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梦的脸在我面前像烛火一样一直不断的晃,我不规律的心跳随着她在我面前打晃的脸一个劲儿的加快,我揉了揉有点儿灼热的脸面,挪了挪身体,坐的离她远了一点儿。
她好像很得意我现在的状况,咬着我递给她的那条腿,冲我有意无意的眨眼,我干笑了一声,心想必须想个办法从她身上把注意力转移了,不然非他娘的擦枪走火不可,我想起戚少麒去找老黎了,朝着那个方向看了眼,老黎在地上用树枝不知道在画什么,连刘三都在。
我叼了几口烤熟了的肉,指了指老黎那边,对她道:“他们在干什么呢?要不我们也去看看?”
王思梦摇头拒绝,我一下子又没话可接,沉默了一会儿,她忽然挨过来紧紧贴着我,伸手揽住我的脖子,蹭着我的耳朵,轻声细语的对我说道:“混蛋,你热吗,想不想……凉快……凉快一下……嗯?!”
我被她拨撩的浑身发热,顿时身体里就像是烧起了一把火,反手按住她作乱的手,咬了咬她的泛红的脸,道:“妖精,你想玩火吗?”
王思梦低了低头,埋在我的项间,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被她撩拨起来烧的发旺的那把火,本能的从喉咙间发出一声低吼,翻身将她扑倒压在身下,王思梦弯着眉眼娇笑,搭起的篝火烧的噼噼啪啪,我耳朵里只剩下喘气跟噼啪的火声……
就在我脑袋空白的这一瞬,突然一声响彻山间的巨响从半空炸开,我浑身一震,跟着就清醒了不少,身体里灼烧的火只在这一瞬也被熄了个彻底。
我飞快的从王思梦身上爬起来,说道:“是铳子发射的声音!”说着朝老黎他们那边看过去,刘三正好摆弄着他的猎铳,见我看过来,朝我打了对不起的手势,右手举过头顶示意了一下,对着我喊话道:“iamso——sorry,走火了……”
“王八蛋!”我咬牙在心里忿忿的骂了一句,这孙子绝对是故意的,我从地上摸到块石头,站起来朝他飞过去,一挑眉,喊道:“非常sorry,失手了……”
刘三冲我招手,道:“你小子有种,过来跟爷们儿单挑!”
我下意识看了老黎一眼,他好像根本就没在意我跟刘三的折腾,跟老马还有戚少麒、苟庆峰站在另一边说话,我心里感觉怪怪的,像刘三这孙子,再缺德也不该在那种时候坏人好事,刚才那一枪有点儿不对劲儿啊!
正想着,老黎回头招手,老马走开了,又叫了声刘三,他答应了一声,又指了指我用口型跟我道:“你等着!”
我这儿刚熄火,脑子半清醒半糊涂的,什么心思也没了,见老黎他们好像在说正事,转身对王思梦道:“我们去看看!”伸手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两人一起过去。
刘三见我过来,闪身让开,我横了他一眼,也懒得跟他计较。
老黎见我过来,说道:“你来的正好,正要跟你说,明天,我们分开上尸骨山,龙眼的地方有一处鸣凰陵,安葬的是夭折了的石胎,也就是没孕育成功的,我们分开找,那里面有《暹罗史志》,上面记载了每一代的暹罗国君,跟暹罗历代的圣母,只有找到那东西,才能确定婴母石胎究竟在什么那个陵墓。”
“分开走?!”我第一反应就是老黎即使被苟庆峰在今天揭穿了,还想甩下我跟戚少麒,我看了眼戚少麒,他脸上没什么特别的神色,我道:“尸骨山上面蠡蠛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对付的了的,分开走遇上状况怎么办?”
苟庆峰道:“难道你想天天上一趟尸骨山,就这样来回的跑?你跑的行,我等不行!”
这桩买卖是老黎接下来的,他已经同意了,我还能再说什么,况且就连戚少麒都没多说什么,我皱了皱眉,说道:“怎么个分开行动,一个一个的走?最后就算找到了鸣凰陵,怎么通知告诉其他人?”
老黎道:“一个一个的肯定不行,两三个一起走,有状况用这种树笛通知,找到了之后,也是吹响这种笛子,然后全都返回到上山之前分开的地方等着,不准先下斗!人齐了再做打算。”
他说着递了一把手指长短粗细的短笛给我们,就跟竹节一样,但是比竹子细,而且颜色发暗灰,不知道是什么树做成的。
我接过来看了眼,里面中空,上面只有三个孔,老黎拿了一只,堵上一个孔吹了一声,声音就是那种简单的口哨音,但是很响亮,离得近了还觉的刺耳,老黎说:“记着,这个声音是有状况,我们距离近的话,能分辨出声音来自哪个方向,出事了容易搭把手。”
说完,他用手堵了两个孔,吹出来的声音“呜呜咽咽”的,就像有人用长短不一的气音哭出声来一样,没刚才的那声响亮,不过也还行。
老黎道:“这个声音就是找到了鸣凰陵的信号,可能不会一发声就听到,多吹几声,听到回应,再停下来。”
我指了指那树笛,说道:“堵上这两个孔呢?”老黎伸手弹了我脑门一下,说道:“自己试去!”我好奇,堵上了吹了一声,声音跟刚才堵上那两个孔一样,看来这玩意儿的三个孔,只跟堵上的数量有关系,跟位置变换没关系,只记得吹一个两个孔是什么意思就好了。
这上面还穿着一个很细的草绳,老黎叫我们挂在脖子上,等我们戴好,他点了根烟,问道:“行了,说说人怎么分。”
刘三一听立马跳出来就道:“我跟老板你。”我刚想接上去说“我跟老黎”,却见老黎点头道:“能行!”我看了眼戚少麒,心里度量着该不该跟他一起,却听王思梦道:“我跟白敬天!”
“啊?!”我还愣怔着,就见戚少麒说道:“也行。”
我揉了揉脸,心想:“玩儿完了!行你妹的!”戚少麒对我笑了笑,拍了拍常怀说道:“我带着他。”老黎点头,我一看苟庆峰还闲着,忙道:“等等,钩老爷子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呢,你们太不厚道了啊,这是明显的歧视老人,你们不带,我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