醒过来,乃至,与抚弦争斗了起来。
这让正同司阮辩论的抚弦眯了下眼,多少的有些意外。
强悍的魂体他不是没见过,但,仅凭着自身之力就想将他给驱赶走的,他还真没遇上过。
而,他在这瞬间,都能感觉到,这具身体的魂体,似是被什么东西给无形的牵引了一样,拼命的朝外挣扎着,想要抓住那牵引着他的东西。
这让抚弦侧眸,朝角落的女人看去。
那女人的身上,此时正有意还是无意的朝外飘逸一些,以思念凝成的游丝,那些游丝此时皆朝着他而来,但,找的不是他,而是被他给屏蔽到的魂体。
也正是如盯,才将他的屏蔽给撬动,逐渐的让这身体的魂灯恢复意识,开始抢夺身体。
清晰的感知到二方浓烈又割舍不开情感的抚弦,突然间就安静了,亦让他的双眼里泛起了黯淡的复杂。
是不是,他的喜欢还不够,所以,司阮才什么都感觉不到?
或者,是他的喜欢不够纯粹,才会让她误会至此?
可是,他真的很喜欢她啊,想要天天的看着她,想要时时刻刻的跟她在一起,哪怕不说话,只是坐着,他就感觉很开心了。
如果这样的喜欢还不够,也不够纯粹的话,那,怎么样的喜欢才够,才纯粹?才能让司阮也感同身受?
是他的办法错了吗?
是他不应该附身到魂灯身上,或者别的魂体身上出现在她面前吗?
是因为他打扰了她的工作,所以,才会被她先一步的不喜欢,最后逐渐的演变成了这般模样?
茫然无措的抚弦,通身莹润的光芒,在这瞬间都黯淡了下来,让他望向司阮的眼光,都逐渐的漫上了难过。
他一直以为,喜欢一个人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就像他喜欢司阮一样,不管何时何地的想起她,他就很开心了。
所以,为了想要想要自己更快乐与开心一些,他才逐渐的想要更多,乃至,想让司阮也喜欢他。
可,眼下看来,喜欢一个人,也并不仅仅只是快乐的事情,也,很令人难过。
这会儿,他很难过,真的很难过——
瞅着快要哭出来的抚弦,司阮挠挠脸。
“你说你没那种想法?”
“当然没有了!我怎么可能对你耍这种心机!”
又急又气,脸都要变形抚弦强撑着冷静的看着她。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真没那种想法的!”
“那——”
司阮歪了歪头。
“你为什么要入侵进这里?还时常搞破坏?更把这里的时间线给搞的乱七八糟的?还把太二也给弄来?”
???
这话,让抚弦懵了懵。
“我没入侵进这里啊,我是用了魂替的方式进来的!”
“哎?”
这下,轮到司阮懵了。
“不是你?”
“当然不是我了!”
瞅着这个一再怀疑自己的女人,抚弦气的直咬牙。
“我明知道这里是你的地盘,怎么可能乱来?再说了,入侵这里,搞乱这里的时间线对我有什么好处?我要是真这么干了,依照你的能耐,早晚能查出来的,到时候,不是让你更讨厌我?”
“我看上去像是那么傻逼的蠢货吗!再说了——”
明明气到心脏都要炸裂了,但,还是拼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给她解释,生怕她继续误会自己的抚弦,整人如同一只气鼓鼓的河豚,莫名的可爱,让司阮都想戳戳他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