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温度正常,脉搏也跟常人差别不大,我又是一愣,中了诅咒的人,我们身上的脉搏总是比正常人慢,因为血管输送心脏血液的速度慢了,心脏里的心血逐渐出现问题,加上我本身体内流淌的血液就非正常,所以体温跟脉搏随着年纪越往后跟正常人的差距越大。
可是,我摸着他脉搏跟触手的温度,没有一样是跟我和戚少麒一样的异常,难道是我想太多了,我们根本就不是一样的?
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也正迷茫的看着我,我拿开手,狄然见我反应这么大,扯了扯我的胳膊问我:“怎么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摇了摇头,问他除了刚才那句话,这人还说了点儿什么,狄然把整件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这个岛上的人世世代代的子孙后辈都有这个像是会遗传一样的病,会在一个特定的时间病发,在发病的时候,唯一念头的啖血食肉,就因为这样他们更不敢放外人在岛上居住留宿,因此为了避免外人上岛上来,他们特意在原来道路上故意加了几条迷惑外人小道,让他们不能轻易上岛来。
在发病的时候,就自己潜到水韵塔下面,暂避等这种感觉过去,自己再出去。
我听了这句话,苦笑道:“恐怕不是暂避在那神殿里面,我们一直不理解为什么要在里面养那种黑鱼,现在不难想清楚了。”
狄然摆手,叫我不要往下说了,我自己想起那些人用尸体生出来的虫子养了鱼,然后再把鱼分食了,胃里头就是一阵翻江倒海。
他们这个病持续到彻底死了,只是岛上的人死了之后,也不会尸解,我听到心头一震,不会尸解,不正是僵尸吗?就听狄然说道所以岛上的人都是一般都是遵从水葬,在水韵塔下,被里面虫子化整为零了。
我问他们这些人平均会活多大的岁数,狄然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问我突然问这个干什么,我催着他让他赶紧去问那人,那人在他问之前就回答了一句,那句话不简短,我看着狄然脸上的表情复杂的变化着,揣摩那人回答了什么。
终于等他听完了,狄然才对我道:“如果没意外,虽然每个月都会发一次病,但正常情况下是岛上的人都能活个六七十岁,不过遇上什么意外,那就没准了。”
六七十岁,根本和我们中了诅咒的人大不相同,这么看来他们似乎比我们戚、白几代人活的轻松太多了,我一念到这个心里头就不太平衡,可是这地方会跟祖上中诅咒有什么关系?!我把这岛上的经历细想了一遍,却觉得还是想不出个什么头绪来。
狄然还是奇怪我刚才这问题,我没法儿跟他解释,就只好道:“我就是想知道这岛上的这种病对身体健康有多大的影响,看看咱们几个在这儿住了这么就久,会不会传染上什么毛病,然后了解一下对我们自身健康有没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他听我掰扯,不耐烦到:“行了,不想说就不说,少他娘的在这儿扯淡了,老子也没兴趣刨你祖坟,问你这些东西,你就说现在怎么办吧!”
我看了眼床上的刘三,说道:“还能怎么办,现在这样子,赶紧叫他想办法把刘三给我弄醒了再说吧!”
狄然对这那人说了一句,等那人回答完,我急忙问:“怎么样,有什么办法没?”
他摇头,说:“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说你要是真想知道了,就去找金老吧。”
早就猜到他是下面的喽啰,可能解决不了实际问题,可现在听他从嘴里说出来,我还是失望了一把,提了精神问他那金老是什么人,要怎么找。
这人说了个路线就让我们过去,我听得脑袋发晕,再一想外面的那些路,脑袋都快炸了,干脆把绳子解开,提拎着人从地上拉了起来,说道:“得嘞,您请好吧。我们去哪儿找那什么金老了,银老的,这一回还是辛苦您老一趟吧。”
他看了看我,苦着一张脸,一万分的心不甘情不愿,我拉着他解开脚上的绳子,往外走,他扭捏了两下,我指着自己的脸,说道:“老兄,有点儿同情心好不好,因为你这突发的毛病,害的我他娘现在毁了容都没办法见人了,要不是因为你,哪儿会有现在的事情,你还不情愿了?!”
这人能听得懂我们说话,其实只是我单方面的理解不了他的话,我说完,就见他吭了一声,出声捣鼓了一句。
我看向狄然,问:“他说得什么鬼?”
狄然说道:“他问你是不是现在就走!”我心说不然呢,我等到什么时候呢,等着拿我的血喂养一下你?
想着就对他俩道:“不在这时候走,你准备等来年再过去?!”那人一听,立马领悟我这句话的意思,一扭脖子,转身出门带路了。
狄然在后面小声问我想好怎么去问那金老了没有,我脑子还没彻底地从那个诅咒跟整个岛上这些凌乱的情景里清醒过来,漫不经心的对他道:“过去直接问他有什么办法把刘三弄醒来!要是那边盘问起来,我直接告诉他前因后果。”
我心里还有些凌乱,让狄然好好记下这一路走过来的路到底有些什么样标记,免得待会儿找不到什么金老头,自己又迷了路,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了,那才叫个尴尬了。
狄然听我这么说,摇了摇头,说道:“我们现在绑了人家岛上的人,就跟是鬼子进了村一样,你想这岛上的人有几个是好说话的,这样杀过去,你觉得有几成把握,能叫那些人开口?!”
这倒是事实,我们现在这样子的确有点儿凶悍,更像是上门找事儿的,我想了一下,又看了看那人,把他交给狄然,说道:“要不你跟他交流交流,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让他帮我们开导开导那什么金老的,提前说和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