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样呆在这儿暗无天日的竹楼里相互监视了半个月左右的时间,我后背的裂骨竟然好得还算不错,只要不大动作,活动不算受限制。
这还要归功老高给我吃的一种他们在外面抓来的虫子,生吃的那种,腿很多,长在阴暗的地方,这竹楼里面就有,是鼠妇,在这鬼地方长的特大。
当然,吃着东西完全不是我自愿的,老高给我拌在了饭里面,吃到的时候,竹楼里黑漆漆的也不知道。知道的是因为有一天,吃到一半,竟然是活的,不知道谁TM的竟然没弄死就放我碗里了。
知道真相,我差点吐死,有好几天没吃饭,从那以后,我再没吃过,不过裂骨恢复的还不错。对于这件事,我实在不愿多提了。
这段时间,我跟戚少麒背着刘天云跟皇图悄悄计划着毁掉尸蕨的事情,最好的办法还是用磷粉,可这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儿是用了磷粉烧起来之后,这整个山寨的反应,只怕那时候就要捅破天了。
所以,我们在筹划怎么样完全毁了这尸蕨,还要避免让山寨的人发现出什么意外,最重要的是不能毁到一半被他们搅黄了,真要发生那样的事情,我们估计要被这些人给直接灭口了。
我还没完全好,这件事还不急,有时间再筹划一下。
戚少麒从那晚我提醒过,盯着刘天云,黑凶的事情我们还没什么头绪,这期间我想起过刘天云的地下室里关着的那三个人,问到过一次,戚少麒说没听刘天云提起过。
这半个月,刘天云跟我们呆在一起,话很少,也不给我们生事,表面看上去是在很耐心的等我们离开,我总感觉没那么简单,不过想了很长时间也没什么头绪,他没什么动作,我们总不能自己上去找茬,只好也搁一边了。
等意识到所有的事情都只能暂搁一边,我骨子里不安分的种子又冒出来了。
晚上睡觉,我翻了好几个身,一点儿睡意都没有,倒是秃子跟小个儿一应一合的呼噜声,吵得我简直头疼的快要炸了,伸手摸了下早就空了的烟盒,我叹了口气坐起来,从地上捡了根草叼着,见皇图睡觉的那边有灯亮着,反正也睡不着,我猜着她在玩儿游戏,心里痒痒,也凑了过去。
皇图除了我跟小个儿基本不跟别人交流,一开始秃子他们也纳闷,还问过我,我猜着是我这人长得帅而且个人魅力比较好,很谦虚的跟他俩说:“长得帅,比较有魅力吧。”
秃子假装恶心还吐了一口,揶揄我说:“小个儿那也是长得帅,再说真要说帅还是人戚少,你看看人家,长相就不多说,跟你比绝对不比你差,再看看在斗里,人家那身手,你?!要不是老子,你就趴里面了!还帅,帅个屁!”
我气的鼻子都冒烟,老高还不知死活的点了点头,我骂道:“要不是你这猪随随便便动那里面的机关,你大爷我能差点儿摔断骨头?!”
秃子见我提起这档子事,说了句:“都是一样摔下来的嘛,你半死不活,人家好着呢!”
这不是说运气的吗?!我抡起拳头打了他一下,秃子跳开就叫:“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我骂道:“去你奶奶的,动手不动口,娘们儿才逼叨叨没完。”
后来因为我这句,这话题才结束了,不过老高给了一句很有力的话来打击我,让我难过了好长时间,老高说:“白少,你看,也就你能跟他吵起来,你什么时候见过戚少这么没劲儿了!”
这句话给我忧伤了好久,也彻底认清了没比较就没伤害这句话的真实含义,还激发了我的斗志,力争下次在这死秃子嘲笑我的时候,动手把他打个满地找牙。
也因为这件事,秃子估计看出了我的杀气,很少来招惹我,这就叫我无聊的快死,就跟呆坐着的皇图侃,本来是想搞点山寨的信息来听听的,后来不知道咋就跑偏了,把手机游戏教给这姑娘,这下好了,我手机没电了,小个儿的也没了,别人的不知道死哪儿去了,戚少麒昨天很好心的把他的给了皇图。
刚好够我来打发无聊的时间,反正教皇图玩儿游戏,约等于我玩儿。
我坐过去,皇图抬头看了我一眼,问道:“你怎么不去睡觉?”
我说:“刚回来每天除了想事情就是吃饭睡觉,现在想起睡觉跟吃饭,我脑袋都是疼的,你不是也不睡吗?”
皇图笑了笑,玩着手里的游戏,说:“你们要躲在这儿的,我还不想呆着呢。”我吐了吐舌头,暗骂自己把脑子睡傻了,这不是自己找虐呢吗?!我对她说:“有没有什么好玩儿的,要不你讲个故事听听?”
“讲故事?!”皇图抬起头看着我,想了想摇头说:“没有,还是你讲吧。”
我对她说:“那还是算了吧,那你还不如玩儿游戏呢。”
“为什么?!你要讲故事肯定有意思。”
“呃,有意思是有意思,我怕你听不太懂。”刚才说起这个话题,我脑子蹦出的第一个就是没水平笑话,要不是对着的人是皇图,是老高他们我肯定就说出来,说讲故事,我肯定脑一抽,说到别的上去了。
皇图不依不饶说:“那我问你不就行了!”我摆手,说不如你说说你们山寨的故事,你们山寨就挺有意思的!
这倒是我的大实话,我现在真好奇这个原始的山寨,还有他们养的蛊跟皇图带着的小鬼,皇图说的很简单,说蛊就是用血养的,一般的蛊其实就是虫子,养着用来控制一下自家的牲口,简单的就用家里牲口的血就能养,养在蛊瓮里就行了。
还有一种就是靠人血跟人当宿主的,这种蛊有的凶残,就像我们见到的母蛊跟亟血蛊。刘天云身上中的是母蛊排卵在外的子蛊,皇图说的那种子蛊很像是一种活菌病毒,活人沾染上,就会滋生繁衍。
不过这种蛊全凭母蛊控制,母蛊一死,子蛊也就完了。一想到那只母蛊靠假眠活了近千年,最后竟然死在了我们的手上,我就觉的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