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又一次的撞击中,墨之妄却是撞进了一处地下的洞穴。但是到了这里,海水的冲击便降低了,他迅速地就抓住了这次机会浮出了海面,竟然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地下暗道。
离墨之妄不远便是陆地,他赶紧手脚并用地游了过去,努力地将自己的身躯拖到岸上。他低头一看,伤口处已经再次渗出了血液,他便直接解开了衣带,把腰上捆扎的布条给扯了下来。
“嘶啦”一声,布带原本因为血液的干涸被沾到了肌肤上,这一扯,便是让伤口又撕裂了几分。好在他自身的恢复力还不算太弱,伤口已经没有之前在海滩边时那么严重了。墨之妄便只是用布带擦拭了一下伤口附近的血液,就这么摊在了岸上,让伤口自然地愈合。
他微微呼着气,心里郁闷万分,明明都已经记住前三句了,怎么第四句就记差了了呢?那个“二十一世纪”真是有毒啊!
等在这处洞穴里休息够了,伤口再度愈合,墨之妄便抖了抖拧成麻花的衣服,重新披在身上,继续前进。
他当然是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是原路返回是肯定不可能了,他便只有继续顺着暗道往深处走去。幸好他感应到云诗就在上方,而且已经停止了移动,这是个好消息,说明宏天教并不打算把云诗带离太远。
墨之妄顺着暗道一路往前,发现这处暗道有着很明显地人工开凿痕迹,只不过因为年久失修,坍塌的土块已经把这里填塞得差不多了,真正的暗道应该是非常宽广的。
再又一次用墨刀把堵路的土块挑开之后,虽然以墨之妄的目力来看前方仍然不过是一片黑暗,但是墨之妄本能得感受到这后面的空间是非常地宽广!
只是这里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光源,墨之妄瞪亮了双眼都只是勉强看清自己的五指。他摸着黑暗往前,却突然绊到了什么东,差点摔个大马趴。他立刻就蹲下身来在地上摸了一阵,摸到一截长长的东西,形状像是木棍,可是手感却不一样。等他把手里的东西凑到眼前仔细观察,便发现这赫然是一截人骨,白森森的人骨!
墨之妄愣了一下,但他不是绾绾,这东西并不能吓到他。不过,既然有人骨,那就说明一定有尸体,有尸体那就肯定有东西,于是他就在脚边摸了一阵,摸到了一根干枯的火把和两个打火石。墨之妄立刻就用打火石点燃了火把,火光亮起的那一刻,在火红的光明下,墨之妄便看见自己的周围是层层的白骨。
这些白骨累积在这里,层层叠叠,起码不下二十具,这场面简直比之前他看见的沙漠殉葬坑还要壮观,差点让他找不到地方落脚。
随后墨之妄在周围看了一阵,发现附近的墙壁上有凹进墙体的灯槽。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一路踩在白骨间的空缺位置走到了墙壁边,将火把往灯槽里伸,竟然还真的点燃了。
随即便是一阵“咻咻咻”的声音,墙壁上的灯槽接连不断地亮了起来,似乎是墙壁里有灯油的暗管,经年都还能用。随着这满壁的灯槽统统亮了起来,顿时便将这个地方照得亮如白昼。
这真的是个很宽广的地方,比一个斗兽场都要大。墨之妄有些惊讶地仰头,因为他在这片空间里看见了三艘巨大的海船残骸。
这三艘巨大的海船已经破烂不堪了,完全无法使用,但是光是看这个体型,也能猜测出当年旧教廷的海船手艺了,那是非常的高超。
这三艘海船的出现,也是证明了墨之妄之前的猜测,这个地方果然是人工开凿出来的,可能是一个隐秘的出航港口,等到海水涨潮,这里的海船便可顺着浪潮驶向大海。
而墨之妄现在站的位置就是在出口处,似乎是因为并不是在涨潮季,这些白骨却因为什么事急于逃离这里,纷纷聚拢在了这个出口位置,但是他们最终还是没有来得及离开,所以全部死在了这个地方。
能够出现在这里的,那就肯定是旧教廷的人了,联想到海湾上那些废弃的山道和房屋,墨之妄猜测着,莫非在几百年前,这里发生过什么变故,导致了旧教廷的灭亡?
这个旧教廷究竟是什么结局,墨之妄现在也无暇关心了,他急着要去救云诗,便着急着要离开这里。他在这里走了一圈,发现唯一的一个出口竟然是在崖壁上方的一个洞穴。那个洞穴和这下方是以绳梯相连的,只是现在绳梯已经腐朽不堪了,墨之妄一扯,整个绳梯便“哗啦啦”地落了一地,激起一地的烟尘。
墨之妄用手扇了扇这些尘埃,决定还是用最原始的方法——顺着这崖壁上凸起的石块爬上去。幸好现在这里已经灯火通明了,他也用不着火把了。于是他便将火把给甩灭了,和墨刀一起别在腰间,然后双手双脚一起上,开始攀爬起岩壁来。
等到爬到到了洞**,他便又发现了一些新的白骨,这些白骨堆积在这处通道里,是连下方都没来得及逃到。他顺着这个通道往前走,没走几步竟然发现了一具保存比较完好的尸骨。这具尸骨身上还穿着华丽的丝绸,衣服形制和现在南陆的祭祀服有些像。
这具尸体面向通道的前方跪着,双手合十,一副虔诚跪拜的样子,似乎是在向着黑暗深处着祈祷什么。但是这个虔诚祈祷的人也是死了,只不过没看见明显的外伤,像是突然间就死了,还保持生前最后的样子。
墨之妄看到这里,便只觉得这座岛越发的神秘了起来,感觉像是隐藏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这让他更加加快了离开的脚步,他必须快点找到云诗,不管这座岛上有着什么神秘的东西,他都必须要在意外发生之前找到云诗!
于此同时,便在这处崖壁的顶端,一座悬崖边的木房子里,三个虎背熊腰的男人正将一个女人围在中间。而这个女人只是静静地靠在木椅上,面色沉静,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本章完)