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瞎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心里还在寻思着验证这张天师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是不是个骗子值不值得我们走着一趟,就把那闺女拉住,塞了五十块给她,说道:“我好奇张天师在这给你们算了些什么卦,你坐下来给我说说成不成?”
那姑娘倒也不拘谨拿了钱就坐了下来,前前后后,七零八落的将那算命的到镇上的事情全都说了个差不多。
张天师来这镇上也不过是三天的时间,头一天来卦摊就摆在了镇子最冷清的地方,人们开始也没有个上去搭理的,都也以为是跳大神的那种骗子,但是他也不着急,反正就是坐着,卦摊上铺着一道写了“行天下善,积厚得报,卜卦三日,日卜三卦,分文不取!”的条幅。
当天晚上收卦摊的时候,有个上镇子卖烤地瓜的大爷正路过,见他在这儿苦巴巴坐了一天,就起了个善心,给了他一个没卖出去的地瓜,算命的张天师就非要给老汉算一卦,说是来这儿给人算卦是来还愿的,问老汉想算什么。
老汉家就他一个,儿子媳妇都也在市里面,他心里想这算卦,好事不灵,坏事倒是一说一个准,想了想也没算个什么大事,就问了问他什么地方摆摊儿能把这地瓜多买出去些,最好还能避开那些城管。
这算命的就给他算了地方,然后跟他说了几个去处,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不要去,结果第二天下午,他去的地方是真没了城管的骚扰,关键的是那算命的不让去的地方,却有去检查的闹腾。
这老汉后来就到处跟人讲张天师的灵着呢,有人听了消息第二天去找他算命,算了三卦之后真就收了卦摊。
那天下午卦摊就摆在了他们这儿的时候,这镇子上正好传的沸沸扬扬了,他爸说反正也不要钱,就趁着外面还没人挤过来,出去让算了算这店面怎么能兴旺点,那人指点让把门面有面南改成了双开正东。
那时候他们这店里面的确人不多,常年就那么维持着不亏本,听说就是改改门,就找人把门给打通换了换,这小店铺收拾起来也快,一天就好了,第三天头上,来的人真就多了,今天更就不用说了。
反正镇上的人找他算过的,只要是眼下的事情,基本都也灵验了,我听着还是觉得不靠谱,扫了眼这个店的风水,如果按照她刚才说的,以前那门的位置用风水来看的话,的确有点儿不合适,这点儿我倒也能看的出来,不过这也不能说明这算命的高明在什么地方,一般的风水阴阳师不都能看的出来吗?
这只不过在不懂风水的普通人面前算是出彩,实在没什么可圈可点的地方,最大能证明他不是骗子的就是没跟这些人收钱,而且还是说到做到,一天三卦,卦三天,卦完真就走人了。
算命这一行,跟活人打交道不比摸金发丘这种跟死人打交道的一样,即便是同样的看风水,也有不同的地方,我也没办法给出个公正的评价来,这就证明还是有必要见见这张天师的算卦人的。
刘三听完问道:“这个年头了真还有这种人,这也算是奇葩了啊!”
这年头了还能有我们这种盗墓找东西,解诅咒的人,有个这种算命的也没什么可奇怪的,自己做的这些怪事说出去让人听了也绝对是神经病的典型,说是这算命的是奇葩,跟我们比起来,也就是个彼此彼此。
我摆手否定他的话,说道:“说不准这次你真碰上高人了,就算他解不了骨简的事情,这个人也值得一见,你可以问问你的因缘,我过去就算算我还有几年的好活,也不算白走这一遭,不赖!”
这么一想,我心情倒是好了不少,而且也迫切的想见见这人了,从这面馆出来,我问张瞎子那算命的从南走,可能是去了什么地方,我们怎么追?
张瞎子之前对这人是做了功课的,出来的时候就说过我们可能会错过,那时候我还着急错过了怎么办,他说这人每到年前后,都出来给人不图钱财的算命,基本会把一个镇子附近村子都转一遍才走的,一般在那儿是会呆半个月左右。
这次他既然在义乌镇上摆了出来,那就证明他可能在这儿会停留到过完年才离开,我们先在这镇子附近的村子找一遍,南边的村子有两三个,张瞎子让我们挨个找过去。
当天下午,我们就坐了当地去村子载人飞入面包车去了南面的第一个村子——瓦关村,到哪儿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外面冷清清的,我们找当地人问了下有没有招待所,就打算在村子里面的招待所住下来。
这个招待所的环境实在太糟糕,我跟刘三进去就崩溃了,里面因为常年没人住宿,断了电,看门的是个中年妇女,拿了串钥匙,结果那门上的锁子早就锈的不成样了,开了半天打不开,这中年妇女可能也正值更年期,用我们听不懂的话,骂骂咧咧的大骂了几声,最后费了半天的力,还是打不开,就抬脚踹了过去。
一脚下去,那门应声,“嘎吱”一声给打开了,里面就是一股子潮湿的霉味,我呛得直咳嗽,打了手机上的手电筒照进去,只见地板上都潮的长了蘑菇,四张上下铺的床靠墙立着,中间摆了一个双人木头的老式课桌,上面好像有个空酒瓶,酒瓶上插着跟白蜡烛。
这环境不用来拍鬼片简直对不住这地方啊!我感慨了一声,刘三说道:“谁他娘的说要找招待所来着,绝对是脑袋被门挤了!东家,我看咱们还是在村子里面找户人家来住吧,住在这儿今晚儿非得玩儿倩女幽魂了!”
我心里也打了退堂鼓,想退出来,可那开了半天门的女人不乐意了,撂下句:“干啥哩,当我们好耍是咋地,折腾人得……”
刘三梗起脖子要骂人,我拉住他,想了想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