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打算问她狄然那边的情况,跟她到底怎么惹上这些尸囊虫的,被她坐起来抓着手,脑袋就有点儿乱,转了转脑子,才想起来问句什么,说道:“东远洋到底让你们找的是什么东西?”
宋亚楠摇头说了句:“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件事是狄然接手,他从来也没说出来,只是在下海找沉船的时候会给我们一块磁石,说如果磁石出现巨大的浮力,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附近了。”
“真特么的有病!”我骂了一句,就听外面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跟刘三骂娘的跟老韩稍微的回应声,接着门就推开了,闯进门的是刘三,后面跟着老韩,刘三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的宋亚楠,他愣怔了一下,捂了捂眼睛,转身就往外推老韩。
我两步上去把人拽进门,大骂道:“你特么发什么神经!给老子正常点儿,发病也特么不看看什么时候!”
老韩跟着进来看了我们一眼,又看了看沙发上已经坐好了的宋亚楠,说道:“白少,二当家呢?”
我给他指了指楼上,拉过刘三扇了他后脑勺一把,说道:“睁开你丫的狗眼,看清是谁,跑个鬼你跑!”
他没认出来是宋亚楠也就算了,脑袋里面还不知装了些什么龌蹉思想,我一阵的窝火,心想这戚少麒这么大的房子,也没打算给这女的安排出来一间来,总不能一直撂在这客厅外面晾着吧?!
刘三反应了一下才将宋亚楠认出来,“哎呀”了一声,问她怎么在这儿,我想着戚少麒家里的这些事情都是老韩安排的,就把宋亚楠的事情简单的跟他说了几句,让他给宋亚楠安排个住的地方。
老韩听完跟宋亚楠客套了几句,就把人带走了。
刘三坐下问我狄然把这女人送到这儿来干什么,我心里骂了一声老子问谁去,给他摇头说不知道,刘三对她的兴趣倒是不及以前那么大了,问了两句见我不说,从身上掏出来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我。
这年头还有写信的?!我看了眼信封上写着我的名字,一阵奇怪,问他哪儿来的?
刘三说道:“路上有个发传单的,连传单带着这东西一并塞过来的!”他说着又不知道从哪儿扯出一张传单一并塞我手上。
传单没什么可看,倒是那封信值得研究一下,我一边往开撕一边说刘三:“你特么什么东西都敢往回拿,塞你颗炸弹是不是也能给老子提回来?”
刘三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侧身就要从我手上抢回去,我闪开扯出里面的东西,里面还是张传单,我黑着脸翻了翻,间传单背面的空白处简单的写着一行字:小子,等你很久了,晚上渊逸馆见!
靠,就这么一句话,还用得着搞这些,这老头也真是疯了,我站起来忍不住骂了句“神经病”,把传单跟信封揉成了一团扔进垃圾桶里,刘三看了眼我,从垃圾桶里面捡了出来,说道:“什么?病逝通知书?”
不过也正好,我正好想找他说这件事,没想到先叫这老头子急了,我拍了刘三肩膀一下,说道:“晚上去看看!”
到了天快黑的时候,我让刘三跟戚少麒打声招呼,出门直接往黑市外场那条街上去,因为戚少麒把王晔的人支开了,路上比上几次来畅快多了,到了渊逸馆的时候,比往常那几回都要早,刘三正要按老路子敲后门去,我把人给拉回来,指了指前门,说:“这时候不用鬼鬼祟祟的,从前门走。”
我怕走后门碰不上那母夜叉的女人,走了前门打算碰碰运气,进去的时候,果真还是那大妈在,她让我们自己进去。
这倒是正合我意,我跟刘三进去,张瞎子还是在听咿咿呀呀的大戏,我找了个地方坐下,他的耳朵每次都很好使,一听到我进门的声音,就把收音机给关了,侧了侧头,说道:“等你很长时间了。”
听他的话似乎比我还急,算命的是在杭州的义乌镇,这个人行踪不定,一旦有了消息,就是时机,错过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在找到人了,张瞎子的意思是想我现在就跟他走,或者将骨简交给他来办也行。
骨简交给他,让他去肯定是不可能的,我笑了笑说道:“老爷子,你还想一个人去?”
张瞎子看出我的心思就道:“你信不过,跟着也行。”
他说话倒是够直白,既然说的这么清楚明白,我也干脆道:“当然要跟着,那东西跟我的命连在一起的,我怎么放心交代给别人。”
张瞎子对这件事没有一点儿意见,只是让我抓紧时间,准备走人。
因为只是去趟杭州,单走一遭,并没有什么可准备的,跟戚少麒交代了一声,就能直接行动,唯一让我犹豫的就是带不带刘三一起走,因为戚少麒那儿留了宋亚楠,毕竟狄然是交托给我的,我不把人带上一起走,还不留个人照应着,不管怎么样,我心里多少是觉得有些亏欠的,更重要的是,宋亚楠那儿我还想留个心。
等刘三知道我有这盘算,人就疯了,跟我说:“白敬天,你要是敢把老子留下来,你信不信老子把那娘儿们给弄死了……”
虽然那倒是不至于,但他估计能把宋亚楠给直接气死了,我走的时候就只好把人给带上了。
走的时候离过年还有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戚少麒忙着帮钟晓晓处理钟家的事情,走之前只见到了老韩,我交代了几句,老韩要送我跟刘三去机场,我忽然想起之前跟刘三商量来嘉兴的时候,刘三还坚决要求过年一定要回北京的,现在怎么变卦变的这么快?
刘三听我问起这话来,瞪直了眼看我,说道:“我跟着你就是这意思,老子怕你一个人外面跟鬼魂野鬼似得游荡,大过年也特么不懂的滚回棺材铺看看……”
我有种石化的感觉,这孙子的想法也真够奇特,现在这节骨眼上,人都死了,还哪能那么多的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