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思梦接住之前,戚少麒伸手拿住,说道:“我来!”铁丝被戚少麒截住,我终于松了口气,如果让王思梦来开,我这条命估计比英年早逝还要惨一点儿,直接就tm夭折了,好歹在戚少麒的手上,我还能稍微安心一点儿。
王思梦瞪着戚少麒,我打手势,让她不要说话,铁丝要是一起捅进去,我在动手之前,又看了戚少麒一眼,跟他说了下一旦动手之后的情况,我告诉他这里面很可能有毒液,短箭之类的暗器,铁丝一经碰到青铜枷锁眼儿里面的锁簧,就等于触动了里面的机括。
这种链子锁,双向开,但是为了两边的机括绞合,所以一般情况都是一左一右,我如果是从左边开,戚少麒就必须从右边开,这棺椁弄得这么神秘,难保这枷锁里面会有什么要命的东西,所以提起告诉他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戚少麒似乎有点儿紧张,我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儿,但看起来人好像有点儿冒虚汗的感觉,我心说还没开始,你就这样,这可不够靠谱啊,咱俩的小命可有一多半全都交托在你小子手里了!
他见我看他,就问要不要开始,我说:“等等!”戚少麒抬头看着我,我把铁丝撸直了,说道:“你深呼吸!”
王思梦站在一旁眼睛直冒火,就差一冲动就拔枪指着我脑袋了,我白了她一眼,说:“你是不是还想用枪口对着我脑袋?有种你就来啊,反正老子贱命一条,死就死了,你有本事,崩了老子,然后找一个能开这玩意儿的再来一趟啊!”
我这些话就是气不顺,故意说给她听的,免得待会儿真出了什么事故,一命归西,让这娘儿们压制欺负了一路,连口顺气都没出过,那我黄泉路也走的不安生。
出了这口气,见她吃瘪的样儿,我心里多少有些慰藉,对戚少麒说了句:“来吧,小爷我看好你!争点儿气!”
我跟他一起一左一右的将铁丝穿进青铜枷脸谱的眼珠子里,手里的铁丝一捅进去,我就感觉到了锁子里面的正常结构,一种熟悉的感觉,唯一为难的是,我不能进来乱捅的尝试,必须先经过铁丝穿进去,摸清它经过了怎样的孔洞,怎么扭动能够把锁簧弹开,这样才能确保告诉戚少麒正确的开锁方法。
要是我一个人能操控的话,铁丝在里面就算是错了,两边一起运作,我一样可以在最短的时间给还原回去,保证里面的暗器不发射,可两个人,错了就不能在最短的时间还原,所以只能谨慎对待,但愿万无一失。
开锁跟破解阵法和其他的机关不一样,可以分步骤做,旁人看着开锁匠是将铁丝捅进去,胡乱的搅,实际上只是在找一个点,一个能触碰开锁簧的点,我将铁丝探进去,擦着边沿游走了一圈,鬓角上开始丝丝的往出冒汗。
这一圈下来,没有找到那个点儿,也好没有搞错什么,我吸了口气,摸了把脸上的汗,其实这个过程没有花费多长时间,可我经过了就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害怕戚少麒着急,实际上是我自己心急,抬头对他说:“别急,等我再想想。”
戚少麒就是点了下头,我越想越着慌,到了后来,反倒脑袋一片空白,又开始有些手抖,完全糟糕了,连自己都觉得窝囊,怎么会害怕成这样,大不了错了都死在这儿,一了百了!
真的被自己逼急了,我头上就跟被人浇下一瓢的水,脑袋空白,越来越慌,干脆摸不到一点儿的门道,心一横,对戚少麒道:“往左搅,然后下面捅,要是不通……”
我说到一半,跟着嘴里说的相反运作手上的铁丝,刚插进去,就听“嗒吧”机括暗合的声音,我第一反应就是错了,触动了里面的机关,大叫“退后”,下意识的张开胳膊,把王思梦挡在身后,退出两三步。
戚少麒跟着我退后一步,叫道:“等等!”我停下来,只见青铜枷上从棺椁的中央无声无息的断成两半,缓缓沉到棺椁的底下,顶在棺椁下面将铁链勾着悬空的一半棺椁垫了起来,缓缓的抬高。
整个棺椁从悬空的状态突然就升降成了倾斜靠立的状态,我半张着嘴愣在当地,王思梦大叫一声,猛地跳起来搂着我的脖子,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我这才从发懵中惊醒过来,原来这巨大的青铜枷不仅是锁住棺椁还能用来当做棺床的使,等棺椁完全无声息的半倾斜停靠好了,突然铁链“哗啦”一声,我们三个惊的浑身一颤,齐齐抬头朝棺椁后看去。
只见铁链突然绷直抽紧,棺盖“吱呀”一声,露出了一条二指宽的缝隙,透过缝隙里面闪出一道红光。
没想到这棺椁直接这样就打开了,我长长的出了口气,把完全湿了的头脸擦了一遍,确定脚下的石梁没有出现裂痕,这才靠近棺椁走过去。
王思梦紧跟在我后面,刚才那一幕来的太快,我现在还觉得有些不真实,叫了声戚少麒,他“嗯”了一句,突然又说:“白敬天,这棺椁里面原本的白光都没了,你有没有觉得周围一下暗了好多?”
他这句话一下提醒了我,我猛地收住脚,刚才感觉眼前一暗,还以为是震惊过头,自己眼睛的问题,现在才发觉自从棺椁换了位置,眼前的一片都带着昏沉沉的红光,我抬头看了眼,四周的一切都发红,连我们的脸上,身上,都带着红光。
是这棺椁里的光色变了,我反应过来朝着棺椁看了一眼,只觉整个棺椁透着血红的光彩,竟然还显得流光溢彩,红的莹莹透亮,我回身朝走过来的铜镜处看了一眼,那边红光烂漫,就像是天上出现了通红的火烧云,壮观绚丽无比,犹如漫天艳霞,灿烂夺目。
没想到在深山的古墓会看到这种人工制造出的这种景观,说是震惊,更不如说是震撼来的准确,我们三个愣在当地,痴痴的看着那个方向,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塞满了,说不上的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