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他们不同。”云诗看着墨之妄,很平淡地说了这一句话就,倒是让墨之妄更开心了。
云诗无视了墨之妄满眼的期盼,继续说:“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也无所谓猜测了,这只能说明,姜苏桐是真得想走一条阵修的路,在这条路牺牲谁都是应该的。
就像她让洛一影去东海,其实也是猜测洛一影可以在东海里找回一些洛一行的东西,一些有用的东西。现在看来,也算有用的东西了。”
“不过从我这件事来说,‘天下第一整修’的名号还是该归你啊。”墨之妄当然是无底线地讨好着,“你看上去什么都没做,就弄了这么一出大戏。”墨之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阵修以这个出名,你这种算什么?最高境界?杀人于无形?”
“不。”云诗微微摇头,“若说阵修的境界,其实可以分为四重。
眼辨五行,因时借利,不过是修阵者的第一重境界;
心明阴阳,变化万千,也就是第二重境界;
其后第三重乃是执棋苍生,算尽人心;
而最高的境界,乃是神通天地,造化随心,这便已是神才能成就的境界了。”
墨之妄听着很玄,便直接问:“那你现在算是什么境界了?算尽人心吗?”
云诗看了墨之妄一眼,说:“如果真的算尽了人心,就不会浪费你我二人之间两百年的时间。”
墨之妄一听这话便知道自己又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他赶紧岔开话题,说:“那边大会还没有结束,我就这样走了,真得不会出什么问题吗?”
“不会,一切的结果在昨晚就已经注定了,现在不过是走点形式而已。”云诗说,“等几天那边正式的命令下来,我会让阿雪陪着无颜去接你的那个‘傀儡符’,这便不会出什么事情了。”
墨之妄听见程七雪和无颜的名字,一下子就又来了精神:“你让他们两个一路,算是在创造机会吗?我以为你会反对他们两个来着,毕竟一个神裔,一个是人。”
“这是他们两个的私事,我无权过问。”云诗很无所谓地说,“我只是在安排一些合适的计划,因为只有他们两个一起去才能配合着瞒天过海。至于今后他们的选择,他们的结果,只是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云诗看向墨之妄,眼底略有些冷,说:“如果我是阿雪,我是不会陷下去的,为没必要的事情烦恼,是没有意义的事。”
墨之妄愣了愣,然后哈哈大笑,突然身体前倾,靠近云诗,一只手撑在云诗身后的凭几上,另一只手顺着猫毛,握住了云诗的手,拇指磨砂着这只手上的指环,一枚一枚如金如玉的指环。
他与她四目相对,整个眼睛里全是她的倒映,他轻声说着,声音温柔且沙哑:“在对我说这些话前,是不是该把我们的戒指藏一藏?”
“物尽其用而已。”云诗淡淡地说着,面色未改,心跳也没加快,更没有躲闪。
“那么,用了我的东西,是不是应该……”他按在凭几上的手微微握紧,身体却又向下压低了一声,目光在女人的唇上的流连,“支付点利息?”
“咔嚓。”一声轻微的声响响起,是肉嵌入牙齿的声音。
墨之妄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缓缓地举起了自己的手,就见自己的手上钓着一只长毛小猫咪。小猫咪紧紧地摇着他的手指,呜呜呜地叫着,眼睛还很倔强地瞪着他。
墨之妄一脸无语,使劲儿甩动着自己的手,很生气地说:“你还是不是我亲生的?”但是他怎么甩,就是甩不掉喵球。
就在时,门外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主人,夫人,地方到了。”
墨之妄听得出这是玄武阁清风的声音,他看向云诗,低声说:“让玄武阁的一个大掌柜来当车夫,你倒也真会‘物尽其用’。”然后他微微笑起来,“不过我也喜欢你这个‘物尽其用’,夫人。”
云诗微微笑了起来,直身跪坐起来,温柔地理了理墨之妄的衣襟,她只这么一理,墨之妄原本还散散垮夸的衣服便一下子就变得整整齐齐了。
“走吧,我们到了。”她微微笑着说了这么一句,便起身去掀车帘。
墨之妄沉浸在云诗难道的温柔之中,一时间都忘了自己创手上还吊着一只喵球。直到他看见车外的清风要扶云诗下马车的时候才醒过神来,将手上的喵球一扯,往怀你一塞,便如一阵风一样冲了出去,先清风一步接住云诗的手,然后自己跳下马车,亲手把云诗从车上给扶下来。
这举动倒是让清风愣了愣,心里一思量便已明了,他微微笑起来,恭恭敬敬地退到一旁,说:“主人,夫人,奴才是否需要去隐蔽的地方等待您们?”
“不用了,怎么来就怎么回去吧,切记不要暴露行踪。”云诗淡淡地说。
清风听了云诗的话后却没有第一时间应声,而是看向了墨之妄。墨之妄当然就很直白地说:“去吧去吧,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说完,还很殷勤地看着云诗。
“是!”清风这才又恭敬地鞠躬行礼,然后跳上马车,驾车离开了。
墨之妄看了一眼离开了马车,这才回头看向身前的城门,就看见城门上写着三个大字——“罗颖城”。
“这里是什么地方?”墨之妄疑惑地问向云诗,“你都不用带人皮面具吗?”
“我用了点狐族的幻术,除了你,这里的人看见的都不会是我的真实面貌。”云诗抬眸看向他。
“这么说,我还挺特殊嘛。”墨之妄哈哈地笑起来。
然后云诗再次没有理会他的傻笑,自己径直朝城门走去。墨之妄当即就收了笑,几步就跟上了云诗,然后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带你去开个会。”云诗淡淡地说。
“开会?开的什么会?”墨之妄很是疑惑。
云诗看向墨之妄,没有明说,只笑着卖了个关子,说:“我们的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